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何惜陌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坚决让自己不再去看向江夜雪的方向。
他的一声闷哼惊醒了睡梦中的可人儿。
江夜雪看向近在咫尺的何惜陌,酒一下子醒过来了。
“你这是作甚?”江夜雪疑惑道。
何惜陌终还是敌不过药效,就连最后的一丝理智都没有了。看向江夜雪的眼眸里发出熊熊的火焰。
江夜雪似是感觉到了何惜陌的异常,“唰”地坐起来。警觉道:“你这是怎么了?”
何惜陌无言,扑向了江夜雪,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江夜雪用尽力气想踹开他,然,被他准确无误地接住了。
“原来他力气如此大。”江夜雪暗道不好,想伸回自己的脚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江夜雪来不及思考,便被何惜陌欺身压在了下面。看着被撕裂的衣裳,江夜雪大力咬了一口何惜陌白皙的手臂,何惜陌闷哼一声。
趁着何惜陌松开自己的空当,江夜雪用尽力气推开了他,滚了下去。何惜陌顺势跳到了她的背上,反咬了她一口。
江夜雪闷哼了一声,何惜陌尚是恢复了一丝理智,停顿了一下,江夜雪再次推开了他,起身走向别处。
蓦然一回头,她看到何惜陌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直至她抵到桌脚才停下来。
岂料,何惜陌抓起她身后的瓷杯砸中了自己的额头。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汩汩流下,渐渐地,何惜陌闭上了双眸,倒在了江夜雪的身上。
江夜雪仍心有余悸地看向怀中的人,此次他依然像上次一样倒在了她的身上,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一般。亦或是,终于找到了能让自己安心的港湾。
江夜雪抚了抚他的背,不禁有些心疼他。
她不敢唤丫鬟过来,若是唤了丫鬟过来,那他们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将他放好后她便将杯中的水轻轻洒在他的额头上,清洗伤口后,再将自己的衣裳撕下一条布带,轻轻缠绕住他的额头。
当下,她的衣裳算是彻底毁掉了,不可能再穿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方才被撕碎的衣裳捡了起来,真是可惜了,何惜陌第一次为她挑的衣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江夜雪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如此看来,有人有意让自己失身。今日皇上说的那番话定是对某些人造成了威胁,所以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那么如此说来,当时模模糊糊中看到的南宫彦定也是有人刻意假扮的,目的在于掩人耳目。那么说来,浣溪可就危险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顾不上太多礼节,在屋里搜出一套不会太大的衣裳出来,躲在屏风处换了起来。换的时候,她还要斜眼瞥一下何惜陌。
待她换好后,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惜陌,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绪。她走到何惜陌身边,将蓝色纱帐放了下来。
终于,她还是迈开步子离开了。
此时的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她借着火光,在将军府里到处寻找着浣溪的踪影。
蓦地,她发现地上躺了一个人,从身影上看,确实很像浣溪。
她迈开步子跑过去,扶起了那人,定睛一看,正是浣溪。她学着何惜陌教过她的法子掐了一下浣溪的人中,浣溪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小姐。”浣溪喃喃道。
“是我,浣溪你感觉如何?”江夜雪担心道。
浣溪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检查一下江夜雪的身体,慌忙道:“小姐你没事吧?为何连衣裳也换了?”
江夜雪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此事说来话长。倒是你,为何会倒在此处?”
浣溪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江夜雪。
江夜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先回屋罢,此处不宜久留。”
浣溪点了点头,二人站起身来,一起向江夜雪闺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江夜雪已将浣溪当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姐妹,除了自己重生一事外,大部分的事情她还是会与她讲。
“此次事件,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而那时候你所见的瑞王亦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假扮的。”江夜雪凝重地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才好?”浣溪问道。
“等,明日便可知了。”江夜雪眯起双眸,眼眸里似闪过一丝寒气。
“好。”浣溪道。
那一夜异常地难熬,因为江夜雪并不知道对方是否再留一手,同时她也在担心何惜陌。
她有种要去看看何惜陌的冲动,但她强行压下了这个念头。若是自己过去了的话,那便是真的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当下,便只能等了。
终于还是敌不过困意,江夜雪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眸。
一声鸡啼响破天际,江夜雪睁开了双眼。
“小姐可终于醒了,快来洗漱罢。”浣溪微笑道。
浣溪不管哪日都醒得比她早,因此江夜雪忍不住问道:“浣溪你是何时起来的?”
“卯时三刻便起来了。”浣溪甜甜道。
“辛苦你了。”江夜雪道。
“这是奴婢应该的,小姐快来洗漱罢。”浣溪道。
“好。”江夜雪道。
待洗漱完毕,江夜雪着一袭青衣便带着浣溪出去了。
浣溪见他们去的方向并不是大厅,不禁道:“小姐这是要去何处?”
“霜卉阁。”江夜雪淡淡道。此处正是何惜陌居住地的名称。
“小姐我们为何要去霜卉阁?”浣溪问道。
江夜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起了哑谜:“去了便知。”
还未走进霜卉阁,便听见了嘈杂的声音。
“看来,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呢。”江夜雪淡淡道。
浣溪并不晓得江夜雪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只好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主仆二人迈开步子向里走去,越走近,他们谈话的内容就越清晰。
“四小姐呢?你把四小姐藏到哪里去了?”一个男声道。
江夜雪冷笑一声,大步走到屋门前,大力推开了屋门。
“你们可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