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一夜没有怎么休息,翌日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用玉枝的话说便是:打着小呼噜睡的跟小猪一般,叫都叫不醒。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被玉枝和杨柳按着简单梳妆后,便开始用饭。刚蒸熟的银丝卷糯甜可口,白米汤冒着升腾的热气,喝完后全身都暖意融融,将秋日的森凉驱逐出身。
“看来这几样吃食合咱们姑娘心意,这倒也不是什么珍馐,司膳司里常备着的。”杨柳见我只片刻便将白釉瓷碗里的吃食扫净,捂着嘴扑哧笑着,像看一只饿了许久的馋猫似的。
“我饿了,还不许多吃一些嘛,真是的。”我撅起嘴狡辩道。
“今儿姑娘心情格外好啊,瞧瞧脸上灿烂的。”
昨夜与宇文景阑互道了心意,我此刻心境开阔,自然能睡好吃香。想起他昨夜像只笨猫一样地爬窗,我便开心的合不上嘴。
我坐在里间任由玉枝她们给我涂抹伤药,薄荷绿的药膏捈在肌肤上清凉无比,伤口周围彤红的道印儿渐渐消退,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
“姑娘,燕王殿下来了。”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不是嘱咐过了吗,他来就说我休息呢…”
“可…可殿下硬闯进来了……”
我伸长脖子向外边望去,宇文景睿果然大步流星地往阁楼走开,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毅与阴鸷,宫女太监们拦都拦不住。
我把衣裳整饬好,刚想上楼,便看到他大踏步走了进来。
“死奴才,竟敢哄骗本王!”他怒斥道,吓得身后的宫人哆哆嗦嗦地发抖,连忙祈求般地看着我。
“你们先下去吧。”
守门的宫人们纷纷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宇文景睿伸出戴着和田玉扳指的大手,一把将我圈进怀中,另一只手轻抚着后背,全然不顾玉枝她们的存在,“怎么才几日不见,便与本王生疏了呢?”
“我本来就与你不熟!”我冷冷抛给他这么一句话,双手捶着他的胸膛,试图从他怀中逃脱。
“呵!脾气倒挺大。”
他蓦地将我打横抱起,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沿着楠木楼梯上了好几阶,还转过脸对着楼下的人吼道,“不许跟上来。”
他走到藤丝环绕的沉香木榻前,将我重重扔在锦被上。紧接着,他欺身压了上来,一只手快速解着自己的衣袍,另一只手扣紧了我的身子。只片刻,他身上便剩下了薄薄的亵衣。
“宇文景睿!你要干嘛!你不许胡来,我是你的……”
“你哭什么?!”他瞪着眼吼道,低沉的声音差点将我吓破胆。
他继而又吻了上来,缠绵而不绝。灵活的手绕到我的背后,轻轻一挑便解开了兜子,随手扯到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雪肤。
“说!昨夜十三是不是也这样对你的?!”他狠戾地掐着两只雪白的团子,墨色的眼瞳燃着血红,快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