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羽一口气不知飞了多久,直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说是落地,不如说坠地,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么的还是个斜坡,两人抱着在地上滚的疼得死去活来,“云锦,你没事吧?”
拓跋云锦满脸涨红,羞得!今天她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又是吻脸又是摸屁股,现在还抱着自己滚来滚去,怎么会没事?
“你……先放开我!”
北堂羽哦了一声,也发现两人姿势比较暧昧,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翻了翻身,仰躺在地上,郁闷道:“不知道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那丑家伙找不到咱就行了”话音刚落,拓跋云锦止不住咳出一嘴血,吓得北堂羽手足无措,“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没事!”
这丫头的语气十分微弱,但苍白的脸颊还是挤出一抹笑容,“坏蛋哥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北堂羽点头像小鸡叨米似得,声音也有些哭腔,他可以死,别人也可以死,这些他都能容忍,但是他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别人替自己死,这个傻丫头还真是傻的要死,别人躲都躲不及,她却送上门。
“喜…喜欢就好,这……这样我走了之后也不至于没个想念的人。”
“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定能救活你,你给我撑着,不然,我下地狱找你去。”
因为他看到拓跋云锦嘴里血流不止,莫非五脏六腑已经被震坏,北堂羽急疯了,见拓跋云锦又要说话,忙制止道:“你别说话,我想办法,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的!”把拓跋云锦轻轻放下,在她旁边踱来踱去,抓耳挠晒,却是干着急没办法,突然一股心神俱惫的无力感袭来,他一头栽下去,没有昏倒,却把他栽的清醒了,他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忍不住骂道:“笨蛋,自己不是修复能力超强的古金血脉吗!”
突然而至的情形,突然而至的惊喜,仿佛一下子为北堂羽注入了无限的力量,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拓跋云锦的口中,这次不是一滴,而是整整十滴,他怕万一有个闪失,拓跋云锦救不过来,他北堂羽罪孽可就大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拓跋云锦苍白的小脸渐渐变得红润,继而涨红,最后居然成了紫色,“这什么情况?”北堂羽傻眼了,只见拓跋云锦急忙坐起,开始盘坐运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丫头要进入融气境八段了,只是这个关键时刻,怎么能突破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北堂羽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而也就在这时,层层白雾之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约四十公分,泛着幽蓝之光的东西。
“我去,这他么也能行!”
他看的清楚,分明是神狼王卡巴雷的天狼神骨,显然,他们被发现了,而且这个天狼神骨也太无耻了,居然还能跟踪人。
莫非这他么就是传说中的宿命,由不得你不服,由不得你不信!
北堂羽苦苦一笑,蹲坐在草地上,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全身的真气都被消耗殆尽,“看来北堂家的男人也不行了。”他喃喃自语,双眸闪过一丝不甘。
“嗡……”一声轻微的闷响,仿佛从地狱悄悄传来,进入了北堂羽的耳朵,他像一个无知无觉的人,没有理会;
就在这时。
“嗡……”声音又开始响起,北堂羽微微一愣,突然感到浑身颤抖,丹田内那把沉寂已久的归墓剑开始颤抖,渐渐旋转起来,一抹淡淡的青光由内向外扩散,透体而出,冲向那抹幽蓝之光。
北堂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一震,体内便多了一节骨头,泛着幽蓝之光。
“这……”
接着他便听到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就像母猪被强、奸了一般;亦或者母猪被杀了一般;更或者母猪被割了一般,但是,对于他,这声音却是美妙无比,像天籁一般。
安静,一直很安静,直到一声长长的呼吸声响起,北堂羽睁开眼,看着满脸红润的拓跋云锦,笑道:“突破了?”
拓跋云锦点了点头,“两段!我现在是融气境九段了。”
“这你可得请我吃饭,我今天没被杀死,都被你吓死了。”
“一般都是男孩子请吃饭的。”
北堂羽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目光却注视着前方,一只雪白的,长者三只尾巴的狐狸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北堂羽不远处坐下,小狐嘴蠕动了两下,那鲜红的小舌头在嘴边舔了舔,然后扑向了北堂羽。
北堂羽抱着阿狸,揉着那又软又滑溜的白毛,接着指着拓跋云锦道:“叫姐姐!”
…………
两人一狐休息了几个时辰,按照狐狸的指引,经过半晌,终于走出了这片迷雾竹林,他们在一处干净的地盘停下,抓了几只野兔,烤了起来。
“羽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小阿狸狐眼含泪,弱弱的说道。
“怎么会,我是什么人,神一样的美男子,怎么能死在---”,只是,他语音越说越低,因为拓跋云锦一直在看着他笑,他知道不是因为自己迷人,而是因为那笑容太假。
补充了些力气,北堂羽不敢在妖域留恋,抱着阿狸,决定与拓跋云锦一起出山。
这是一条熟悉的路,对于拓跋云锦来说,他们来时就走这儿,虽然不是多平坦,但是贵在没有妖魔鬼怪打扰,倒也清净,两人一狐走走歇歇,等到出山已经过了七八日。
这一日来到一处河畔,两人又累又饿,因为离拓跋村还有些距离,他们决定先抓些鱼充充饥,拓跋云锦捡柴,北堂羽去抓鱼,阿狸去摘野果,各有分工,倒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