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来不及多想些什么,急忙向外走去,因为脚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所以走得也并不太快。
成叔已经被一些穿着黑色袍子的人送到了玉辰生家里,成叔躺在床榻上,呼吸急促,脸色有些发白,脸上还有来不及擦拭掉的血迹,原本一身灰色的衣裳,也变成了深色,不用说也知道那颜色变深的地方定是被鲜血染红了。
旁边的黑衣人也浑身是血,染染顾不上其他,连忙让银心把她的银针拿出来,消毒后直接就刺入成叔身上的一些重要穴位,先让他呼吸平稳以后再说别的。
随着染染的动作,成叔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染染停下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随后白张氏端来了一大盆的热水,染染连忙退开,让白张氏给成叔擦脸和清理身上的一些伤口。
芸娘已经带着那群黑衣人去别的房间处理伤口,白张氏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成叔身上的血迹,那白色的毛巾很快就染成了血红色,这让白张氏心里很是不好受:“小染,你说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敢刺杀成叔?一个老实本分的大夫,怎么就招了人家的恨呢?”
染染手里在翻动成叔房间里的药箱,把止血和金疮药都拿了出来,听到白张氏的话,染染的手顿了顿:“或许是那人刺杀错了人吧!娘,咱们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先把师傅的伤口处理好了再说吧!”
白张氏连忙点头应着,因为成叔是男人,白张氏不过是处理了他脸上的伤口,至于身上的,自然是要汪风云和白云铭来弄,染染年龄还小,加上又是成叔的徒弟,倒是不太忌讳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染染在一旁给汪风云和白云铭指导着,比如这些伤药要如何使用,该用多少。
染染还写了一张方子,让芸娘她们去熬药,她则去给那些黑衣人看伤口,给每个人都把完了脉相后,染染又争对他们的伤势,给开了药方。
黑衣人很是感激的向染染道谢,染染摆摆手道:“你们都是为了成叔才受伤,他是我师傅,我给你们看伤口是应该的,说起来我才应该要谢谢你们呢。”
“不敢,成叔是主子的恩人,我们救他是应该的。”为首的黑衣人沉稳的道,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悍,他们即便是出动了全部的人马,也不过是撤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而已,反倒是使成叔受了重伤。
想到这里,他们都很是羞愧的垂下头,主子要是回来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把他们丢去禁地重新回炉再造么?
染染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成叔?还有你们是随时都跟在成叔身边么?”
“我们是主子安排在成叔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主子说成熟拿到了金萱草,必定很快就会解了那蛊毒,所以叫我们要时刻注意周边的动静,就怕有人把这个消息泄密出去了,成叔为了不引起恐慌,所有种了蛊毒的人都被成叔单独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我们在那个地方,所以前一个时辰,成叔打算要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北莫人。”为首的男子很是忿恨的说道。
北莫人果然是狼子野心、贼心不死!
染染了然的点点头,成叔把人单独带走第一是好及时查看病症,第二就是为了不传染给其他人,免得造成百姓们恐慌。
自古以来任何的病症出现时都会让大家惊慌失措,特别是这种瘟疫,更是让人惊心胆战,此时前方的兵马还在打战,他们这大后方要是出了内乱,还是这种瘟疫,那真是会乱了军心,毕竟那些在前面为国为民不顾自身生死的将士们,不就是为了大后方的家人和百姓?
“我知道了,你们不必担心,那些姑娘的蛊毒估摸也已经解了,成叔不去也没事,她们毒解了以后自会回家。我先去看看成叔,你们先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这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药,你们各自帮着抹一些。”染染微微一笑。
黑衣人自然是万分感谢,连忙拿着瓶子大家一个一个帮着抹药。
染染也不在停留,直接去了成叔的屋子,汪风云和白云铭已经把成叔收拾妥当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成叔并没有醒过来,染染有些不放心的给他把了把脉,随后让白云铭喂了成叔喝下了一大碗的汤药后,才松了口气。
忙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很晚了,打发了汪风云和白云铭回去休息后,染染才坐下来看着沉睡的成叔,眉眼处有一丝的异色一闪而过。
翌日,太阳高照,但是风却大了起来,吹的山里的那些大树都哗哗作响,染染一晚上都在守着成叔,生怕他发热,所以一晚上也不敢沉睡,外面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染染都会警觉的醒来,如此反复到天明,成叔都没有发热,染染才算是放心了。
嘱咐了芸娘几句话后,染染直接回房间睡死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染染穿好衣裙走出来,就见到白张氏正在院子里挑选菜籽,见到染染出来,连忙把手里的菜籽放下,走了过来,有些责备的道:“今日天气虽暖和,可现下到了傍晚,风大的很,你怎么穿这么少?若是着凉了,怕是又要喝苦药子汤了。”
语气虽是责备,但是也难掩关心,染染听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她撒娇的拉着白张氏的手摇了摇:“娘,我身体好着呢!”
