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两个人便聊天到榻上去了。接下来，不想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
宇文景睿对孩子的渴求已经达到了极致，他像疯了一般地索取，一直到深夜才肯停下来。我疲累地靠在他身上，闭眼哼道，“这种事不能强求，时候到了自然便有了。”
“朕不信什么送子菩萨，只信自己。”
我不禁笑出声，撑起身子凝视着他，“万岁爷现在畅快了，臣妾可不可以求个恩典。”
“说罢，趁着朕高兴。”
“给晟儿进爵位吧，这样也安定人心。”我伸出手去擦他脖颈间的汗，顺带着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的眼色。
“你怎么知道朕不会册晟儿为太子？”
我坐直身子，举誓道，“天地可鉴，晟儿才八岁，臣妾可没一言就否定了他。只是现在宫人们对景仁宫那位议论纷纷，臣妾怕委屈了晟儿。”我又靠近几分，“连带升一升夏才人的位分吧，好歹是生了二皇子的。”
“木兰…”他轻轻拍了拍我光裸的肩膀，“都依你。”
我咧嘴开心一笑，却不想又引得他兽性大发，纠缠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一夜好眠，梦中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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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渐渐过去，封后所要准备的事宜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我提出的事，宇文景睿都同意了。就在弘晟封王后的第二天，景仁宫忽然传来一个消息，她自裁了。
听说这个消息时，我正在乾清宫廊檐下侍弄花草，也并无太多震撼。人死如灯灭，生前的事，便都一气带进棺材里吧。
“主子娘娘，皇上请您安排景仁宫娘娘的丧葬事宜，让奴婢等皆听从您的意思。”
我瞥了一眼侍立在不远处的六局女官，随口道，“让本宫安排算什么，她也是生了皇子的贵妃，去吧，你们请皇上的旨意。”
“娘娘容禀，如今主子统协后宫诸事，理应由主子下旨。皇上此举，自然有深意，想来主子是可以领会的。”
的确，宇文景睿操碎了心。他是在向弘晟卖人情，现在弘晟尚小，长大了难免会追忆生母。要是以后他听信闲言碎语，必然影响到我。如果我此时颁旨厚葬徐云涵，弘晟就要思考几分了。
我撂下剪刀，抽出丝帕擦了擦手，“和贵妃乃皇长子生母，念其往日情谊，追封和敏皇贵妃，以皇后之礼厚葬妃寝。”
“主子娘娘贤德。”
“哦，对了！先贤妃也追谥为皇贵妃吧，让内务司拟了封号递到本宫这里来，再做定夺。”
六局女官皆称是退下了，蕊环走过来递了湿的方巾，嘟囔道，“主子还真以皇后之礼下葬和妃，也太便宜她了。”
我笑道，“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不过空名而已，将来弘晟心里好受一些也便罢了。哦，对了，兆清送出去了？”
蕊环点头道，“夜半三更送出去的，现在应该和道晏法师接上头了。”
我踱步到花树下的逍遥椅里坐，望着已经开始抽新芽的树枝道，“但愿道晏能改变他，也不枉我差点又跟皇上闹翻。”
蕊环从旁边的石桌下拿过高盏玉盘，递到我面前，“皇上只是气您一天到晚操心别人的事，他才不敢再和主子闹翻了。主子得了闲关心关心皇上，准能龙颜大悦，连带奴才们也能沾沾光。”
“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我娇嗔道，顺便捏了一块点心就要往嘴里放，却不料想，一闻到点心的香气，便干呕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