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就是这么一股狂风,让如墨的夜色平添了一抹戾气,一个如影如魅的身影穿梭在夜空,落在一处院墙里,他走路幽若鬼魂,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窗户上那道黑影证明他是人非鬼,显然,那道黑影是他故意暴露的。
“谁?”
话落,一股强烈的劲风向他袭来,黑衣人微微一惊,万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迅速,但他并未还手,飞身掠过那一抹昏暗的烛光,消失在夜幕里!
竹林,伸手不见五指的竹林,有着狂风作伴,更透着一抹杀气,此时两个没入夜色的人对立站在五米开外,谁也无法看得清楚谁。
“你是谁?”
少年声音一落,瞬间在原地消失,接着而来的便是传来一声惊讶之声,那黑衣人依据声音锁定少年方位,突然袭击,但却没有想到这少年好似早已经预料到一般,已经消失在夜幕里,而他则暴露了自己。
一道风刃,突然在背后出现,黑衣人没想到这少年出招如此之快,想躲,已然来不及,“砰……”结结实实的一掌扣在他背上,一股微甜的鲜血破口而出,他忙提一口真气,又消失在夜幕;那少年嘴角微微一动,也移动了方位。
夜又陷入狂风之中!
因为月黑风高,很难确定对方位置,所以这不单单是一场战斗,更是一场心理博弈,在刚才的试探中,显然少年技高一筹,占了优势,他自问那一掌几乎达到他实力的八成威力,但依然不能奈何对方,他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安,对方实力很强,不是一般的强。
但是,这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所以,实力便显得有几分苍白,心态和智慧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此时的少年依附在一棵青竹上,他耳中狂风呼啸,目中黑夜弥漫,突然,距离自己左侧十米处有一抹燃起的火光,随着狂风乱作,火苗越来越大,居然把整个天空都照的犹如晚霞出世。
少年眼角一抽,原来对方有准备,他飞身落地,望着火光对面的黑衣人,再次问道:“你是谁?想杀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黑衣人不言不语,只是双眸犀利,默默的盯着年轻少年,突然以一种奇怪的声音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目的,我就是什么目的!”
北堂羽微微皱眉,对方如此掩饰,显然并非陌生之人,他应该认识,而拓跋村中实力不凡的除了拓跋雷族长,拓跋辉,还有和程家玉一起来的程中和,这是他见过的神狱境强者,但这个人的身材显然与他们三人都不吻合。
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北堂羽神色冷笑,“如此藏着掖着,我不与你玩。”话落,他转身离去,那黑衣人一声冷笑,想走?
一把诡异的、散发着紫光的东西划破夜空,刺向北堂羽的后背;气势太过凌厉,有着一抹死亡的气息,北堂羽不敢怠慢,火云神羽突然展开,冲向天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尘土飞扬,乱石飞溅,而那散发着紫光的东西一触即回,落入黑衣人手中,居然是一把拇指粗细的黑色棍子,长约三尺。
“火云神羽?”黑衣人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神色间带着一抹昂扬的战意,但是下一刻,他嘴角的微笑却瞬间僵住,神色突然紧绷,犀利的眼神扫向北堂羽,那拇指粗的黑棍突然暴起一股更加浓郁的紫光,突然整个人冲向天际,因为北堂羽十俯冲而来。
“轰!”
一声巨响,在半空炸开,两道人影好似都被轰飞,一人从天而落,跌跌撞撞栽倒在地,另一人两脚直接没入地面半尺有余,显然,前者是北堂羽,后者是黑衣人。
两人都没动,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对方,但是双眸中的深意却是大不相同,唯有一点相同,他们嘴角都有血迹。
黑衣人突然间哈哈大笑,连连赞道:“不错,不错,很不错!”他的语气越来越重,但是声音却越来越熟悉,北堂羽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辉摘下黑色面罩,丢在一旁,脚下一震,突然冲入天际,消失无踪,远远的传来一声感叹,“龙虎豹裂斩重见天日,那古剑诀呢……哈哈哈哈,这是命啊!”
愈来愈弱的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凄凉,莫名的伤感,北堂羽大惊,这个拓跋辉居然知道古剑诀隐藏在龙虎豹裂斩里,这可非同小可,他顾不得身体重伤,一头扎进黑夜里,是循地宝术。
“前辈慢走!”
下一刻,北堂羽便出现在拓跋辉面前,这让拓跋辉嘴角抽搐,古怪的看了一眼北堂羽,疑惑的问道:“你修炼了钻地金鼠一族的循地宝术?”
他居然还知道循地宝术?这个拓跋辉?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侥幸学了一点!”
“钻地金鼠的循地宝术需要炼化钻地金鼠的血魂,你如此随心所欲的控制方向,岂能只是学了一点点,恐怕得了真传吧。”
北堂羽古怪的瞧着拓跋辉,这老家伙不是整日炼丹吗,怎么什么都懂?不过这样更好。
“前辈,可否告诉小子,你怎么知道古剑诀隐藏在龙虎豹裂斩中?”
“因为龙虎豹裂斩是拓跋一族祖传的功法,却从来没有人完全参悟他的修炼奥义,拓跋一族历代族长均对此事耿耿于怀,参悟千古万法,习练推演之术,都是为了解开龙虎豹裂斩的古怪之处,但天公不作美,万年来历代族长都无法参破,但是,三十年前,上一代族长参悟之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利用参天造化的推演之术,推测出,那混沌剑诀就在这龙虎豹裂斩中,而破解之法便是修炼成龙虎豹裂斩,而混沌剑决便是古书之上所书的古剑诀,只可惜这个发现对我族没什么用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上一代族长就是辰风的爷爷,我的亲父亲,你说我怎么能知道!”拓跋辉语气压抑不住的愤怒,令北堂羽一怔,道:“是小子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