“身体再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你自己不心疼,我看着都心疼,快去屋里看看,我前些日子刚给你做好了一件袄子,看看合不合身。”白张氏说着就推着染染去了屋里。
染染无奈只能回了屋里,拿起白张氏为她缝制的袄子,仔细的试穿了起来,大小都合适,染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眉眼处的冷淡也去了几分,摸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想象着白张氏一针一线的模样,染染心里就说不出的感动。
母爱如山,果然如是!
晚饭后,染染去了玉辰生家,成叔已经醒来了,见到染染来,很是高兴的指了指床榻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染染见成叔眉眼处带着些许的疲惫,连忙起身离开。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去了十天,成叔的伤虽然好了一些,但是要下床却还是有些吃力,银心的伤势倒是不重,只是休养好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回去面馆,说是要留在染染身边保护染染,她害怕那些北莫人也会来此伤害染染。
染染也不多说什么,每日里除了看书、去给成叔把脉、就是给白无双讲故事,日子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一家人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但是却那么的平静而幸福,只是这一份幸福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前方的战场在打战,百姓的赋税就加重了,那些田地的税收也比往年多了一成,对此,村里的村民们直呼活不下去了,原本大家都在等着看杨小猪和杨柳氏风月之事的下文,可惜这税收加重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乱了手脚,压根就没心思去看热闹了。
古代的稻谷没有办法和现代的相比,一亩地顶多也就只能割半箩筐,其中一大部分还要上交,倘若是佃租,就更惨了,扣除了赋税和租金外,还要养活一家十几口人。
这个噩耗刚刚传来,紧接着朝廷又开始征兵,这下杨河村的人彻底就崩溃了,征兵可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朝廷有硬性要求,家里有男丁的,必须去一个人,家里人口超过五口人的,也必须去一个人。
如果一家四口都是女人就只有一个劳力的人家,等到把这个劳力都给撤走了,这个家也算是散了。
白张氏刚刚去玉辰生家把赋税的粮食给装好,紧接着就得到了这个消息,白张氏也有些慌张起来,她急忙跑回了家里,跟染染商量起来。
不管是白云铭还是汪风云,白张氏都是不愿意他们被征去当兵,不是说当兵没有出息,而是上了战场那就人死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白云铭是白张氏唯一的儿子,她虽然不重男轻女,但是家里有儿子跟没有儿子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没有儿子,村里人都不会拿她当一回事,就是手里有千万的资产,怕是也会被村里人欺负,但是有儿子就不一样了,有儿子一般人家除了碎嘴几句,说几句酸话,别的还真不敢做什么。
白张氏虽然对染染和白王氏都很好,但是心里还是偏爱白云铭几分,现在家里多了汪风云,白张氏对于汪风云的遭遇也很是同情,自然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染,你说这如何是好?”白张氏急忙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染染垂眸想了想,随即抬头问道:“娘,我和您去里正那里走一遭问问情况,咱们这听别人说的也作不得准,总要先去了解情况才能做决定。”
朝廷征兵肯定会有相关的制度,而且征兵也不是只征收他们这些老百姓,还有一些富贵人家或者是名门世家,他们又是如何躲开这个征兵的法子的呢?
闻言,白张氏倒是镇定了一些,连忙拉着染染的手,母女两人去往了村里。
村里还有很多和白张氏一样的人家,大家都很是忧心,要是只涨了赋税,大家顶多是说几句,然后再加油干,但是现在可不同,征兵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跟去送命是差不多,自古以来征兵去的壮丁,有多少是平安归来的?更不要说加官进爵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他们来说,见的最多的,是那些去当兵受伤回来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的人,好手好脚的没几个,就是好手好脚的回来了,也都变成了怂包。
所以百姓们即便是日子再过不下去,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兵。
到了杨天富家门口,果然里面很是热闹,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难处,有些妇人已经开始哀嚎了起来,杨天富紧锁眉头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染染和白张氏的到来让村里人一瞬间都把目光放在了她们身上,杨天富自然也看到染染和白张氏了,连忙出声问道:“你们是送税收来么?”
