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好,打算就按这个来办。只是说这番话是要有技巧的,不是随便说给谁的。总要让那些管家太太们知道才好。
可是让谁传给那卫家听呢?宝钗却有些为难了。宝钗本是聪明之人,尤其是对这些上更为上心,不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真给她想出了一条计策。终于将这话传给了卫府。让那卫若兰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可是她的算盘并未打清,而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卫府退亲的消息,反而是听到了卫府已经定下日子,不日就要迎娶湘云进门。宝钗看这桩桩件件都没按自己的意思办。心里却也恼火急了。
可是这事实却也不容她不认清。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而王夫人这几日也一直劝着贾母去见黛玉,贾母总已身体为由不肯去,王夫人也不管过份,还得顺着贾母,这样一来而去的就到了黛玉大婚的日子,各府的诰命和郡主也都前往公主府道贺。雨儿也得打起精神,应付着这些人。将郡主们领到旁边的厅中休息。而各府的诰命夫人就在另一间房中闲聊。
这一大早,黛玉就起来了,由紫鹃伺候着先是沐浴,然后再穿上喜娘缝制的新服。上面绣着金色的凤凰。头上梳得是百凤朝凰髻。头上带得是御赐凤冠。黛玉因为没有父母,所以皇后前一天晚上就从宫里派了老嬷嬷过来,帮着一起伺候黛玉。而黛玉也让绿萝和梅影一起去照顾雪雁。
雪雁本来不愿意,可是黛玉执意如此,所以也只得顺着黛玉了。这一些都弄好后,盖上盖头,就等着花轿来接了。
而贾府这边也知道黛玉今日出嫁,老太太本想不去,不让王夫人借机去给黛玉难堪,可是这官场上的面子,也由不得她不去,所以贾母也只好按品级穿戴好。一起来到了公主府。
进了府中,王夫人扶着宝钗,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不如我们先去给公主和五妃请安?”说完也不待贾母答应,就立等着贾母先行。贾母看王夫人这么迫不急待的过去。本想说她,可是想到她算是贵妃的母亲,总要给她些面子,也只得先朝正厅走去。
王夫人见贾母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心下有些着急。可是这不是荣府,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跟在贾母后面,来到了正厅,而这儿早有管家安排好了,请她们先坐下,贾母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是一些老相识,所以也和她们寒喧几句。而这些诰命夫人对贾母还是挺尊重的,说起话来客客气气。宝钗也这情景却有些心思。总想和她们答上几句话。可是宝玉一没有功名在身,二没有世袭爵位。宝钗纵然是想搭话,也不敢冒然去试。
而这些人却都有些瞧不起王夫人,总仗着元妃母亲的身份,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也很少有人和她说话,王夫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是在场的这些诰命有比自己封号高的,所以王夫人并不敢变脸色,但她也能让人看出自己的不高兴。
可是那些人有谁能现会她呢。比她高的不怕她,比她低的却也瞧不起她。旁边只有个宝钗在跟前,更显得贾母那里众人围绕十分热闹。
宝钗有点羡慕地看着那一切。王夫人看见后,心里更不高兴了,对宝钗的不满也到了极致。她想着,说别人不行,说自己的媳妇总可以吧。王夫人沉下脸说道:“以前让宝玉娶你,也不过是看你比较贤惠,不象那些狐媚子整日的勾三搭四,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庄重了。”
宝钗一听此话,脸都红了,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别处了。贾母心里暗暗的叹着气。有些后悔,不该让王夫人过来。而别的诰命夫人,都低头忍着笑。看着王夫人的笑话,可是这里毕竟也有贾母在,她们也给王夫人留点面子不再说了。可是雨儿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不满了。
雨儿说道:“这是谁在我府里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幸亏这里没有别的姑娘家。否则到以为是本宫故意让人说这些话的。”雨儿声到人到,各府的夫人也都站了起来,向雨儿行礼。
雨儿坐下后,方请众人起来,赐坐。而王夫人听了雨儿刚才那番话,也不敢坐下,只得在那儿站着。宝钗本想指着事躲了出去,可是又知道自己不比从前了,也不得王夫人的欢心,所以她也不敢躲了出去。只好站在王夫人的后面。
雨儿并不理她,而是和别的夫人说了会子话。王夫人越来越觉得没脸了,待要转身就走,可是没有向公主告别,她也不敢擅动。只得在那里站着。
雨儿看差不多了,这才说道:“王恭人可还有事?”这下王夫人的脸就更红了。真是坐也不好不坐也不好。正在尴尬之时,宝钗说道:“启禀公主。我们太太是想着宁安王妃也是自小在荣府长大,如今也要出阁了,心里总想去看看她。所以想请公主一个示下,不知可否?”
