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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弄虚作假(4)

群众当下议论起来,王蕾道:“该不会是皇上来了?”群众赵誉道:“不会!皇上咋能到乡下?”群众毛飞道:“那会是啥人?连道路都封住了,真急死人。”张天磊回头看了一眼道:“不许胡说!”王蕾道:“听说朝廷给了这里赈灾粮,是不是大人是来赈灾了?”张天磊道:“那谁知道。”王蕾道:“这里是重灾区,朝廷不会不管我们。”张天磊道:“别瞎猜!我们都不知道,你知道啥?”

在另一个路口,群众被封锁在路口过不去,群众卫普道:“这要让我们等到啥时候啊!”群众贺仪道:“是啊!每次上面来人,我们啥事都干不成。”差役刘宁道:“那不更好吗?干不成就在家歇着,多舒服!”卫普道:“在家歇着吃啥?”刘宁道:“老子管不着!”卫普道:“老天不下雨,干什么都没用。”刘宁道:“闭嘴,嚷嚷啥?”在县城里,差役彭建从另一个餐馆提着菜出来,立刻骑上马快速驰向城外。

二十三

李林甫来到康裕村,里正和村正配合着差役将路边百姓赶开,李林甫见圈舍里牛羊众多,觉得大开眼界,便问李静忠道:“哟,这么多?乱哄哄的,大概有上万头牛吧?”耆老心想:“要有上万头,那叫养殖吗?”他只是想听县令咋说,李静忠自得地道:“确实有上万头。不过,这还不算最大的,最大的在富旺村。”说着,用眼神示意耆老领会此意。

耆老立刻附和道:“禀大人,有牛一万一千头,羊有一万两千只。”李林甫以为自己猜准了,自得地道:“我猜得没错吧?很壮观!”李静忠道:“这只是一家的规模,每家都有,虽然大小不等,但这是最小的一家,对吧?”耆老忙道:“对,这是最少的。”李林甫道:“那最多的在哪?”蒋瑞立刻靠近过来道:“富旺村。”李林甫道:“富旺村?难怪这么富。去看看!”

二十四

方刚来到乡下,对熟悉的妇女王氏道:“听着!有位京城来的大人要在你家里吃饭,菜还会有人陆续送来,你要让大人感受到是你做的菜,而且送来的菜,必须冒热气。”王氏道:“行。”过了一会,有一个差役骑着马赶来,将提来的菜全交给那个妇女,方刚道:“不过,你还要宰牛杀羊,再配上鸡鸭。”妇女纳闷地道:“奇怪,不是菜都送来了吗?”方刚道:“但如果看到宰杀了牲畜,就会相信是真做的。”

在乡村小道,李林甫在前簇后拥中走着,显得很有兴趣地道:“还有多远?”李静忠忙道:“不远不远,前边就到。”李林甫又走了一程想:“咋越走越远?反正已看到了,再看无非是大点,免得臭气熏人。”见身边全是鸣沙的头脑人物相陪,又想:“还须装像。”因此又问:“咋还不到?”李静忠道:“快到了,前边就是。”李林甫用手掩着口鼻道:“要不,就不去了。”

李静忠道:“大人,既然快到了,还是看看吧。”李林甫道:“看来,这里的百姓真富啊!”李静忠道:“是的。”远远看见了方刚,一看他的表情,又接着道:“这里确实富!大人随后去吃饭,一看农家做菜的水平,就更有想法了。”李林甫道:“好!本大人还真饿了,那就去吃饭。”李静忠道:“吃饭也要经过这家养殖场。”李林甫道:“那就去看!”

二十五

差役林德业来到沙关食府,对沙里豹道:“李大人要让高建才既感激他,又不敢经营,这样才会去长安。”沙里豹道:“好,我派五个人去,你多带些人在夺玉器时将他们杀掉。”林德业纳闷地道:“怎么这样?”沙里豹道:“他们若是不死,李大人必会派兵征剿。到那时,李大人就左右为难了,我们也难存身。”林德业道:“可这是自己杀自己?”沙里豹道:“不就五个人嘛,凡派去的都是窝囊废。”

