贾珍自知有可能是躲不过了。便趁着与杀手周璇之际叫喊了出来。外面早得了信,也冲了进来。将杀手围住。那人见今天是没有办法取贾珍性命,便趁着机会逃走了。
贾珍见杀手走后,松了一口气,赶紧要求要见水涵。而水涵也早已回到了家陪着黛玉了。黛玉从他的口气中也知贾府被抄。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是黛玉并不愿意为他们求情。所以只当不知。也不与水涵提起,每日里只安心养胎。蓝琴平日里也呆在黛玉身边,寸步不离。绿萝和梅影都小心注意着黛玉的饮食。不让出一丝危险。
水涵见黛玉有了身孕,也不让她劳累,一入了夜,就让黛玉早些安睡。黛玉和水涵躺到床上后,黛玉说道:“今天紫鹃过来了,说是宝钗为了感谢我,想来道谢,我只说是身子乏,不让她过来,只让她养好伤后就回去。”
水涵听后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对了,只是她怕是回不到贾府了。”黛玉了然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她必不愿意回到贾府的,所以这对她来说是好消息,可是也是她利用这个消息的时候,所以心里有些为难了。”
水涵听闻此话说道:“这倒也不妨事,若她安生点也就罢了,到时将她送走也罢,若她果有此想法,正好贾府的案子也能牵扯到她,你想那二太太怎么能放过她呢,到时就将她送进牢里也就是了。你放心吧。”黛玉点点头。说道:“若她真有别的事,也不能让她就此逍遥。这事就这样安排吧。”
水涵问道:“想来有些难受吧?”黛玉轻声说道:“说不难受也是假的。在那里毕竟也生活了一些年。只怕探春妹妹和湘云妹妹听了也会不好受的。不过终归过些日子就能好些。”
水涵听到黛玉的回答也放心了。黛玉突然想起宝玉的事来,便问道:“那宝玉如今还在雨儿那里,怎么办?用不用给他说一声。”水涵想了想说道:“先不说了,就让他在那儿先住着,等这事情完了,再说吧。”黛玉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但黛玉也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了,说了会儿话,也觉得有些累了,躺在水涵的怀里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睡着了。水涵爱怜地望着黛玉的睡容,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黛玉嘤咛一声转过去又睡了。水涵无奈地摇摇头。而这时听到唐顺在外面叫他。黛玉似乎有些想醒的样子,水涵连忙哄着她又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将手臂抽了出来。为黛玉盖好被子便悄悄地走了出来。唐顺给水涵说了贾珍要见他的事后。
水涵想了想,让唐顺去找一下水淇。然后又吩咐蓝琴进屋陪着黛玉,看着蓝琴进去后,水涵这才出了门。朝监牢的方向而去。
等他到后不久,水淇也来了,见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事非要这会子将人叫来。明日来不也一样吗?”
水涵更是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会子过来。”两人进到牢里的审问厅里,就让牢头将贾珍带了过来。等贾珍带上来后,牢头退了下去。水涵说道:“这深惊半夜的让我们过来,可不想听你说别的。你可想清楚了?”
贾珍点点头。一点也不隐瞒地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水涵一听到真是自己兄长时。就象是有块重石压在胸膛之上。而贾珍也掌握了他不少的证据,当水涵让人去拿时,也全都拿到了。水涵挥手让人将贾珍带了下去,自己拿着这些东西连夜进宫去见皇上。
皇上看了水涵带过来的东西后,不发一言。过了半晌这才问道:“涵儿,你看此事该如何去办?”水涵也不做声。这该如何去说。那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呀。没想到连四哥也牵扯进来。
皇上也不等水涵说出来。便有些疲惫地说道:“先暗里查一下,看你四哥还做过什么事。”水涵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便行礼退了下去。
出了宫后,水淇说道:“去我家吧。”水涵点点头,跟着水淇到了他的书房。进来后,水淇吩咐让人退了出去,这才问道:“怎么办?看皇上的意思并不想惩治四王爷,只怕会让贾珍当替罪羊,归到忠顺王那边去。”水涵点点头。而他又何尝愿意办这事。
只是皇子结党营私,向来是忌讳之事。可是四哥却偏要淌这混水来。让父皇伤心,更让这兄弟情谊荡然无存了。
如今已是过了明路了,如果四哥收手,或许父皇还会网开一面。让他做个闲散王爷。这样也能保他一条性命,可是四哥会如自己所愿吗?水涵不敢肯定。
水淇问道:“打算怎么查?先从贾珍说的这些查起?”水涵点点头,说道:“先从这些查吧,四哥既然隐藏地这么好,只怕要从别处查也查不出来的。只有先这样了。冯紫英已经出来了,而且现在精神还不错。我已让秦风帮他易容,就让他来查吧。”
水淇听了水涵的话,想想,如今只有这样了,便说道:“这样也好,不过咱们也要去趟妙玉那儿,她那儿也有贾府的一些东西。”水涵点点头,说道:“那些东西,我已让林成去取了。”
两人订好计策后,水涵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黛玉,便要回去了。水淇见状也不留他。只看着他离开后,这才回到了探春那里。而探春却是未睡,只等着他回来。见水淇进屋后,探春走上前去,替水淇将外衣脱了。水淇略有责怪地说道:“怎么还不睡?”
