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到后,他们便坐上车前往城月小区的私人别墅。两年前谢小惜让韩明在这里面买了一栋小型别墅,这里远离市区,别墅类型小,很符合她低调的要求,每次回国便居住在这里。
来到别墅,韩明把行李箱搬下来。
“韩明,和斯沃的面谈时间是明天下午吧?”
“是的,小惜姐。怎么了吗?”
“之前订的是后天上午的机票,把它改签了,改成明晚的。”
韩明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几眼,“小惜姐,你每次都恨不得晚上几天才回去,这次怎么这么快?”
“没什么好久待的,待的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她叹了一口气,“以后就不经常回来了。”
她看了眼腕表,上楼换衣服,走了两层台阶后又停下来,扶着扶手,回头说:“帮我问一下林洛他今晚的行程……”
“好的,小惜姐。”
韩明拿着他的行李箱进了他一楼的房间,打了个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女声:“你好。”
“林秘书,是我,韩明,小惜姐要我问下你时总今晚的行程。”
电话那边林洛翻页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朝对面拉开的百叶窗看进去,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后认真地工作,那是他们口中的时总,时琛,“小惜姐又回国啦?”
“嗯,我们刚到别墅。”
“好,你等等,我去确认行程。”
“嗯。”
电话挂断,林洛起身抱着合同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
她推门进入,将合同放在时琛边上,“时总,这是与斯沃的新合同,有关新一季度的服装面料,提供的是斯沃。”
时琛忙着手里的事情,头也不抬,“嗯,你放着吧。”
“时总,今晚六点有一个饭局,和陈总的。”
时琛放下笔,由于看了半天白纸黑字,眼睛泛酸用手指捏了捏鼻梁,看向窗外,“推了吧。”
“好的。”
林洛刚走出门,顾默霄的电话便打进来,时琛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时琛,陈家二小姐你还有印象吧?最近追你追的可勤了。”
“嗯?什么事?”
“她今晚在汇应酒店举办舞会,求了我半天让我喊你来,烦死了,你来不来?”
“无聊。”
“别呀,你快来吧,这个小祖宗我了应付不来,你要是不来,我就要被她折磨死了。就当放松一下呗。”
时琛沉默片刻,哑声“嗯”了一下。
挂断电话,他用内线打给林洛,“今晚八点去汇应酒店参加个舞会,准备一下。”
“好的,时总。”
挂了电话,林洛又打给韩明。
这边韩明把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人跑去洗澡了。谢小惜从二楼下来,看到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林洛,便接起,“喂,林洛。”
熟悉的声音,林洛有些惊喜,“小惜姐!在洛杉矶那边还好吗?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念的。”
“嗯,是我。都还好,以后有机会出来见见。”
“可以呀。啊对了,小惜姐,今晚汇应酒店有个舞会,是陈家二小姐办的。其实吧也是醉卧之意不在酒。陈小姐,最近在追时总。”
“好的,谢谢你了林洛。”
“小事,小惜姐再见。”
“嗯,再见。”
谢小惜放下手机,右手揪着左手衣袖,轻念了一遍那个名字,“陈洁茹。”
这时,韩明从厕所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手机亮屏放在茶几上,问:“小惜姐,林秘书打来过吗?”
“嗯,去弄两张今晚在汇应酒店的陈家二小姐的舞会的邀请函。”
“好的。”
谢小惜上楼换装,再下来后她戴了个假发,原本的及腰长发被藏进亚麻色的假短发里面。她画了个较浓的妆,以防被轻易认出。她本就高挑且皮肤白皙,一身米白色晚礼服和白色高跟鞋让显得更出众。
韩明换好西装从房间有出来,边看手机边说:“小惜姐,邀请函拿到了,我和斯沃总经理说了咱们回国的事,并且让他帮忙弄了两张邀请函。”
“我们回来的事,让他们那边不要声张。”
“嗯,已经让保密了。”
她看了下挂钟,七点半。
“出发吧。”
“恩。”
私家车便停在门口,韩明负责开车。
从位于郊区的城月小区到目的地的车程将近半个小时。
舞会准备开始,汇应门口进进出出许多千金和少爷。这是一场年轻人的聚会。
韩明将车钥匙给门卫拿去停车,谢小惜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一进门她边开始用目光搜索那个身影,看了半天不见人,她只好拿起一杯鸡尾酒在角落坐下。
这时,门口那边几个公子哥调侃地吹了吹口哨,人们都往门口看去,谢小惜也是。
只见,一对男女现在门口,男的一身黑色西装,不苟言笑,目光清冷。那个欣长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时琛。她喝酒的动作一顿。
站在他左边手的女人,一身粉色长裙,长发及腰,笑魇如花。
不用猜都知道,能引起这么大动静的,定是这个舞会的主人,陈洁茹。
陈洁茹是在酒店门口遇见时琛的,便跟在他身边走入会场。一进来一群人就围上来,其中也有父母让来结交时琛的人,大家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俩,她享受着这种站在时琛身边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和陈洁茹比较熟的女人笑着打趣她,“洁茹,和时总一块呀?这入场方式挺轰动呀,俊男配美女。”
陈洁茹不好意思地笑着,眼睛看了下身边的男人,“哪里,我和时琛哥是在门口遇到的。”
和朋友说笑了几句后她摆摆手,说:“好啦好啦,都散了吧,大家玩得开心。”
一旁的时琛已经走了,他选了个角落坐下,就在谢小惜不远处。
谢小惜抬眸便能看到时琛,从他一进来她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两年过去了,他比从前更加成熟,多了男人的稳重。上一次见他是半年前,几个月的时间,她的思念从未减轻。如愿看到这副面孔,说不激动是假的。她又不自觉地揪着裙子。
今天起床喉咙有些难受,时琛的嗓子哑了一天了,他不时曲着食指按按喉结处。
谢小惜注意了几下,换来服务员,“拿杯白开水给那个男士。”,她用手指指了一下时琛的方向。
服务员点头示意,然后去拿了一杯白开水给时琛。
“先生,有位小姐让我拿杯白开水给你。”
时琛抬头看了眼服务员递来的白开水,接过。
他喝了一口,嗓子的不适舒缓了一些,问:“哪位小姐在哪?”
服务员指了一下谢小惜刚刚坐的方向可是早已没了她的身影。时琛看了下位置,若有所思。
谢小惜在服务员走后便去了卫生间,她补了一下妆,又整理了下晚礼服,才走出来。
卫生间通往大厅的走道光线昏暗,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她在原地愣怔了几秒。
来人是时琛。
他没有看她,两人沉默着,就这样擦肩而过,他去了男卫生间。
光线昏暗,她又花了浓妆,不仔细看的话,认不出她来,所以谢小惜加快步伐走回大厅。
时琛洗了下手后擦干,看着镜子中映照的自己,回想刚刚路过的那个女人。
刚刚走道上,他余光撇到的那个身影,让他想起了远在洛杉矶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