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片刻,后无奈地对上玉香殷切的目光,“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早有心上人了。现在就是他每日照看松儿呢。”
她讪讪地摆了摆手,尴尬回道,“看来你家相公对你挺好,也是,嫁到王府也是给人家做妾,你这样心思纯净的女孩还是不要掺和大户人家的争斗。”
我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照顾她用完药,我便出了重症灾区。刚刚走到议事厅外,就见两道醒目的身影,皆是高大挺拔,如松如柏。正是宇文景睿和景阑,他们俩正心平气和地谈着什么事。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这俩人密谋什么事呢,竟能一反往常的对峙而这般和善地说话。
“景阑!”我大喊了一声,高高举起手,来回挥动着。他听到我的喊声之后,也笑眯眯地冲我摆了摆手,又同宇文景睿说了两句话,便快步跑了过来,而宇文景睿也钻进了帐篷,一眼也没瞧我。
他跑到我身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么快就回来了?瞧把你冻的,鼻尖都红了。”说着,他哈了一口气,抱住我的手掌温暖着。
我尽情地享受这幸福的一刻,眯着双眼问他,“你刚才在跟燕王说什么啊?难得没有剑拔弩张。”
他在我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扬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骄傲道,“你猜?”
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所以然来,趁他不注意,踮起脚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他笑嘻嘻地道,“明儿跟去他们军营,有事儿要办。”
“什么事儿?”
“秘密!”他又敲了下我的脑袋,牵起我的手向帐篷里走去。我不知为何,透过帐篷的门帘,竟看到一双幽暗的眼在看着我们。我蓦地打了一个冷战,景阑感受到了我的颤抖,连忙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灾民帐篷里的事儿紧张而有序,尽管还会有一些症状比较重的病人会凄惨死去,但整体的状况正在慢慢改善,大部分病人不再狂发癔症,上吐下泻的状况也好了许多。
第二日,果然如景阑所说,宇文景睿带我们去了兵营。按照道理来讲,旁人是无权进入燕王亲兵营的,即便是宫中尊贵的十三爷也是如此。但他们俩既然把这事儿给谈妥了,就一定有内幕。
兵营中将士们操练的声音犹如山呼海啸般,阵阵翻腾而来。刺骨的寒风如刀割般侵害着人的皮肤,但那些将士却坚毅无比,厚实的手紧紧攥着长矛等兵器一丝不苟地训练。
“父皇开国时就在《祖训》中规定了,大周亲王至多有三甲铁卫,每甲不过万人。本王亲营中,现共有十余位正副将,二十余位参军,将士共计两万八千余人。”宇文景睿走在最前面,毫无保留地说到,“今日除右营将领陈澍带三千人前往郑州调取粮草未到场外,其余之人皆在兵营。”
他说完别有用意地瞥了我一眼。原来陈澍消失了这么多天,是到郑州调粮草去了,枉我以为自己拖累了他。
而这时,景阑咂了咂舌道,“四哥,恕我直言,我怎么听说您围攻鞑靼时,号称有十万之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