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整个帝都上空,湛蓝如洗,朵朵白云围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像被龙卷风袭击过。
雄鹰展翅,喜鹊低鸣,各种鸟类,惬意翱翔。
对于皇宫西苑的巨大动静,所有贵族大臣只是惊奇差异,没有任何人去打听原因,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解释,所有人只当看了一场大戏。
一个气势恢宏的宫殿中,慕容玉端坐在上方,下方,三大王爵束手而立。
突然,云腾开口道:“皇上,有什么事咱们坐着好好商量,站着多难受,最主要是我听说站久了容易静脉曲张,万一闹个什么病您还得负全责。”
“哼——”
慕容玉自顾自得喝着茶,晾着三个人,没有任何表示。
云腾望了望轩辕洪跟朱崇明,耸了耸肩,拉根椅子直接坐下,轩辕洪昂首挺胸大步迈向左手方坐下,朱崇明没有任何表示,无声无息的坐下了。
三人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进行。
“啪——”
慕容玉猛拍桌角:“你们还有没有将我这皇帝放在眼里!”
“没有!”
云腾、轩辕洪毫不犹豫的回道,说话时平淡无比,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朱崇明没有做声,只是扭头看着慕容玉,阴沉黑暗的眼里,总算有了一点表情——就像看傻子一样。
慕容玉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刚喝下的茶差点噎出来。
刚准备发怒,挽回点颜面,突然又听到云腾说道:“我们是把皇帝供在心里的,哪能放在眼里,”转向另外两人问道:“是吧!”
‘哼——’
轩辕洪不屑的扭过头,朱崇明还是没有任何表示,神情自若。
慕容玉也不追问,“跟这三个老混蛋说多了早晚会被气死”,这是他内心的话,也是他一向奉为真理的话。
“你们三个今天的风头出够了?烧了藏宝楼不说,还拆了西苑,你们要不要把这皇宫都城也毁了?”
云腾顺口答道:“那就算了,拆了都城我还得搬家,多麻烦。”
“哼”慕容玉接着问:“轩辕洪,你今天够威风呀,我重建西苑你准备出多少钱呀?”
轩辕洪斩钉截铁回答:“没钱!”
“埃,老洪,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今天皇上大喜,你是一顿白吃顺带踢馆的呀,就差抢亲了,现在拿点钱来安抚一下皇上受伤的心,怎么了,你个老小子还不肯。”
轩辕洪急道:“你少给老子起哄,先把老子今年的军饷给发了,不然老子拆了你的王爵府!”
云腾道:“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有暴力倾向外带人格分裂吧,你还不信,动不动就要拆我家,就算我家散了,我老婆儿子也是我的。再说了,那军饷的事是皇上在管,要钱也得找他去呀,压根不关我事。”
轩辕洪道:“少跟老子装,今天要是不给我钱,老子非把你卸成八块。皇上,趁着现在人都在,现在就让云腾把军饷给我!”
慕容玉道:“少扯犊子,今天你们三个谁也跑不了!我明天让人把西苑重建的费用和损坏宝物的清单给你们送去,到时把钱给我送来。”顿了顿:“要是敢不给,哼,等着我亲自去取!到时就不止那点了!”
不等三人开口,慕容玉拔腿就走,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刚到门口,回头望着高大宫殿对随身侍卫说道:“等下从西苑调点人过来,这间房也该重修过了。”忽然不住打了个冷战:“怎么有点冷?”
不久,宫殿中一阵轰响声传出,原本晴朗的天气,忽又云浪翻滚狂风呼啸。
当风平浪静,蓝天重现,白云飘散时,侍卫去查看的时候,发现原本精雕细琢,金光闪耀的大殿已变成一片废墟,檀木金柱也变为尘埃,随风飘散。
皇宫外
趁着三位王爵被拉去算后账,云溪朱朗两人早溜出皇宫,一路上的侍卫看着两人都躲得老远,哪个敢上前盘问。
闹市中,星宿算卦,杂耍卖艺,吆喝买卖的多不胜数,铜鼓奏乐,刀剑撞击,热闹非凡。
穿梭在拥挤的人潮中,在噪杂的闹市中东看西望,上蹿下跳,就像两只刚下山的小猴儿。
一路蹦跳张望,路上的摊贩的渐渐减少,喧闹声、汗气味也逐渐少去,华丽大气的店铺一排排的出现在眼前。
周围的人也不再是****肩背或是随便穿件汗衫,从衣着上看这些人都是体面人。
继续向前,一股淡淡酒香在街上飘荡徘徊,往前几步,隐约又可以听到粗壮大汉大大咧咧的喊骂声、争吵声。在街角,几个衣衫褴褛,杵着拐杖拿着破烂,蜷缩成一团的乞丐低声呻吟着,期盼有好心人能帮他们解决今天的午饭问题。
一路嬉闹,终于,在一间五层楼高的酒楼面前,两人停了下来。
只见酒楼门前站有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用招牌式的微笑迎接每个进店的客人。
酒楼一楼,三四个小二端着酒菜,左穿右插,生怕打碎手里的饭菜。二十来个光着膀子,满嘴操着粗口的大汉,骂骂咧咧的用青瓷大碗喝着烈酒,时不时还用那粗糙的手掌拍打酒桌,震得酒菜一阵乱溅。
‘咕咕——’
朱朗唔着‘咕咕’大叫的肚子,抬腿就进,不知饿了多久的他,好不容易找到间饭店,东西比街上的小吃零食好吃点,哪肯轻易错过。
云溪昂着头,右手掩着眼睛,虚眼望着酒楼最高处挂的招牌——聚食坊,放心的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