宝钗这一番话,王夫人也有了面子,赶快开口说道:“还请公主能答应。”雨儿笑笑说道:“这新娘已经打扮好了,在房里等着新郎官,此时见却也不妥,等日后再去相见吧。”
王夫人说道:“竟是我少虑了,还请公主原谅。”雨儿点点头却也不说什么,宝钗趁机将王夫人扶着坐了下来。王夫人破例对她笑了笑。让宝钗也有些高兴了。
雨儿不禁赞叹宝钗的急中生智,竟能让她想出这个理由出来。只是她却有些可怜了,得不到宝玉的真心,竟然让宝玉连碰也不愿意碰她,若是以后她知道实情后,不知会做何感想了。
雨儿虽然同情宝钗,却也不赞同宝钗为了私利不择手段的方式。所以雨儿也不想再和宝钗说话。而是和别人说起闲话,只等着花轿来接了。
也就不一会儿的功夫,水涵和林成的花轿也过来了。黛玉和雪雁羞涩地被喜娘扶了出来。上了花轿。林成和水涵拱手告别后,各自领着自己的新娘去拜堂。
王夫人见今天的目的也没达到,便没有心思再呆下去,准备对贾母指个事,就要先走。可是贾母却让她留下,这么走总有些失礼。而王夫人却不觉得,她想着,自己是皇妃之母,别人还不是要看自己的面子,既过来已是给黛玉面子了。谢她还来不及呢,还有人会怪她吗?
王夫人不依,硬说要回去。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宝钗看王夫人执意要走,自己也无奈,本想和那些官家太太套近乎,看样子也是不行了。贾母无奈,又不好太违着王夫人了,所以点头让她先走了,嘱咐宝钗好生照顾太太。宝钗本想贾母能留她伺候,可是听贾母这样说,也只得答应了。
黛玉按照皇家的规矩拜完堂后,被喜娘簇拥着进了后堂的新房里。黛玉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羞涩地等着水涵掀盖头。那水涵拿起金挑杆,轻轻地将红帕挑起。那黛玉的面容现了出来。水涵望着黛玉的面容,一动也不动,黛玉轻望着水涵点头抿嘴一笑。
喜娘也笑开了,拿起合卺酒碰了一下水涵,水涵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其中的一杯交给黛玉。与黛玉将手臂相交,仰头喝了下去。合卺酒喝完后。又吃了子孙饽饽。这时,喜娘端来一小碗饺子,让黛玉轻咬一口,黛玉一咬居然是生的。这时喜娘刚好问了一声“生不生?”黛玉顺口答道:“生的。”
这一答黛玉反应过来了,脸马上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水涵在那儿偷笑,黛玉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仪式算是到此结束了,水涵也要到外面陪酒了。水涵略略嘱咐紫鹃让她小心在里面伺候着,一会儿会让下人拿些吃的过来,让紫鹃服侍着黛玉吃一些。紫鹃答应了。水涵方才出去。
紫鹃本想替黛玉将凤冠拿下来,可是黛玉却要等着水涵来拿,紫鹃也不勉强。在里面陪着黛玉,水涵也因为惦记着黛玉,吃了一会儿酒便过来看看。结果看到黛玉还是不肯卸下凤冠,水涵有些心疼,忙替黛玉将凤冠拿了下来。
黛玉略带羞意地望着水涵。而紫鹃也悄悄地出去替他们将门关好。当水涵准备解黛玉的喜服时,黛玉有些紧张了。水涵从黛玉的轻颤中也了解黛玉内心的紧张,他不愿让黛玉有这样一个记忆,所以他停了下来。黛玉有些不解地望着水涵。水涵笑笑说道:“今天也有些累了,还是早些睡吧。我先替你换件衣服。”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昨天夜里,宫里的嬷嬷已经给她说了新婚之夜的事,所以刚才水涵解衣服时,她也明白要做什么,就有些羞涩。可是水涵这一停。她也有些不解,听了水涵说得话,她明白水涵的心思。也就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