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在那个小小的坟头上停了许久许久,天色已暗下来了,繁星点点,月亮无辜的照着整个大地,也照着这个坟头。让这里显的格外的冷清。几只小虫发出凄凉的叫声。他的手里抓满了泥土,用力的捏着。
他虽然是苏大将军的二公子,要风是风,要雨得雨,可是比起亲人,现在睡在这坟里的人倒更像他至亲的人。从小到大,他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要他帮忙完成。感情之深,可见一斑,而现在,他因为他而死,如果不是他早上硬逼他说出关押血蝉的地方,那么,他现在,还呼吸着这世上的空气,想到这里,他的心痛的快要碎了一般。
“这笔债,我会算在你们的头上!”一句话说出,仿佛咬碎了一嘴的钢牙。
“听说父亲发火了,一下子杀了好多人,这是怎么回事?”苏寻无意间听到丫环的窃窃私语,心里升起一线的杀望,“是不是血蝉她逃跑了?”
青飞脸上有为难的表情,想说,又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难道父亲已经知道我们知道血蝉被他关在石室里的消息了,动怒了?”
“他是因为有人知道了血蝉关在石室里而动的怒,而且也因为这个杀了所有看守过石室的人。但跟我们没有关系。”
“那血蝉呢?她没有什么事儿吧,父亲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还在石室里吗?不……以父亲的性格,肯定不会在把她放在那里,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苏寻变得异常的沉不住气。
“表哥,你先别着急,还好,我的人还没死绝,她现在好好的,只是被转到舅舅房间里的暗室里罢了。那里机关重重,这一回,要救她可是难上加难了。”青飞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舅舅为何不直接把血蝉嫁给苏寻,而是嫁给了留意,这不是让两个儿子起内哄吗?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青飞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苏寻,苏寻脸上的青筋暴起,牙咬的格格响,“留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好,舅舅赶到的早,两人并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不过,对留意最忠心的小午却死了,我看哪,留意这回肯定恨上你了。”
听说血蝉没事,苏寻的一张脸才缓和过来,“留意他……没事吧?”
“不知道,你还关心他,照我看,他现在心里最恨的人应该就是你跟血蝉了吧,我看就算能从舅舅那里救出血蝉,先不说血蝉的心不在你这里,就算在你这里,你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妓女,我告诉你,你父亲把你嫁给留意,是为了让我不再出兵攻打大燕,可惜,他太小看我了,区区一个女人,就能换得我息兵吗?如果是那样,我未免也太没主见了吧?”苏震风面露得意的说,“实话告诉你,他怕我打了大燕先他女儿一步拿到七色宝石,难道我就是傻子吗?得七色宝石者得天下,难道我就不想拿到七色宝石吗?不过,我的儿子苏寻早已通过你得知七色宝石根本就不在大燕那狗皇帝的手里,我还会傻到浪费人力去攻打大燕吗?这一点,我还得谢谢你。而他,还傻到以为我是因为得了他的女儿而息的兵呢!哈哈哈哈……而你,其实在这里面,是最无足轻重的。不过,好歹你也是她南宫沐的女儿,也许你要死的时候,他会动一动侧隐之心,而就在他动侧隐之心的时候,我能得到我想从他手里得到的东西呢。”苏震风疯狂的大笑,“也许,我得把你折磨的惨一些,这样,会更容易让他动侧隐之心吧。”
血蝉被她的一席话说的既伤心,又害怕,伤心的是自己的父亲竟为了七色宝石把她送给别人,害怕的是苏震风将用什么样的方法把她整到他所谓的“惨”。“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想你是白费气力罢了,他能把我送人,又怎么会对我动侧隐之心呢?”
“他会不会对你动侧隐之心也要试试才知道啊,不试的话,一切都是空谈。”苏震风双手击了三下掌,暗室的门打开,两个拿着各中刑器的男子走了进来。
“给我好好的侍候她,越惨越好,只是别要了她的小命!”
“是,老爷!”
短短的两句话,让血蝉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站起来了,先别说那些刑器让她害怕,就是那两个人阴冷的面容都让她的手心里握满了汗。
“好好享受吧,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待遇。”苏震风稳稳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端起一个小酒杯,慢慢的酌着小酒,跷起二郎脚,慢悠悠的说:“我希望你发出的声响能大些,我平生最喜欢听的就是那种撕心裂肺叫声。”
“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我是神!我就是主宰你生命的神啊。哈哈哈哈……”停住笑声,他放下酒杯,“开始吧!”
两个大汉已经用力的把血蝉的两只手臂绕过椅子背牢牢的绑在后面。无论她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很快,连她的双腿都被绑牢在椅子腿上。
“苏震风,你快点放了我!”
“放了你?你是在命令我?哼,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看在和你爹的交情上放了你的,只要你说求我!”
“哼,让我求你?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的!”血蝉被苏震风变态的笑容和怪里怪气的语气激起了强烈的自尊。“像你这种人是不得好死了,是会有报应的。”
“报应?呵呵,我说过,我是神,神怎么会有报应呢?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知道什么叫求死不得吗?”
“呸!”血蝉一口唾沫吐在苏震风的脸上,既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就算你折磨我又能怎样,你的两个儿子却不会再听从于你,哼,其实你和我一样可惜,又何必一直五十步笑百步呢?我死了,至少我相信会有人埋了我,你要是死了,也许,你的尸体被狗吃了都没人管呢!”
“给我掌嘴!”
一轮十几个巴掌重重的落在血蝉的脸上,两个脸立刻肿的没了人样,血蝉吐掉嘴里的血水,不惧反笑,“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何止这些?我虽然没有你活的久,但我至少像个人,而你呢?连猪狗都不如,还无耻的说自己是神,你不是能主宰我的生死吗?我敢打赌,今天的我死不了,有本事,你让我死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