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把紧紧的回抱住飞铃上将军,云轻轻轻把头埋在了飞铃的肩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姐姐。”低低的一声,不知道含了多少的委屈,不知道含了多少的激动,不知道含了多少的辛酸,不知道含了多少的柔情,多少年的离别,多少年心底那唯一的温暖,此时见面,万千言语,万千倾述,最后只化为这两个字,姐姐两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恩,姐姐在这,姐姐在这,以后有姐姐保护妹妹,谁也别想欺负你,谁也别想。”丁飞情紧紧的抱着云轻,眼中的泪花顺着脸颊哗哗的流了下来,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那是心疼自己妹妹受伤后的伤心,那是……一切一切,太多太深的感情。
“恩。”几不可见的答允声,几乎低的听不见,可丁飞情听见了,不由更加紧的抱紧云轻,满心眼的疼惜,满心眼的激动。
紧紧的,就那么无声的拥抱在一起,一火辣的女子泪流满面,一清淡的女子埋首轻颤,就那么紧紧的拥抱着,却让世间任何的语言无法形容它的氛围,不激烈,不狂放,但是却浓烈的让人心醉,却深深的抓住所有人的心,深深的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我的老天,我的小师妹居然跟这个上将军是姐妹,那……那……这个人不是那个丁家的丁飞情,失踪了很多年的丁飞情?”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小左,一边快速的擦去那莫名其妙溢满双眼的液体,一边满是震惊的道。
飞林挑了挑眼,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缓缓的道:“原来如此,难怪对付楚国,原来有这么一重关系。”
飞林身边站立的暮霭点点头,摸着下颚道:“没想到居然是丁飞情,飞铃,飞铃,这不是丁飞情和她刚才喊云轻那铃铛的名字结合在一起的,难怪。”
站在丁飞情身后的上官劲,此时微微诧异的皱着眉头瞪着抱在一起的丁飞情和云轻,眉眼沉沉的,却又有点嫌疑释去的松了松眉头,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很怪异。
“好了,好了,在抱就天黑了。”沉了沉眉后上官劲突然吼道。
云轻闻言不由抬起头来,睁眼看着丁飞情,轻轻的站直身体。
丁飞情见此紧紧拉住云轻的手,满脸灿烂笑容的道:“走,铃铛,跟姐姐走。”边说边拉着云轻就上了她的马匹,两人合骑一匹马,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奔去,白虎王见此洒开四蹄,就追了上去。
上官劲,飞林等见此,也知道目前这个地方不是个叙旧和解释的好地方,先找个稳当的地方落脚在说,当下齐齐跟着丁飞情和云轻就朝前而去。
夕阳西下,染红了一片草原,无限的妖艳。
韩国中军主帐,苍茫草原的西北方上,密密麻麻的帐篷和兵士集结在一起,此时中军主帐中,丁飞情紧紧拉着云轻的手,眉眼中极是欢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几乎想在一瞬间把别离了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
云轻也极是激动,定定的看着眉眼中全是自信和欢喜的丁飞情,静静的听丁飞情的倾诉,眉眼中带着点点的微笑,神色间极是温柔。
“好了,姐妹情以后有的是时间诉,现在,丁飞情,本皇子的两万军队,在什么地方?”坐在帐篷主位上的上官劲,恶狠狠的打断丁飞情的话,瞪圆了眼死死的瞪着丁飞情。
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捏了捏丁飞情的手,微笑着朝不理会上官劲的丁飞情示意。
丁飞情见此对着云轻瘪了瘪嘴,转头看着满脸怒火的上官劲,脸上便不再温柔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谈正事的沉稳和严肃,沉声道:“三皇子认为直线回来,就是上上之策?我让他们去边缘地带勘测路线去了,一个时辰后会回来。”
上官劲闻言不由气的直瞪眼,却也知道丁飞情的命令是对的,要是楚刑天派人跟踪大批军队行走过后的痕迹,那么定然就知道今天是谁断了他的粮草的,不过却掩盖不了他的怒火,当下对着丁飞情道:“你个混账,本皇子的军队,就是为了给你妹妹出气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楚刑天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韩国有多麻烦。”
前些日子,就为了这件事情,他和丁飞情闹了个不欢而散,本以为他这三皇子头衔,这主帅头衔,能让丁飞情不敢违令,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丢下他,就这么带着大军赶去楚军的方向,当真动手,真正的气煞他也。