染染微微一笑道:“里正爷爷,我和我娘是想来问问,这征兵是不是强制要求每户人家必须出人,除了那些老弱病残的妇孺之家外?”
“也不是没有办法免了出人,朝廷说了,不想出人的,只要交十两银子即可。”杨天富愁眉苦脸的说道,他最害怕的就是碰上这种事了,要是不征兵只要税收的话,还好弄一些,可是现在又要涨税收,又要征兵,这些村民还不得把他给撕碎了?
可朝廷的命令,他不敢不从,所以即便知道村民的难处,杨天富还是要把这些消息告诉村民。
杨天富的话刚落下,在一旁哭泣的妇人还有一直喋喋不休说话的汉子都沉默了下来,朝廷的意思很清楚,要么出钱,要么出人,可是他们这些壮丁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家里最重要的劳动力,家里失去了他们,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又要怎么活?
眼看春种就要来了,现在他们去当兵,家里的田地岂不是没人种了?
村里的大家伙都忧心忡忡,白张氏听完以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那就好,她就怕万一朝廷是强制性要求,那她到时候是让白云铭去还是让汪风云去?不管是谁去,白张氏心里都不好受。
染染家里加上汪风云、赵小虎、芸娘、秋娘、总共有八口人,按照朝廷的要求,只要交一个人的银两就可以了,染染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杨天富说道:“这一份是我们家的,另外十两是替狗子哥交的,他家就只有他一个男丁,杨奶奶年纪也大了,家里不能没有人。”
杨天富点了点头,随后把银子收了起来,杨狗子家里确实是贫困的很,可朝廷的要求摆在这里,由不得他偏袒。
不过看染染掏钱这么爽快,看来杨狗子是遇到了一个好东家了,只要等着染染好好的干,将来何愁娶不上媳妇?
事情说完后,染染就带着白张氏率先离开了杨天富家,去的时候白张氏是愁眉苦脸,回来的时候,倒是喜笑颜开了,她连忙叫汪风云帮着她去把粮食都拉出来,拉到里正家以后,事情也就算了解了。
杨河村里,除了染染家外,其余人家都是一副愁眉不展,想不去当兵?可以,只要交十两银子就好了,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百文钱大家随手都能拿出来,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好吃好喝用一年了。
杨河村真心拿得出这笔银子的没有几户人家,除了杨天富还有几位在村里有话语权的老者外,其余人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哪里还拿得出这么一笔巨款?
征兵的时间是五天,如果五天以内大家能够筹集到银两,那就可以不去当兵,但是超过时间以后,不管是不是愿意去的,都要去。
这个消息打击了大半个杨河村的人,可有一个人倒是偷偷的乐了起来,他就是杨小猪。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被杨老头折磨死了,但是这个征兵一出现那就是解救他于水火,现在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他现在吃的喝的都是周围邻居看他动弹不了送来给他的,那些吃的也只能吊着他不会饿死罢了,喂不饱他。
这段时间他不仅要提着心害怕杨老头又跑来折磨他,更是害怕自己会饿死,上次杨老头丢下一句三天内要去杨柳氏的狠话,杨小猪就是因为做不到,三天后又被杨老头一顿暴打。
杨老头说了,只要他一日不娶杨柳氏,那他就三日过来问候他一次,每次的问候不是用竹条打就是用木棍打,总之这么多日下来以后,他身上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杨小猪转了一个身,只觉得身子就像是在刀片上面翻滚的一样,疼极了。
他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忍着疼痛从炕上爬了下来,慢吞吞的往外走去,家里因为无人打扫,灶台还有桌子椅子上面都起了灰尘,用手轻轻一触摸就能看到手指上那淡淡的灰色,家里没个女人确实是不像话!
