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说?”
“是,也不是。钰陨的若单是抢到玉佩就是主人也太辱没祁公子的名声。”萧严轻哼,转身坐在木椅上。
萧瑜诧异,这是父亲第一次与他说钰陨离辰之事。传言只与风月有关的宝物,莫不成另有文章?此事大哥可知否?
“父亲……”
萧严摆手制止了萧瑜的话,继又说道:“你只管派人暗中盯住此女,剩下的事等你大哥痊愈吧。”
萧瑜欲言又止,未了,抿了抿嘴,拱手道:“孩儿遵命。”
却说杜瑾铃此番连夜奔走,不知行了多少里地,身心疲惫时,发现前方破庙。遂进庙中稍事休息。推开破败的大门,透过灰尘依稀可以看到中间残旧的菩萨,四周布满蜘蛛网,许是久未进人,连蜘蛛网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杜瑾铃实在累极,只好将就着坐在地上的蒲草,靠着墙闭目养神。
似乎只一瞬,杜瑾铃被刀剑打斗声惊醒,忽的睁眼却惊觉天已大亮,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眼前是两伙人正在打斗,一方人众,提着刀来势汹汹,口中大喊:“快些把银钱交出来,饶你不死!”
一方却是个十多岁的胖少爷,包子似的脸蛋,圆鼓鼓的肚子,一身锦衣,想不让人注意也难。前边护着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管家。眼看着几个家丁俱被斩于刀下。管家护着“小包子”急奔庙中,想躲上一躲,一时不慎跌至门前。二人俱战战兢兢,盗匪的大刀明晃晃的将要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庙门后忽的伸出一只脚来,踢向盗匪的手腕。大刀被踢到墙角,盗匪忽的察觉手腕剧痛,却是有些肿了。抬眼看去,发现一袭青衣的俊书生。
盗匪打量了那男子一番,这身板看起来有些柔弱,以为甚好对付,却忽略了手腕的剧痛。大怒道:“哪里来的!?吃大爷一招!”说罢,捡起一把大刀砍去。
青衣男子身影迅速,大刀还未落下,右脚已踢至盗匪的脸上,盗匪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踢成了狗吃屎。剩余的五位强盗见状,俱提刀砍向男子。男子随手捡起一把大刀,与强盗战了起来。约莫一刻钟,强盗俱被打趴下。男子这才转身看向门前二人。
这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庙里过夜的杜瑾铃。
那小少爷身着华丽,却有些诺诺的躲在管家身后。管家向前行礼:“多谢壮士搭救之恩!”
“老伯客气了”
“不知壮士哪里人士?要去往何处?”
杜瑾铃略一思忖,“老伯,我是青阳城人,去往榭阳城。”萧瑜做事果然靠谱,连户籍文书都准备齐全了。
管家听了大喜过望,“如此甚好!我与我家少爷此番去青阳走亲戚,如今正要赶回榭阳城,青阳与榭阳相距甚远,我二人家丁俱被强盗杀害,壮士能否一同前行,我刘家定重谢!”
“这……”
“壮士有何顾虑?”
杜瑾铃正要拒绝,脑中忽然一闪,开口:“你们雇佣护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