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是想着,端木尘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尾巴很淡定的搭在了她的腿上,淡淡道:“那个男人,名为白月书,是端木家的管家,地位只在老夫人之下,不要别他那一脸良善的表情给唬住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敢留下他,马上他就敢灭了你的口。”说完,淡淡的瞥了眼还是面无表情的白月笙,心中颇为满意。
处变不惊吗?看样子老太婆这次还真是做了一笔好买卖。用最少的钱,淘到了最有用的宝。
对于端木尘的话,白月笙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那个男人的确不简单,而那一刻的敌意也很明显。只不过莫名其妙的被狼用尾巴捂住了嘴,她还是觉得很尴尬。而生气的原因,有一部分绝对是因为这条欠拽的尾巴。
“女人,你知道在你之前的十七个人都是怎么死的吗?”见白月笙没有搭话,端木尘再次开了口,眼里划过一丝恶趣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看看她变脸的表情。
白月笙保证,在听到这头狼开口的瞬间,她的确感觉到了恶意,而当他的话说出口之后,她的嘴角又一次不可见的抽了一下,淡淡的看了下他,语气平静道:“我可以说不想知道吗?”
显然的,对于她的拒绝,白狼并不以为然,只是继续道:“那些女人,都是在下半夜的时候,被我用爪子撕破了喉咙,因为她们都太吵了,偶尔我还会将她们的脸也毁的面目全非,因为她们哭的时候很丑。啊对了,其实每天早晨那群人会发现一堆骨头,完全都是我从外面偷回来的猴子骨头而已,和人很像。至于那群女人,其实都被我埋了。就在后院。”白狼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很欢乐,一边说眼一边还在瞥白月笙,对于她变脸的模样期待不已。
这绝对是个变态!在听了端木尘这些话后,这是白月笙的第一感想,至于第二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知道知道,当抠门的老夫人知道了她大葬的其实都是猴子,该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昨晚那张傲气凌人的脸变得扭曲,白月笙心里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甚至有种冲动,将事实告诉那位老夫人。
然而转念,白月笙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让她抓狂的事:这只变态他说把人都埋在后院,该不会是这小院的后院吧?想到这个可能,白月笙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她是不是可以要求换地方住?果然,还是直接休了他吧?
“女人,你在想什么?”见白月笙还是沉默,甚至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端木尘有些失望,有些不悦的问道。
“我在想,要怎么休了你。”白月笙的语气很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端木尘从来不知道,还有女人休夫这种事情,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毫不留情的开口打击道:“死心吧,我这幅样子是绝密,只要你前脚敢走出端木家,后脚就会有人要了你的命。”
而这,也正是他之所以杀了那群嫁过来却害怕他的女人的原因,活在这里,她们生不如死,但是若是出去,怕是连她们的全家,端木家都不会放过。看着白月笙,端木尘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脑子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之前那毫不掩饰的欣喜眼神,真想再看一次。
对于端木尘这句话,白月笙依旧没有惊讶。的确,记忆中端木家是京城第一世家,但是却颇为神秘,尤其是关于端木家大公子的事情,之前没见过这位端木家大公子的时候,她还会偶尔猜想一下到底是为什么,但是看看眼前的主,完全不用想了,如果让人知道端木家的大公子其实是一只会说话的狼,白月笙抖了抖,不敢想象那后果。
不过,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颇为好奇,白月笙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人,那是不是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听白月笙的问题,端木尘稍稍一愣,头上的耳朵又一次轻微的动了动,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这是个秘密,永远不能说。”
“啊?是吗?那就算了吧。”见端木尘严肃的声音,白月笙很爽快的放弃了追问,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幸福。
然而,正当她已经放弃了到时候,只听到端木尘忽然开口:“我是祭品,用来保证端木家百年繁荣的极品。”
听了这话,白月笙挑了挑眉:“不是说不能说吗?”
“对活人不能说,但是对死人却可以。尤其是对于马上快被老主母杀掉的你,更加可以。”端木尘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今天我们吃豆腐一样。
它话音一落,白月笙便掐住了它毛茸茸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敢少诅咒我一句吗?”
对白月笙掐住它,白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缓缓道:“这是事实,她不会允许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做端木家的主母,或者是说,她不允许任何人坐端木家的主母,凌驾在她的头上。而活过昨夜的你,便是她最大的威胁。”
的确是如此,听着白狼的话,白月笙心中默默的承认了这个事实。从那老太婆抠门的程度来看,就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当家,掌管端木家的一切?
想到这些,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然而下一秒却听到门外恭敬的声音响起,极为冰冷:“主母,老主母有请。”
听着门外的声音,白月笙心中倍感无力。好的不灵坏的灵。端木尘这个混蛋,很形象的诠释了传闻中的乌鸦嘴是什么样子。然而,心中再郁闷,白月笙却还是对着外面的人回答了一句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禀老主母,就说我马上过去。”
“不必了,老主母吩咐,必须要让奴婢跟随在您身边,带您过去。”门外,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无波。白月笙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外面女子面无表情的脸,虽然她根本就没见过这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白月笙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到身边的端木尘忽然将门用爪子扒开了,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说话的女子,和想象中的一样,面无表情,脸上戴着面具,一身浅绿,腰间佩剑,不开口都觉得寒气四散。这样的人如果去做驯兽师,绝对会被大象踢出去。心中好笑的想着,白月笙的脸上还是挂上了一抹职业性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