但是要娶杨柳氏回来,杨小猪又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最后他哼哧着,捂着腰走出家门,看着外面那灼热的太阳,杨小猪只觉得心里也暖暖的,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卸了下来,看着那枯树枝上长出的新芽,杨小猪也觉得自己现在是重回了一次一样。
慢悠悠的走在黄泥路上,杨小猪东看看西瞧瞧终于到了杨天富家,看到杨小猪过来,显然也把杨天富吓了一跳,吓到杨天富的倒不是杨小猪的出现,而是眼前这个杨小猪和他记忆里的那个杨小猪也太不同了吧?
满脸胡子邋遢就不说了,那乱蓬蓬的头发,还有沾满血迹的衣裳,这是闹哪样?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杨小猪是刚去乞讨回来呢!
看到杨天富,杨小猪也显得很是高兴,他跟杨天富问了好后,才慢吞吞、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杨天富让家里人给杨小猪上了一杯热茶。
杨小猪顾不上回话,先把那一大杯的热茶喝了以后,才苦兮兮的开口道:“里正,我快要被杨老头给打死了,他三天来打我一次,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看看我这一身的肉,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命丧他手了。”
说着,杨小猪还把自己身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里面青紫色的痕迹。
杨天富一看那青紫色中夹带了红色的痕迹,就知道杨小猪没有说谎,那些伤痕确实是旧的没去又添了新伤。
“你也是该,那杨老头是何人?村里有谁敢对着他干,你倒好,巴巴的看上了杨柳氏,杨柳丝是怎么来咱们村的你不会不知道,那是杨老头把人买来的,属于他的私人财产,你就这么碰了,你说杨老头不找你拼命都是轻的了。”
杨天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特别是杨小猪家里明明就还有妻子、有儿女,还去招惹杨柳氏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杨小猪讪讪的道:“我那不是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和她搅合在一起。”
这些天的疼痛也让杨小猪彻底清醒了过来,原本一心扑在杨柳氏身上的他难得想通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去当兵,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杨小猪连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满脸期待的看着杨天富,就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指条明路。
杨天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道:“遇事不解决靠躲避是没有用的,你不如坐下来好好的和杨老头商量,你这样跑去边关,那杨老头岂不是要闹到我家来了?说是我把你放走的?杨小猪,身为男子汉你连去当兵都不怕,怎么就怕杨老头?”
杨老头这一脉的人丁可是极为兴旺的,杨老头自己就有两个儿子,虽然一个早逝了,但是剩下的小儿子也不是善茬,还有他的那些堂兄弟什么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他要是敢站在杨小猪这一边,杨老头肯定第一个对他发难。
杨天富就是想要为杨小猪做主,也要量力而行,顶多劝说几句,哪里敢帮着杨小猪逃离村里?
除非他这个里正不想干了!
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杨小猪,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大家坐下来好好谈,才能把这件事完满的解决。
杨小猪听着杨天富的话后,突然放声大哭道:“里正,我要不是真的没辙是不会来麻烦你的,实在是杨老头的要求太过分了,他要我准备三十亩良田、两对金耳环、两副金手镯、一头三百斤的猪、还要一百两银子,你说我要去哪里弄这么多银子来当聘礼啊!”
“我要是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何至于过这么凄苦的日子?”杨小猪哭着说道。
杨天富被杨小猪的哭声弄的是烦躁不已,今天一整天他听的最多的就是哭声了,那些妇人哭也就算了,这个杨小猪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杨天富是真不想管杨小猪和杨柳氏这破事,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他很容易就会被杨老头给记恨上,实在是吃力不讨好,但是这杨小猪也实在是太不像样了,活了三十几年就没有做过一件人事!
以前酗酒,现在倒是戒了,但是却贪念上了美色,杨天富也是头疼不已,这个小子就不能靠谱一点么?
“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嫌丢人啊?你当初跟杨柳氏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事情会曝光么?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杨天富皱眉说道。
“可是,我就要被杨老头弄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与其死在杨老头的手里,还不如去边关当兵,起码还能当个饱死鬼。”杨小猪说道,语气中是很向往去边关当兵了。
杨天富道:“你既然想去当兵,那我就支你一招,你且看看能不能行,这件事就咱们俩知道,你要是敢泄密出去,别怪我不帮你。”
说完就在杨小猪耳边低语了几句,杨小猪的眼眸立刻就亮了几分,连连向杨天富道谢,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