在富旺村养殖场,李林甫见这家养殖场更大,惊讶地道:“这有多少牛羊?”李静忠一示意,耆老道:“禀大人,牛一万五千头,羊一千只。”李林甫惊讶地道:“哎呀,你可真富。”耆老道:“这要感谢父母官,是他让我们致富了!”李林甫看了一眼李静忠道:“看来,你是真有能耐!”李静忠道:“这里的养殖场很多,您再看两家?”蒋瑞大惊失色,忙示意着,意思是“别让再看了,再看就要露馅。”李林甫道:“还看啥呀?窥一斑而知全豹。”

二十六

在乡下田野,百姓们虔诚地跪着祈祷,可老天没有一点下雨的兆头,但大家还是祈祷不休。群众赵建忠从村里赶来道:“乡亲们别求了!这么多天老天爷都没下雨,求也是白求。”群众孙飞虎道:“可不求,庄稼就更没指望了,咱们还不饿死啊?”群众杨永道:“我家十一口人,都饿死三口了,该咋办啊!”

赵建忠道:“听说康裕村来了位京城的大官,估计是钦差,我们去求他。”孙飞虎道:“求他有啥用?他又不能下雨。”杨永道:“就是老天现在下雨,也赶不上趟,求官有啥用?”赵建忠道:“据说朝廷给咱们这里拨了不少赈灾粮,我们去要啊!”百姓觉得有了希望,嚷嚷着道:“走,要粮去!

二十七

在鸣沙玉石城,高建才见妻子张燕进来,便对她道:“贤妻,我看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在鸣沙已经不能再呆了。”张燕纳闷地道:“那是为何?”高建才叹着气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静忠这个大贪官,已把一块美玉弄去了。我估计,再这样经营下去,就该出问题了。”张燕道:“不是李大人要带你去长安吗?”高建才叹着气道:“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呢。”

张燕道:“你可以不经营玉器,但不能不进宫,如果能讨陛下高兴,或许会赏你个官。”高建才道:“可我不会当官!”张燕不悦地道:“不会当可以学,人当了官,说出的话就是对的,即便有啥不妥,别人还认为高深莫测。”高建才摇着头道:“我有个不祥的预感,本来我想离开,但孩子还没回来。要不把玉器收起来,明早就离开。”张燕叹着气道:“跟了你,一点儿也不风光。”

二十八

赵建忠带着群众经过路口,见路口戒严,便道:“我们要见长安的李大人,为啥不让通过?”差役刘宁把眼一瞪道:“妈的!大人来自天子脚下,不是谁都能见!”孙飞虎道:“我们要赈灾粮!”群众道:“对,要粮!”刘宁大惊道:“莫非你们想闹事?”赵建忠道:“朝廷给的赈灾粮,就应该给我们,这算啥闹事?”群众嚷嚷道:“我们都快饿死了,为啥不给赈灾粮?”差役李进怒道:“妈的!是不想活了?”

众人立刻嚷嚷了起来。刘宁见群情激愤,忙道:“哎哟,其实咱李大人在昨天才见到了赈灾粮,正准备分发给你们呢。”赵建忠道:“真的?!”刘宁道:“要不,你问他们?”众差役会意地道:“确实是真的。”赵建忠道:“既这样,我们找大人领粮。”群众纷纷嚷道:“对!领粮。”刘宁忙道:“今天大人正接待上面的人。”赵建忠道:“那更好!可以让钦差李大人知道,我们都困难到了啥地步。”

刘宁哄骗道:“其实,你们的困难上面早知道了,要不长安咋会来人?”赵建忠愤概地道:“我听说李大人瞒哄朝廷,说我们县很富。”刘宁道:“李大人早把我县的灾情上报了。不过你说得也对,咱李大人是带长安来的李大人去调查了,他要让上面看的是,我县最富的地方已穷到极点,至于其他地方早饿死一大茬人了。”

在农家饭桌前,李林甫因早已饥饿,一见到菜,感到香极了,便问王氏:“你做的吗?”王氏道:“是民妇做的。”李林甫看着丰盛的菜肴道:“比城里菜有特色。”王氏道:“为招待您,我男人专门杀了牛羊鸡鸭。”李林甫赞道:“手真快。”王氏道:“乡下人做啥都麻利。”而在杨闼家里,杨氏高兴地看着杨闼道:“真好!苦日子总算熬出来了。”杨闼道:“可不知为啥,我总感到心里发慌。”

