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一听,问道:“宝玉还会制这些?”黛玉点点头说道:“宝玉那时在那些四书五经中并不在行。可是对制这些胭脂膏粉却十分在行。制出来的胭脂抹在脸上却显得十分细腻。姐妹们也总爱用他制的膏子。外面的总是不太好。”
水涵便说道:“难得他有此技艺。可惜了。”黛玉说道:“就算是有这样的技艺,二舅舅却十分不喜,总说他不走正道。就是二舅母原先也总是埋怨我不劝着他。”
水涵问道:“那玉儿是如何想的呢?”黛玉说道:“人各有志,宝玉心思并不在朝堂之上。大观园中他所提的匾额也足以说明他才学不错,所以我不会去劝他考取功名。而是希望他能找着自己的出路。”
水涵说道:“纵然是这,象贾府这样的人家,断然不会允许他去做别的事。”黛玉说道:“可不是,琏二哥也是一样,其实他在生意上是有一套的,可是贾府却为他捐了个官。如果能量才而用,贾府哪能到如此境地。”
黛玉的话让水涵点点头,说道:“人人都道是做官好,可是如果他不适合作官,也只会害了百姓。”黛玉说道:“可不是这样说的吗?”
黛玉与水涵边聊边走到了倚月楼。他们不用小二带着,就来到了后院。进了林成的房里后,林成依旧是装做昏迷的样子。而这房里多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秦风先见过黛玉后。黛玉问道:“秦阁主,谷中一切还好吧?”秦风答道:“一切都照常。自林阁主病了以后,阁中的事情还如以前一样。”
黛玉有些放心了。说道:“我素不善于谷中事务。一切都要请众位阁主辛苦了。”水涵说道:“玉儿不必担心。当初林成和我已经商量过了,谷中的事务你都要了解,我会从旁帮着你的。就等林成正式转入暗处。”
黛玉点头答应了。秦风继续说道:“林阁主日前给我发了封信,说是想从月影阁中挑个人出来保护谷主。现如今人已选好,这次我也带了来。”
黛玉一听,问道:“人在哪儿?”秦风将人唤了出来。只见她低下头给黛玉见礼。黛玉叫她起来后,仔细瞧了瞧。秦风说道:“她叫蓝琴。”
黛玉点点头问道:“今年几岁了。”蓝琴答道:“回谷主,十五了。”黛玉听后又看了一下她。然后对蓝琴说道:“以后跟着我,谷主可不能再叫了。要叫王妃。”蓝琴听后,马上改口说道:“是,王妃。”黛玉听了也就放了心。
水涵说道:“既这样,那就让她明日到王府门前等我,我让唐顺她进去。就说雪雁已经嫁人了,我重新给王妃选的丫头。”秦风点点头,说道:“你们看如何就好。还有,我们已经都布置好了。就等林阁主回来了。”
林成早已坐了起来。听到秦风这话,林成说道:“就这几天了。这边也安排好了。明日开始,梅雪就会用药了。水涵这边你就多注意些了。按咱们定的继续吧。”
水涵说道:“你放心吧。这两天你也多陪雪雁一些吧。只怕大事未成之前,你们见面的机会会少很多的。”
林成说道:“雪雁就麻烦你们了。”黛玉说道:“大哥放心,雪雁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只是你也要为了雪雁照顾好自己才是。”林成说道:“我知道的。这到了最后的时候了,大家都要小心才是。”
等这一些都安排好了,黛玉跟水涵一起回王府了。临走前,黛玉走到林成跟前说道:“大哥,一切都要小心。”林成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黛玉和水涵离开了倚月楼。回到了王府,黛玉和水涵回到了房里,黛玉说道上:“若是雪雁过来,也得为她准备个院子才是,丫头也得暗里挑一下才是。”
水涵说道:“先选好,但别收拾,等雪雁来了,让她和你住一段时间,再来收拾房子,这样也不显得突兀。”黛玉略想了想说道:“雪雁过来,是做我嫂子的。到时让雨儿也过来住几天,这样可以和她作陪。有雨儿在跟前调皮,或许还能排解一下雪雁郁闷之气吧。”
水涵说道:“这些你来安排吧。”黛玉说道:“明日还要去早朝,早点休息吧。”
到了第二日,水涵让唐顺到门外去接一个叫蓝琴的女子,说是这个女子是给黛玉选的侍女。唐顺听后马上到门外等着了,可是等了一会儿,才见蓝琴过来。
唐顺将蓝琴带了进去,去见黛玉,黛玉按照昨晚所说的,将蓝琴留了下来。紫鹃将她带到住的地方,让她自己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带她去府里转转。等她熟悉一点后再说。
