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再三叮嘱她后便离开了。
江夜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眯起了双眼。看来,还剩不到三个月时间了,计划要抓紧了。
“小姐已好久没有与皇上见面了呢,皇上定会欢喜的?”浣溪笑眯眯道。
江夜雪被她的一番话所震惊到,佯装淡漠道:“兴许皇上可不会这般想呢。”
“小姐这是什么话?”浣溪无奈道:“小姐醒来后的这些日子里皇上可有往府里捎补品呢。”
“为何我不知?”江夜雪挑眉道。
“以往小姐收到皇上送的东西时,皆唤下人分了罢,此次也不例外。”浣溪有些无辜道。
“罢了罢了。”江夜雪道:“皇上可知晓?”
“兴许晓得,兴许不晓得,皇上欢喜便好。”浣溪无奈耸耸肩道。
“既然如此,那便随他罢。”江夜雪道。
待到刻残红烛之时,江夜雪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从之前那两个壮汉与五小姐、下人们、何惜陌的反应来看,原先的江夜雪许是位性情暴戾的人,这般性子的人,得罪的人定不在少数。但是有此胆量的人,却只能有一人。
而原先的江夜雪与皇上关系似乎不简单,若是私生女,年龄甚是不符合。许是皇上对原先的江夜雪心存愧疚,亦或是……她不敢再想下去,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
她的思绪有些乱,便披了件斗篷绕过浣溪的床走了出去。
此时的将军府里没有一处有光亮的,只剩下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她漫无目的地在将军府里走着,可不知为何,她竟走到了何惜陌的屋子前。
何惜陌这些日子需要静养,还是不打扰他罢?她正犹豫着是否敲开他的门时,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双手快速地反扣住江夜雪的手臂。
“嘶。”
何惜陌见是江夜雪,便放开了她。
“为何如此晚了,还站在奴家屋门口,奴家还以为是歹人。”何惜陌邪笑道。
“哼。”江夜雪没好气道。
“奴家错了便是,四小姐欲如何罚奴家?”何惜陌道。
“哟?伤口可还未愈合便如此随意了?”江夜雪挑眉道。
何惜陌看不见背光的江夜雪的表情,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挑衅。但他并不想与她吵。
“难得四小姐如此关心奴家。”何惜陌道。
“你可是不屑?”江夜雪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四小姐可冤枉奴家了,快进来罢。”何惜陌说着将她拉进屋,关上了门。
江夜雪正讶异于他态度转变之快之时,何惜陌便打横抱起了她。
江夜雪立即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一不留神将鞋子甩出去了。
“别动,听我的。”何惜陌在她耳边小声道。
她便乖乖不动了。
何惜陌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进来,将鞋子脱掉后,再将蓝色的纱帐放了下来。
江夜雪还未开口,便被何惜陌捂住了嘴。
“方才有人跟踪你,可别暴露了你身份罢。”何惜陌在她耳边小声道。
江夜雪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嗯”了一声。
“若是你要与我商量计划,还要改日罢,当下应考虑如何摆脱那人。”何惜陌道。
“如何摆脱?”江夜雪问道。
何惜陌无话。但很快,江夜雪便觉得浑身都麻酥酥的。
“如何?”何惜陌用及其妩媚的声音道。
江夜雪顿了顿,一脚将他踹开了。
何惜陌闷哼了一声。
江夜雪依旧不罢休,趁机再踹了他一脚。
何惜陌用手挡住了她的脚,无奈道:“奴家都是四小姐的人了,四小姐何必这般做呢?”
江夜雪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又变了之后,收回了脚,佯装严肃道:“可是还要本小姐再次鞭子伺候。”
“哎哟,四小姐,居然又这般对奴家……”何惜陌的声音再次变得很妩媚。
江夜雪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依然佯装严肃道:“以往本小姐皆如此,为何不见你这般反抗呢?”
江夜雪话音刚落,便察觉有人的手楼上自己的腰。下一刻,便整个人都腾空了。
“咚。”地一声,这才感觉双脚着地了。
原来此处别有洞天啊。
“走罢。”何惜陌依然搂着她的腰。
江夜雪敏感地扯开了他的手。
何惜陌察觉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不禁笑道:“前几日,我可见你甚是主动呢,如今又是为何这般敏感了?”
江夜雪晓得他指的是什么,但佯装镇定道:“当时情况特殊,不得与此次相提并论。”
何惜陌再次楼上了她的腰道:“快些走。不要再挣脱了。”
江夜雪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黑灯瞎火的,何惜陌看不看得见她的表情。她便再次挣脱了他的手。
何惜陌拿她没办法,再次使用了老办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径直走了。
许久,何惜陌道:“到了。
江夜雪挣扎着下来了。
此时映入眼帘的正是一片树林,偶有风吹,叶子便”沙沙“作响。
蓦地,江夜雪似是察觉了些什么,不禁道:“如此看来,你并不情愿呆在将军府啊。”
何惜陌无话。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逃走?”江夜雪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何惜陌笑笑,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次楼上了她的腰道:“抓好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话毕,江夜雪感觉整个人再次腾空。
“原来你亦会轻功?”江夜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何惜陌笑笑,在一棵大榕树的树枝上停了下来。
“此处安全了,那人定不会跟来这里罢。”何惜陌道。
“你不是与我说改日再谈?当下这般又是要如何?”江夜雪淡淡道。
何惜陌依旧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道:“夏初乃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圣上会出席,奉劝你一句,圣上没有你想象得那般简单,可别太靠近他。”
“你这番话是何意?”江夜雪疑惑地看向何惜陌。话毕,她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秋。”
亦是此时,她才察觉到二人皆只着中衣,而她不过是多披了一件红斗篷罢了。她别扭地别开头,淡淡道:“回去罢,夜深甚凉。”
何惜陌看着她别扭的表情与淡淡的语气,不禁邪笑道:“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此法子需要你我二人之间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