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蝉也抽了剑,和千夜一起跳下车去。
看了看周围的人,清一色的好手,武功根底都不弱。不由的吸了口冷气,看来,要杀他们的人是带着必胜的决心的。
“先杀几个,然后你找机会带着血蝉先走!小心血蝉在犯病就糟了。”千晨一边打斗,一边小声对千夜说。千夜刚要回答,就听到血蝉说:“放心,解决这些人,不用一个时辰。”再说,她也已经知道吃什么药可以让她发病时间少很多。
那些人对千夜和千夜似乎没有下黑手,只是把他们困住,但是,对血蝉下的每一招都招招夺命,幸好她被苏寻严格的训练了三年,否则,早就招架不了。
突然一刀迎面砍来,血蝉极忙闪躲,却还是被刀削去半边衣袖。凉叟叟的,一下子激起她的怒意,头上拨下一根发簪,用力一吹,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全数射出去,围在血蝉身边的人,一下子全倒在地上,口里鼻里流着黑血,显然已经死了。
围着千夜和千晨的人见同伴一下子丧生,急急逃走。千晨和千夜都不去追那些人,都跑到血蝉身边,看她有没有受伤。
血蝉摇摇头,叹道:“只是损失了我救命的东西,如果再碰上袭击的人,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救命的东西就是要现在用的,不然还等什么?”千夜脱下外衣给血蝉穿上,连地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千晨被千夜的动作弄的心里酸酸的,悄悄的去解开那些人的面巾,却没看出什么名目。
“我们快点走出这里,车夫被杀,不如我来做车夫吧!”千晨看了看天色,“天不早了,估计走的快天黑之前可以走出这片林子。”
三人都没异意,江湖有句话是,遇林莫入,尽快的走出林子,安全才有保障,血蝉小声说:“哥哥小心点!”
“我会的!”千晨冲血蝉一笑。却看到血蝉伸手给千夜擦汗,态度亲昵,顿时心灰起来,在她的心里,千夜还是比她重。转念又安慰自己,只要她幸福,不就是他所想要的吗?
车内,千夜给血蝉细细的讲她毒发后的症状,怎么发疯,怎么自己抓自己,怎么咬人,再怎么被点穴,突然吐血,一点都不漏的慢慢道来。突然听到千晨叫道:“不好……”千晨仿佛被什么击中,滚到林子里。
难道又有埋伏?二人不敢担误,急急的想出去看,马车却飞跑起来,只听到千晨说:“不要出来!”
“怎么回事?”血蝉问,却听不到千晨的声音。突然马嘶叫一声,马车嘎然而止!此时天色已黑,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只有点点的星星。林子里虫子的叫声很是清脆。
突然听到怪异的笑声,“我家主人好客,特请贵人,进庄一坐。请下车吧!”
千夜和血蝉出来,马已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空气里弥漫着热血的腥味,让人不由的作哎。血蝉四处看了看,却找不到千晨。焦急的四处看着。
千夜怒道,“你们主人好大的架子,我们要是不去呢?”不经意的把血蝉护在身后。
那彪型大汉仰头大笑,“这恐怕由不得你们了,凡是我们主人想要请的人,还没有请不到的!”左右冲出来数人,个个都比刚才的那一群武功境地高出许多。千夜不由皱眉,手不经意的抓紧血蝉,血蝉也用力的握握他的手,笑着,“恐怕今天你们主人要失望了。”
“那就要看你们夺不夺的下我们手里的刀了。”说罢,那彪型大汉也亮出了刀。
血蝉盈盈一笑,“兄台何必这么紧张,我们并没有说要跟你打,如此看来,你家主人的待客之道着实有问题。”突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千夜说,“不要恋战,向林子里冲。”她刚刚观察了这些人,每个人都自信满满,说明,林子里不会再有埋伏。逃进去,也许会有逃脱的机会。
“我们主人的待客之道是根据客人态度来定的。”说着,反来复去的看了看手里的刀,月光打在那刀上,亮着熠熠的光。
血蝉向前渡了几步,千夜手里捏了一把汗,真怕血蝉会痛发,虽然她刚刚吃了药,说是可以暂时压毒,但还是担心。
血蝉背着千夜的脸上呈着着娇媚的笑,“兄台,收起刀吧,我们跟你们走便是!”那男人的眼睛竟有一瞬间发直,但很快就闪过去了,笑道:“早知道姑娘这么明事理,那我就不用拿这刀了。”说着,随手把刀向后一丢,身后一个男子接了刀。
血蝉却闪电般的撒出迷药。正在得意之时,却发现,那些人根本没想她想的那样,而是听到那胖子震耳的笑声,她急急的向后退。
“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还在我们面前显宝,也不看我们主人是谁,我们主人可是……”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不再说下去,而收起脸上的笑意,凶光毕露的说:“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可能要受点儿苦。”
还没等他话说完,千夜和血蝉突然发起进攻,招招凌厉,而那些人虽然厉害,却怕伤了他们的性命,很是顾忌。打起来也缩手缩脚。这倒是让千夜和血蝉有可乘之机。
突然林子里又传来呼啸声,血蝉暗叫不好,低声对千夜说:“他们来的帮手!”情急之下,被人在手臂上划了一个伤口,闷哼一声,千夜适时的闪在她身边,“没事吧?”
“没事!”血蝉回答,心里却越来越急,脚下也乱了起来,从那啸声听起来,来人的功夫跟这些人不相上下,甚至内力休为更厉害。眼看着几次都差点被擒。额上渗出密密的汗。
千夜看出她的焦急,频频为她挡住那些要伤到她的刀,却被伤到两三处,吭都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