“我既然敢去劫杀,就不会让他知道。”丁飞情一仰头,满目的自信。
上官劲见此不由嘴角都气的扭曲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所坐的椅扶手上,怒道:“你……”
“我的妹妹,岂是能让人欺负的,他楚刑天,齐之谦当我妹妹没后台,没人护着,就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当我丁飞情不存在是不是。”丁飞情眉眼一竖,横眉对上上官劲。
原本听暗中传来的消息,这秦国翼王独孤绝身边那名满天下的女子,就是她的妹妹铃铛,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铃铛的消息,正高兴时候,就紧接着传来,云轻乃楚国的奸细,引独孤绝离开,和齐楚二国之力谋杀了秦王独孤行,紧接着叛逃而走,至今下落不明,这一惊天消息。
云轻是什么性格,她从小就知道,岂是会以感情欺骗人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威震四方的秦国翼王独孤绝,那个人岂是那么好骗的,奸细,那个感情敏锐,淡漠飘渺的铃铛,怎么可能做这个。
而在这事情后,秦国方面又没有传出追杀云轻的消息,这里面的古怪,她不那么笨,还猜测不出来,定然是云轻被齐楚利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利用,但是绝对是有问题。
因此上,千方百计的派人去楚齐打探消息,方得知那楚国华阳太后重现,满脸伤疤,与那跟云轻一起消失的婆婆一模一样的时候,这里面的勾当,她也就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齐太子来韩国游说的时候,她自请带兵与三皇子同去,齐楚,她会要他们好看,管他齐国曾经是不是她的国家。
“混账。”上官劲闻言脸都气绿了。
坐在一旁的云轻见此,不由紧了紧握着丁飞情的手,又是感激,又是伤感的轻声道:“姐姐,我……”
丁飞情回头拉着云轻的手,轻声道:“姐姐曾经说过,等姐姐有本事的时候,姐姐就来保护妹妹,现在姐姐不靠齐国,姐姐有那个本事保护妹妹,就绝对不能在让你吃亏。”
“姐。”云轻心下好生感激,面上虽然清淡,但那双眼却流露出浓浓的情谊。
旁边坐着的暮霭和飞林对视了一眼,各自眼中划过一丝明亮的颜色。
“你姐妹情深,就可用我韩国为奠基。”上官劲握紧了拳头。
丁飞情闻言转头看着上官劲,眉眼中闪动着锐利道:“那三皇子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跟我妹妹同行?你明明知道妹妹的身份,为什么还会带她到这里来?三皇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三个反问,立刻让上官劲面上青白交加,气怒不语。
“我也想知道,上官劲,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带着十万兵马?”清淡的声音响起,云轻扭头看着上官劲,眉眼中露出丝丝疑问。
虽然跟姐姐相遇很高兴,很兴奋,但是目前的情况怎么看怎么诡异,他们并没收到任何韩国派兵进驻赵国的消息,而目前却实实在在的韩国确实带着这么多人马在赵国的土地上,如此情况,大有问题,可能直指秦国,因此上,云轻纵然很高兴,但是一听见说到这里,立刻就冷静下来看着上官劲道。
“我也很想知道,韩国带兵十万进入赵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就算长城外的匈奴在厉害,也断然不会让旅途最为远的韩国,派兵来增援吧。”暮霭接过云轻的话,皱眉看着上官劲。
飞林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似要瞌睡似的闭着眼,一边淡淡的道:“齐楚已经进驻赵国二十万兵马,三皇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们,你们是来赵国这里观光的。”
上官劲此时面上红一阵,青一阵,瞪了眼问话的三人后,定定瞪着云轻,半响怒声道:“带你来就带你来,要知道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去打听,哼,你的人情我可还你了,以后我才不欠你的了。”说罢,恨恨的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把个偌大的主帐留给了云轻,丁飞情等人。
“姐姐?”云轻知道上官劲这话暗中的意思,不由转头看着丁飞情。
丁飞情见云轻转头看着她,眉眼中无比的正色,不由眉眼微微一转后,看着云轻的双眼,满面严肃的道:“铃铛,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过她还是想听云轻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