探春笑笑说道:“哪里睡得着。那府里如何了?”水淇简略地说了一下,探春听后不发一言,可眼中的伤感是再也抹不下去。水淇并不打扰探春,而是静待着她。探春想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看着水淇轻声问道:“那大嫂子去哪里了?”
水淇想了想就明白探春问得是谁了,便说道:“她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但是也总能打听出来的。无外乎是先回到娘家吧。”探春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她必不会回去。只怕会另谋他处。王爷帮着打听一下吧,只要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如何也就是了。”
水淇点点头,又问道:“这事只怕也要让环儿知道的。”探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过他现在不在京里,等这件事都定了下来,再给他说吧。我不想让他为这个分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这也看到天快亮了,水淇因为第二天还要去审贾家,所以陪着探春略睡了一会儿。也就起身了。
水淇走后,探春也没有多睡,起床后,略收拾了一下,就来到了南安太妃的房里。伺候太妃吃了饭,这才陪着太妃一起来到佛堂。太妃问道:“那个宝玉还是没有找着吗?”
探春摇摇头,说道:“已经出去几拨了,总是没个音信。让婆婆也担心了。”南安太妃微微笑道:“担心一些到没什么,只是他不要受苦了才是。”探春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陪着太妃专心理佛,求宝玉平平安安。
而宝玉在公主府里也一直没有得到那府里的消息。可是宝玉并不在意,他只想着能早点出家。也可了了自己一番心事。而雨儿看着宝玉一心出家的样子,更不敢放他走了。每日里总是找个事和他说些话。怎奈宝玉早已无心了。雨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好象是落到了宝玉的身上,雨儿也有些怕了,这些时候雨儿又有些远着宝玉,不敢去找他。
宝玉也浑然不在意,只是在房里看着经书。而雨儿再得到贾母去世的消息时。竟不知该不该给宝玉说。便忍了下来,让众人都瞒住宝玉。而贾府被抄的事,雨儿见是瞒不住了。
便在这一天,来到了宝玉的房里。宝玉见雨儿过来了,便问道:“公主可是有事?”雨儿有些踌躇地说道:“宝二爷,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宝玉看着雨儿的脸色,知道这应该是贾府出事了。
雨儿将贾母去世贾府被抄的消息告诉给了宝玉。宝玉乍一听这个消息,心突地猛跳了一下,老祖宗身体已渐渐不好,可是不应该这么快就去了呀。难道又是自己的母亲?
宝玉失望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是惦记着这一切。惦记着贾府当权人的角色。可是如今她可后悔了?如今她在牢里过得如何?
宝玉虽然有些恨王夫人,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又如何能放的下呢?只怕是自己就算是去了寺里也是出不了家的。
宝玉自嘲地笑了笑。便抬头对雨儿说道:“公主,这一向宝玉在府里叨扰几日只怕也是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雨儿一听有些急了,便说道:“你要去哪里?”
宝玉想了想说道:“既然贾府被抄,我流落在外总也不是回事,况且要背着这么个罪名也非我所愿。而且如果再在公主府住,只怕被别人知道了,会说公主窝藏之罪,这样势必会连累公主。所以我想是该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