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看起来总是那么温暖,让人倍感踏实。可是,云轻雨清楚的明白,那温暖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深深的无力与脆弱。
“半天不见,雨儿你想我了吗?”云轻痕眼神闪烁,充满期待。
云轻雨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这逗逼谁啊?说好的翩翩佳公子呢?
云轻痕可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径自上前就这么大剌剌的在云轻雨一坐。
“砰!”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剧烈震动。
云轻雨顿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庞然大物,转眼一瞧,云轻痕竟是晕了过去。
“委实伤的不清啊。”
云轻雨不由得皱起眉头,暗自思量:先是与高手对峙拼尽全力防御,后又为她偷食而遭遇追杀毒打。一路过来神经紧绷,本就是吊着一口气才撑到现在。当她的饥饿之苦得以解决,云轻痕也渐渐安心放松。但是,他的伤势过重,这口气一松,便犹如洪水冲破大坝一般,势不可挡,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垮了下来。
再加上云轻痕在她面前死要面子,强忍疲乏洗了个澡,身体方面松懈,这会如果还不晕过去才见鬼了呢。
想到这,云轻雨也就不再纠结,默默闭上眼进入了冥想状态。
在云轻雨进入状态的一霎那,天地之间的灵气疯狂地向她涌来,进入她的筋脉,竟然自主沿着一条奇异的路线快速流动,并且顺着经脉流入四肢百骸,形成一个庞大的循环,生生不息。更加奇异的是,每结束一个循环,云轻雨的身躯便随之轻微地上下震动一次,周身的灵气如同水波般一圈一圈荡漾开,但范围仅仅限于这张床的边缘。
灵气波向四周散开,云轻痕躺在云轻雨身边,自然处于范围之内。那些灵气波一接触到云轻痕的身体,就被云轻痕吸收了,体内的伤势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在恢复。
三天后。
云轻痕悠悠醒转,双眼迷茫。他使劲晃了晃脑袋,终于令自己清醒了过来,同时认识到一件事,他先前晕了过去。
“该死的!”云轻痕暗骂道。就在他准备加速恢复自己的伤势时,云清痕呆住了。体内的伤势居然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就差一点就能痊愈。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帮我疗伤?云轻痕纳闷了,因为在这里并没有他的熟人。
“奇了怪了。”云轻痕含糊的嘀咕了一句,转头望向云轻雨。
云轻雨早已停止了冥想,睡得正香。她的睡颜流露出一股恬静、自然的美,让人不自觉陶醉其中,仿佛这世界上只有她一般。
云轻痕艰难的把自己的视线从云轻雨的那张脸上移开,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轻微,生怕将她惊醒。
“雨儿,我们回家吧。”云轻痕默默道。
神秘之地。
“你确定那孽种已经死了?”声音沙哑,雌雄莫辩,却抑制不住浓郁的畅意!
“属下确定,暗影森林里并未发现那孽种的踪迹,而且那里前不久爆发了一场混战,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底下的人俯首答道。如果云轻痕在这里的话,绝对能认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将他重伤的黑袍人!
“哈哈哈!谁也不能阻止我!你也不行!你一定会后悔你当初的决定!“
清河帝国,云家封地——云城
云家此时已经炸翻了天,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凝重之色。
为啥?
云家当代少主出门才半月,回来时既然带了个漂亮的女婴!看云轻痕一脸的幸福宠溺,感情这孩子恐怕……、
“哈哈,痕儿啊,你当真是好快的动作!二叔老婆都还没影呢?你连孩子都有了!”云修雷揶揄道。
云轻痕听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怀中的云轻雨给摔出去。
他不动声色地挑眉看了云修雷一眼,状似无意道:“前些日子二爷爷最爱的苦茶叶不见了,这两天正到处找那个大胆的毛贼来着,还说要将那贼挫骨扬灰……”
云修雷脸色一变,干笑两声,立马住了嘴,神色讪讪地立在旁边,心里对云轻痕一阵咬牙切齿:小兔崽子,不就是笑他一回么,真记仇!
云轻痕不经意地笑了笑,云修雷这厮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却偏好喝茶,对好茶哪怕是自家老子的,也要顺过来过过嘴瘾。
云修辙倒是没在意自家二弟的诨话,他紧紧盯着云轻痕中眯着眼、好不惬意的云轻雨,心中波涛起伏:这孩子,恐怕来历不简单啊!
他沉声问道:“痕儿,这孩子哪里来的?看样子,恐怕她来历不简单。”
云轻痕摇摇头,缓缓道:“我是在暗影森林南部外围的一处山洞捡到雨儿的,说来奇怪,雨儿所处的山洞周围百里内竟没有一只幻兽。”
云修辙皱眉:“这倒是怪了。”
“父亲,我想留下她!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是我妹妹!尽管这很奇怪。”云轻痕神色坚定,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云轻雨。
云轻雨眼睛忽然眨了眨,小嘴一撇,“哇”的哭了起来,似乎在说不留下我,我就哭给你们看!
在场的人全都感到心下一软,仿佛被什么东西化开了似的。
云修辙也不禁流露出了对云轻雨的一丝喜爱,扬声道:“好!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儿,是我们云家人,名为云轻雨。”
两天后,整个云府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向天下人宣告云轻雨的身份。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有的在感叹云轻雨的好命,有的则是嫉妒云轻雨能够轻易进入云家,麻雀变凤凰。
无论外界翻起了多大波浪,刮起了多大风,当事人云轻雨却是雷打不动,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该修炼就修炼,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轻松写意。
云轻雨就这样,迎来了米虫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