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了笑,“行吧,小墨黎你没事也可以来找我,像小墨黎如此的美男,我可是求之不得。”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而燕笙只是连续不断的倒茶,喝茶,最后一壶茶都快要没了,心想,今天喝的茶估计比她一个月喝的茶还多。
在燕笙觉得肚子快要被茶水给撑破了的时候,墨黎终于是开口了。
“昨日带回来的男子受了重伤,可不可以让他在皇女府待一段时间?”他低着头,语气中有些恳求,整个人显得低眉顺眼的。
燕笙觉得有些诧异,想不到这般皎如玉树的男子会为那男子伏低身段,再一次的感叹了爱情的伟大。
不过她看到他如此,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墨黎就像那傲梅,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傲梅染上了污雪被打落了一地。
“皇女府院子很多,那受伤的男子安置在皇女府我不反对,一切可以让管家来安排。”
“谢六皇女殿下。”原本燕笙是让墨黎直呼她名,但是墨黎心中还是觉得主仆有别。
燕笙扶额,封建制度害人不浅,不过她说了她是个很开明的人,更何况是对美男。
“墨黎,以后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是不会怪你的,更何况这是命令,你怎么又违反命令了?”语气中带有丝丝压迫和强势,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然墨黎根本不听话。
真是不明白,让一个人改个称呼有那么难?又不是让他篡位,很显然她的思维跟这群古人不同,不能套用。
“不敢违反命令。”墨黎用他那灿若星辰的眸子盯着燕笙。
被他的目光看着心里有些痒痒的,不过想到那受伤的美男和墨黎的关系,又有些可惜起来。
本想着哪天可以将墨黎吃掉,但是现在她还是不夺人所爱了,燕笙很君子的想着。
“那…燕笙,昨天带回的男子已经醒了,你要去看看吗?”墨黎说她的名字时眼睛都是发着光的。
听美男呼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享受,不过那男人醒了,她为什么要去看?她去会不会让墨黎不开心?
刚想拒绝,但是看着墨黎眸子闪亮亮的,心下痒痒的便点了头。
反应过来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这么容易被美男诱惑,真是太没有出息了。
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墨黎则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是不是着凉了?他好像忘了她昨天和黑衣人搏斗浑身是伤。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墨黎担忧的问,还有些愧疚,当时只顾着他了,竟然忘了燕笙身上的伤。
“伤?”燕笙突然被这么问没有反应过来,想到他肯定问的是昨天与黑衣人搏杀受的伤,不过昨天晚上被澄诗‘惦记’上了倒是又撕裂了。
“无碍,我可是死不了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就是不知道沈悦燕青他们没有等到暗卫是什么表情。
墨黎看她一切正常,心下稍微也放心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燕笙觉得她和墨黎在一起气氛开始有些微妙了。
为了打破这份沉默,她主动开口道:“不是说去看那男人吗?他在哪儿?”
“在我的院子里躺着。”墨黎的院子是离她的蘅芜院最近的一个院落,毕竟当时她还想让墨黎和她住一个院子呢。
燕笙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而墨黎也紧步跟上。
皇女府真是很大,从蘅芜院走到墨黎的束梅阁也要不少的时间。
“墨黎你认识那个男人吗?”有些明知故问,但是她挺想知道那男人的身份。
“从小就认识,他是男尊国的人。”
“男尊国的人?”看来那男人跟墨黎是青梅竹马,既然那男人是男尊国的人,那么墨黎应该也是男尊国的人。
“他叫澹台裕,是寒阕国的五王爷。”说完还看了看燕笙的表情,发现她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他现在可真是够惨的。”这话听不出任何含义,不知是嘲讽还只是表达同情。
“被朝中奸人所暗害,逃到西月来。”墨黎也觉得他很不幸,只是他觉得这次让他们相遇是上天所给的一种缘分。
燕笙没有在说话,现在她是西月国的六皇女,而这澹台裕是寒阕国的五王爷,如果被奸人,就像燕青燕芸那样的人发现了,肯定要给她扣一顶‘通敌叛国’的高帽子。
她就说这个男人是个麻烦,不过她已经答应了墨黎要收留他一阵子,自然是不能反悔伤美人的心。
现在也只能是给他伪造一个身份了。
各怀心思的走到束梅阁,一进束梅阁便是大片的梅林,不过现在是夏天,都是光秃秃的枝条,就连绿叶都少见。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燕笙觉得如果是下着大雪梅花竞相开放才有意境,现在一片光秃秃的,实在是让人想附庸风雅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过看墨黎她倒有几句形容他的诗句。
没办法,她还真就是个大俗人。
墨黎侧着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燕笙,一身玄袍在这片连绿叶也没有的梅树前格外突出,她好像在哪里都是一副明亮耀眼的模样。
这样的她令他可望不可及。
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的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立刻睁开,眼中满是凌厉,不过在看到墨黎时便全部隐去又恢复了一片幽暗。
而燕笙在墨黎身后则是暗暗观察这个男人,在看到他满眼凌厉时,下了个结论,这人警觉性很高,不过身为王爷,肯定是要时时刻刻警惕周围的危险。
澹台裕见墨黎进来,身后又跟着一个人,他之前一直不清楚自己是到了哪儿,还是墨黎告诉他这里是西月国,他才知晓自己已被他们逼到了女尊国。
待看清墨黎身旁一身玄袍的人,眼中满是惊艳,那身气质邪魅且霸道,狂狷且高贵。
随后便是疑惑,这人是男是女?
墨黎并没有告诉他,现在所呆的地方是皇女府,也不知道燕笙就是西月国的六皇女。
“阿裕,你感觉好了点吗?”墨黎看他面色苍白,不由担心到。
“咳咳…一点小伤无需在意。”澹台裕胸腔传来阵阵疼痛。
墨黎眼中虽是担忧,但也清楚他的性子,向来都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永远都那么霸道,也喜欢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而旁边的燕笙则是眯了眯桃花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叫澹台裕?寒阕国的五王爷?”语气中带有浓重的压迫感。
澹台裕费力的爬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气势不输屑于她,一双星眸中满是凌厉,很少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不知在下有何指教。”澹台裕的语气带着丝丝危险。
听到这话的燕笙笑了,笑的十分张扬邪魅。
“这里是西月国,而你现在所待的地方是我的六皇女府,知道吗?五王爷。”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特地将字咬的极重。
意思是,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还敢跟我拽?人在屋檐下,你必须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