蓝琴答应了下来。自是梳洗一番。然后略略休息一下,还是来到了黛玉的房里。黛玉见她过来了,便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蓝琴说道:“已经休息好了。”黛玉也不坚持。便安排紫鹃陪蓝琴在王府各个地方转转,让她先熟悉一下。紫鹃答应后,带着蓝琴先下去了。边走边对蓝琴讲着王府的规矩,并说道黛玉平常爱到哪里,爱做些什么,蓝琴一一记了下来。
宝钗这边听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心里十分高兴,黛玉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份,都当了王妃了也没有王妃的样子。现在王夫人更应该庆幸没有让黛玉做她的儿媳了吧。
宝钗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可是这院子真是不合自己的心意。可是如今已不是当初了,所以宝钗只得先忍了下来。等日后自己掌权后才是自己出头之日,而现在只能是忍了下来。
王夫人却对贾母为何叫珠儿媳妇却有些奇怪了。王夫人等了好长时间,李纨才过来。王夫人问道:“才刚让玉钏去找你,知道你去老太太那儿了,没什么事吧?”
李纨说道:“回太太的话,老太太只是有些想问兰儿的事了,所以才叫我过去的。”王夫人顺口问道:“老太太问了什么?”李纨自是不会将老太太说的话说出来。所以就将自己在路上所想的一一告诉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听果然没什么事,所以也就放了心了。便让李纨先回去。李纨答应后,出了门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李纨回到自己院子后,让素云去将兰儿找来。自己就先回房了。素云来到书房,看兰儿正在念书。便说大奶奶找他。兰儿放下书,整了整衣服,这才跟着素云来到了李纨的房里。
李纨正坐在那里绣着活。兰儿走上前去叫了声‘母亲’。李纨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先让素云下去。李纨方才问道:“今日去了学堂,老师讲的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兰儿说道:“有一点不明白的,可是我已经问了老师了。”李纨听后点点头说道上:“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切不可顽皮。”兰儿说道:“孩儿记下了。”
李纨本想说些别的,可是想着不能让兰儿分心,所以也就打住不说,让他回去读书了。兰儿在回书房的路上,觉得母亲今日有些不对,可是他却又不敢问。只得憋在心里。
等兰儿走后,李纨放下手中的绣活,看着兰儿走的方向,一时之间,愣在那里。老太太今儿将她找了过去,给她的并非是别的,而是说自己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事,只怕日后了做不得主了。
李纨听贾母的意思象是交待后事一般。李纨有些心酸了,这个家里,贾母对她可以说是不错的。总是借口她是寡妇,什么东西都是她拿双份。如今老太太说出这话,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李纨劝着老太太不要多想。可是老太太摇摇头说道:“不必多说了,这个家做过什么,我都清楚,这大厦只怕是保不住了。你是守寡之人,这官府不会将你如何,只希望你莫念旧恶,帮一下宝玉才是。
李纨听了这话,哪里还站得住,对着贾母跪了下来。说道:“老太太多虑了。”贾母叹道:“你二太太在外面只怕是惹了不少的祸事了。现在有娘娘在,别人不敢动咱们。可是时日长了,只怕是娘娘也保不住咱们,还要为咱们所累。”
李纨何尝不知呢。二太太敛财之心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了。连凤丫头都躲地远远的。不愿意再帮着她了。二太太身边如今也只剩下宝钗一人了,可是看二太太的样子就连宝钗也想赶走。
贾母说道:“这个家里,你和凤丫头心都算是不错的,真心是为了这个家的。那宝丫头的心计比起你们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也莫要想着和她斗,只要保护好自己便可以了。”
李纨点点头,贾母让李纨起来。李纨站了起来后,贾母说道:“这些年也算是委屈你了。你也下去吧。”李纨答应后,给贾母行了礼这才下去。而回去后当素云说太太找她时。她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