二十九

在乡下路口,群众赵建忠道:“求求您,就让我们见见长安来的大人,让他看看最穷的地方。”刘宁怒道:“胡说!你是不是不想要赈灾粮啊?”赵建忠道:“我全家都已饿死三口了,谁不要?”差役李进道:“想要就先回去,要是胡来,不但没有粮,还得抓起来!”赵建忠愤愤地道:“这话听多了,反正领不到粮,我们今天就不走!”李进怒道:“把这闹事的抓起来。”

众差役抓住赵建忠,赵建忠大怒,便对群众喊:“乡亲们!今天要是把朝廷的李大人放走,我们就拿不到赈灾粮了。”群众一听,立刻跟差役打了起来。刘宁一看形势不好,立刻骑马去汇报。很快,群众就将几个差役绑了起来,向着李大人吃饭的地方愤愤地赶去,迎面来了耆老、里正、村正,一起喝道:“站住!想干什么?”

赵建忠道:“我们要赈灾粮。”耆老道:“胡闹!你们这么去能要到粮吗?”孙飞虎道:“可放走了李大人,我们就更要不到了。”耆老怒道:“我保证明天就让你们拿到粮食。”赵建忠道:“别哄人!你这保证太多了。”耆老、里正、村正要阻拦,却被乡亲们打倒,而赵建忠却将村正打死了。众差役赶来后,赵建忠道:“反正已闹出了人命,不如杀了他们!”

三十

李静忠陪着李林甫吃饭,刘宁进来犹豫了一下,走到李静忠跟前低声道:“大人出来一下。”李静忠知是大事,便对李林甫道:“大人,我先出去一下?”李林甫道:“去吧。”李静忠与刘宁出来,刘宁道:“大人,群众要见长安的李大人要赈灾粮,在路口打起来了。”李静忠大惊道:“你把耆老、里正、村正叫去,要他们摆平这事。要是出了大事,老子扒你的皮!”

李林甫出门一看,见院落前边有不少血迹,纳闷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王氏忙跟了出来道:“李大人,这就是刚宰过牛羊鸡鸭的地方。”李林甫道:“伙房在哪?我看还剩多少?”王氏将李林甫带进厨房,李林甫见伙房里放着不少牛羊肉,便对李静忠道:“这也太浪费了,以后还是简单点。”李静忠道:“没事,我们走了,他们也就把肉吃了,不会浪费的。”

李林甫道:“这次到鸣沙,收获很大,回城吧。”李静忠忙向身边的人示意,然后陪着李林甫向县城赶去。差役许青骑马赶来,靠近李静忠低声道:“大人,群众杀了差役逃了。”李静忠有意识地落后一点,低声道:“绕道走!”赶上李林甫,前边就是路口,忙道: “大人,这边走,我们走近道。”

三十一

夜晚,高建才与妻子张燕把玉器打包好,这时外面冲进五个土匪,土匪金禄凶巴巴地道:“不想死就别反抗。”张燕见众匪已拿到了打包好的玉器,便扑上去抢夺,却被土匪闵利杀了。高建才大惊,立刻扑上,却被两个土匪绑了起来。高建才的儿子高远真从内屋出来,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土匪!土匪杀人啦!”金禄一刀将高远真砍死,又顺手砍死了高建才的两个女儿,高建才当下昏了过去。

五个土匪带着玉器珠宝出门后,骑马逃走。这时方刚带着人冲进玉石城,见高建才的妻儿已死,而高建才却已昏迷,忙上前呼唤道:“快醒醒!”高建才醒来,大哭道:“玉器被抢,妻儿也被杀了。”方刚道:“不要紧,我给你夺回来。”林德业已将高建才的捆绑解开,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妻儿身旁大哭。与此同时,方刚已带着众差役追了出去,高建才当即意识到什么,也跑了出去。

五个土匪带着玉器珠宝骑马跑着,后面追来了二十多个差役。众匪以为这是虚张声势,只是逃跑。方刚骑马追上,将土匪围了起来。带队的土匪金禄道:“都是自己人,装个糊涂就行了,何必要追呢?”方刚怒道:“妈的,什么自己人,给我杀!”众差役上前将五个土匪杀了。高建才赶来后,拣起刀将五个土匪的脑袋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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