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手里拎着跟余珊的母亲要的米和菜,余珊母亲想留余珊在家里,可是鸳鸯拒绝了,她告诉余珊母亲说家里太久没有人住了,自己想在家里住,余珊母亲也没有强留。
重新回到了家里,鸳鸯感觉怪怪的,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她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就打来了水,吃了饭,她还可以把屋内好好打扫一遍。
虽然只有青菜和米饭,但鸳鸯觉得很香,这是村子里独有的味道。突然鸳鸯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到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两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恢复了原来的整洁干净。鸳鸯拍着酸痛的后背,心里却是满满的快乐的回忆。她准备再去打些水来,洗洗睡觉。
到了院里里她依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而且味道还更重了,她屋前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她又到屋后看了,屋后面就是山,莫不是什么动物受伤了。她小心的往屋后走,隐隐约约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走,可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她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鸳鸯蹲下她看到地上湿了一大片,他留了很多血,她用手试了试那个人鼻子,”还有气息。”鸳鸯正准备撤回手,突然躺在地上的人狠狠的咬住了她的手,她疼的发出了声音,咬她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松口了,他没有了力气重新落到了地面上,脸朝上躺着。鸳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苏承元。鸳鸯有些警惕,他是太子,怎么会受伤,怎么会躺在这里,鸳鸯四处看了看,她确定没有人。她知道苏承元留了很多血,不易挪动,她跑进了屋里,拿了止血的药粉,可是药粉已经很少了。她小心的将药粉倒在苏承元的伤口上,然后将被子轻轻的盖在苏承元身上,又拿了一些稻草撒在被子上。鸳鸯拿了火把,跑上了山,她知道光这些止血药粉根本就不够,而她家屋子后面不远处就有止血的草药。
一路她跑着上山,可下山的时候由于她太急了,不小心被树枝绊住了脚,从山下滚了下来。最后她撞到了一棵树上,总算被挡住了没有继续滚下来。身上很痛,不过她很高兴,看着手里紧紧攥住的药草,她继续下山了。
当她回来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都没有,也许不是地上留下的血迹,她都以为这是一场梦。
她想到如果院子里有血的话一定会让误会的,于是她乘着夜色将被子清洗干净,然后又找来了铁锹,将地上的血迹掩盖。
忙完一切,半夜过去了,她的内心很不安,她很担心苏承元的伤势,她希望他还能像上次一样被救走,可是她不能赌,她到了余珊父母家,村里只有她家有马,余珊娘见余珊很着急,便将马借给了她。
晚上路虽然很不好走,但鸳鸯一点也不敢耽搁,天才微微亮,她到了城门,可是城门还没有开。守城的侍卫根本不会开,她想告诉他们太子受了重伤,可是她现在连苏承元在哪都不知道,万一她一喊,害苏承元的人听到了怎么办,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她想到了一个人,如今她只能试试。
“你们快开城门,我是冀州来的,你们快去二皇子府找赵虎赵统领,他的父亲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需要见他最后一面。”
城门的侍卫认识赵虎,赵虎虽然不是主子,但他从小跟随二皇子,又一起跟皇子们读书,这些侍卫虽然不能私自开城门可是也不敢耽搁,便派了人赶去二皇子府。
听到消息,二皇子和赵虎都很着急,苏子元将腰牌给了赵虎,让他赶快赶回冀州。
“冀州来的人在哪?”赵虎骑着快马很快到了城门。
“赵公子,是我。”
“怎么是你?你不会就是从冀州来的人吧。”
“赵公子,对不起,我实在有急事,才想到用这个办法。”
“姑娘,你戏弄我也就算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太子有危险。”
“你说什么?快说清楚。”赵虎知道太子这两日不在京城。
鸳鸯将她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赵虎。
“你们快拿纸笔来。”
赵虎快速在纸上写了字然后递给侍卫,让他们送到二皇子府,他带了两个侍卫跟他一起赶到了清河村。
由于鸳鸯也不确定太子的下落,赵虎也不敢太大张旗鼓。他们到了清河村,天已经大亮了。
“赵公子,你看就是这里,昨晚我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太子,当时地上留了很多血。”
赵虎用脚踢了松动过得土,确实有血,他的脸色也变得很紧张。
“赵虎,怎么样。”二皇子带了一队人马赶了来。
“二皇子,你看。”苏子元望着地上的血还算稳定,“鸳鸯姑娘,你确定昨晚看得人是皇兄吗?”
鸳鸯使劲摇了摇头,“我确定。”
“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天色暗,我没太看清,但肯定很深色的衣服,料子跟六年前送我的披风是一样的。”
“这么说,真的是皇兄,你们挨家挨户找,你们上山去找,你们到清河村四周找找。”苏子元和赵虎小心的在鸳鸯家四周查找,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苏子元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他正准备回宫禀告皇上,这时又来了一群衙役。
“来人,将人给我拿下,给我搜。”领头的道,两个衙役准备带走鸳鸯。
“你们是什么人,二皇子面前也敢这么造次。”
“参见二皇子,小人们有眼不识二皇子,小子们该死。”领头衙役道。
“你们为什么要带走这位姑娘。”
“启禀二皇子,今早府衙接到报案说江家少爷昨晚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去。”领头衙役道。
“你说的是哪个江家。”鸳鸯问道。
“这附近还有哪个江家,当然是有名的商户大家江家。”领头衙役道。
“他刚和余珊成亲,怎么能失踪呢?”
“这就要问姑娘你了?”领头衙役道。
“江家下人说昨天看见他们家少爷跟着你离开了。”领头衙役道。
“这怎么可能,我没有见过他。”
“这得等我们搜了以后才知道。二皇子,得罪了,我们也是秉公办事。”
“江家少爷走丢了,管鸳鸯什么事,你们还不离开。”赵虎将鸳鸯护在身后。
“赵虎,让他们搜吧,鸳鸯姑娘需要清白。”
“二皇子。”赵虎想阻止。
“赵公子,谢谢你,让他们搜吧,我不怕。”
“你们搜可以,但不能破坏这位姑娘的家。”苏子元道。
“多谢二皇子体谅,兄弟们搜吧。”来的衙役,屋里屋外搜了遍,他们什么也没有搜到。
“这下你们改死心了吧,还不快走。”赵虎道。
“等一下。”领头衙役道。
“又怎么了。”赵虎道。
“你们搜完了可以走了。”苏子元道。
“二皇子,容小人检查一下这里。”领头衙役道。
“这里的血不是你要找到人的。”
“小人知道,如果小人什么也没有挖到,小人愿意跟这位姑娘道歉。”领头衙役道。
“你挖吧。”苏子元道。
领头的衙役示意手下,两个衙役很快动手了,过了一会他们停下了手,领头衙役看到了他们俩的神情。
“二皇子你看。”苏子元和领头衙役到了血迹地方,坑里面是一件血衣。
“这怎么可能,鸳鸯有些不敢相信。”
“二皇子,这正是江家少爷昨晚走时穿的衣服,我们可以带走这位姑娘了吧。”
“这只是一件血衣,并不是尸体。”赵虎争辩道。
“这位公子,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办事。”
“你们谁敢带走鸳鸯。”赵虎挡在鸳鸯的面前。
“赵虎,退下。”
“我希望你们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也不要为难这位姑娘。”
“谢二皇子体谅。”
“鸳鸯。”
“赵公子,这件血衣不是我埋的,我不怕,你们要赶快找到太子。”
“你放心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