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凌妍清不由得扫了他一眼，视线滑过另一个男生，又飞快地移开，抿了抿嘴不说话。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楚零看看她，又看看聂斯赫和叶翌，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大概是她未能参与的过去。
忽然有种介入不进去的感觉。
即便确定了关系，也暗暗决定要努力勇敢起来，但这一切发生了太快了，就好像做梦一样，从遥不可及到恋爱关系，冗长却戏剧，转变仅仅一瞬。
她还无法适应这样的角色转变。
“怎么了？”
她微微低下头，耳边却传来男生低声的询问。
有些意外他注意到了自己情绪的细微转变，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对上他狭长迷人的桃花眼，却没有一吐为快的勇气。
于是只能摇头，“没什么。”
她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什么，聂斯赫看在眼里，却没追问下去，只是随意地冲店员说道，“我也要一份芒果西米捞好了。”
简单的对话后，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此刻的吧台前只有他们几人在等待，年轻的店员熟练地做好饮品，很快就推到了他们面前。
“好了，一份芒果布丁，两份芒果西米捞。”
“我来吧。”聂斯赫向正欲掏钱的两个女生示意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信用卡递过去。
“不用了。”楚零不好意思地拒绝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聂斯赫却斜了她一眼，“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这话说的理所应当，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凌妍清的动作顿了顿，打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他们，正要开口，店员为难的声音却传入耳中，“呃，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刷不了卡。”
眼看男生的表情瞬间染上了些许僵硬，不知道为什么，楚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努力隐下笑容说道，“没关系，我有零钱。”
一只手却比她更快，“还是我来吧。”
淡淡的清凛嗓音十分平静，却如同飘落湖泊的翠色落叶，无声地激荡起片片涟漪。
凌妍清不由抿了抿嘴，冷淡地别过了头，“你请客？那怎么好意思。”
那口吻好像在跟他赌气似的，叶翌怔了怔，不明白她突然之间又怎么了，却见她似乎有从包里拿钱的意图，不由按住了她的手，小心地试探道，“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一会帮我挑件衣服怎么样？”
女生一顿，不解地望向他。
“你不是说我的校服扎眼吗？”他收好店员找的零钱，冲她浅浅地笑起来，“正好这里是商场，也没那么快轮到我们吃饭，你陪我买件外套去吧。”
买……外套？
凌妍清不由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他那身英伦气质十足的黑色西装制服，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坦白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尴尬，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然而，叶翌却顿了顿，拿起吧台上的芒果布丁送到她手里，语气十分认真，“但是，我当真了。”然后轻轻地地拥了一下女生的肩膀，又很有分寸地放开，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走吧，就先去旁边那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