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明白,这书生打扮的三人却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不由得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转眼间已是拆了数招,那老者自岑一柄利剑行走江湖横行无阻,却不能破了这青年手中的一支竹筷,自是又惊又怒,直欲取他性命以正自己的威名。
斩风与他拆了数招,心下已是了然,这老者却是剑法超群,但自己修的是先天功法,尚自远超于他,不由得起了戏弄于他的心思,故意与他缠斗良久,正自格挡之间,不禁扭头往那青年公子身后的****上扫了一眼。
那****一个媚笑,眸中星光闪烁,似有一个漩涡一般吸人魂魄,斩风脑中顿时一空,立即回过神来,可那七尺老者的长剑已然直至胸前,心中暗叫,“不好,那歹毒妇人居然会魅术!”连忙横筷格挡,只听得叮的一声响,虽是挡开了要害,可那利剑已然刺穿了自己的肩口。
方正楚青衣连忙起身去扶,斩风却羞愧无比,既觉无颜面对他二人,又恨他们看到了这一幕,一把挣脱开,捂肩站起,向着方正怒道,“什么低调行事,当真是狗屁不如!自现在起我们各走各的,看看到底是谁能完成师命!”
斩风不欲久待,也不管方正二人的挽留,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棚,直往京城方向奔去。众人见那老者先是与斩风缠斗,后又一剑将其刺倒,却又未曾伤他性命,暗道那小子虽有些手段,却也不足一哂,到头来还需人饶他一命,并不知道****施展魅术一事。
那七尺老者心中却犹自害怕,他从没见到有人能有如此高明剑术和修为,且能在须臾之间就从那美妇的魅术中挣脱出来,虽是侥幸伤了他,可他若是有了防备,盛怒之下斩杀自己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好在他自觉羞愤,已然离去。
七尺老者对他三人已是极为忌惮,见斩风离去,生怕方正再生报复之心,连忙拱手道,“在下鲁莽,失手伤了令师兄,实在抱歉,好在未曾伤到要害,当无大碍。”
众人见那七尺老者虽然得胜,却不骄狂,居然还对晚辈有如此谦卑容让之心,无不敬佩。
方正楚青衣自然识得魅术,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并未往心中多想。魅术是先天法术中的一个小旁支,若有了防备,对先天修士并无多大影响,但此术虽然微末,对后天武者却颇有功效,方正二人原以为先天之术在俗世中已然绝迹,却不想还有人修得皮毛。
方正并不欲再加理会,只欲立即追上斩风,免得再生嫌隙,拉着楚青衣便欲追赶。那少年公子见老者伤了斩风,以为方正心中害怕,欲意遁走,不由得有些得意,一把拦住他的去路,噗的一声展开纸扇,边扇边笑道,“怎么,这位少侠,天气如此炎热,不多喝两口清茶再走?”
那老者和****吓得眼角直抽抽,心中一阵发苦,好不容易要将这两位祖宗打发走,你却又是为何要拦住,那老者连忙上前道,“公子,这两位都是少年英雄,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那少年公子不由得有些诧异,这老头平日里仗着修为不知有多嚣张跋扈,今日怎会如此宽容豁达,莫不是又在人前沽名钓誉,不由得有些生气,喝道,“你这狗奴才,我的事还要你管?”
那老者被他骂的脸色铁青,却不敢应声,拱手退了一步,往四下里扫了一眼。立时原本边喝茶边看热闹的众人皆是心中一振,连忙低下头来,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方正也有些不满,耐着性子,拱手一揖道,“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应非俗人,不知有何赐教。”
见方正如此有礼,那公子扇了几扇,满意的笑道,“赐教倒没有,只是……”
白衣公子才欲好好难为一下方正二人,那****突然附耳过来悄声说了几句,白衣公子轻摇的纸扇一顿,脸色一阵煞白,轻轻往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犹疑道,“倒也不敢赐教,天气酷暑,还请两位慢走吧。”
方正懒得表露自己内心的鄙夷,更懒得多看他一眼,携了楚青衣便往城门口赶去。
方正一路追赶,可斩风此去心意已决,方正又如何追赶得到,只好和楚青衣商议,日后有机会再和斩风详谈,之后二人结伴往城门行去。
二人行了一路,忽的听闻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公子留步!”
方正二人回头一看,摇摇见两人骑马追来。等了稍许,那两人住了马蹄,下马便拱手道,“在下楚禅,这位是我的侍从,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方正一打量那两人,那楚禅却是个俊秀俏丽的公子,身形瘦弱,提着一柄秀气的长剑,另一人却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瞎子老者,跟在那公子身后,只是一语不发,却不知道一个瞎子是怎样做一个侍从的。方正依稀回忆起在茶棚之中似乎曾见过这二人,只是当时人多,所以并未留意。
方正回了一揖,道,“在下姓方,单名一个正字。”
楚禅又面向楚青衣道,“那这位姑娘呢?”
楚青衣心中一惊,道,“楚公子果然慧眼,在下姓楚名青衣,我二人是同门师兄妹。”
楚禅点点头,一把拉住楚青衣,欣喜道,“这倒是巧了,没想到我们居然同宗呢。”
楚青衣连忙挣脱开,面色羞红道,“公子还请自重!你叫住我们却有何事,不妨说来。”
楚禅才知道自己方才举止失态,尴尬道,“实非在下有意叨扰,只是见你二人欲意进京,好心提醒罢了。”
“听闻大唐正值盛世,盛京更是繁华,我师兄妹二人欲一睹京师风采,却不知为何需要提醒。”
“方公子你有所不知,你道方才茶棚之中那少年公子是谁?”
“哦?莫非此人大有来头?”方正不由得露出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