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猿型巨人的本体才敢稍微靠近那个奇怪的男人。
刚走到那个男人跟前,锋利的长剑就盖头劈来。但这回剑却没有砍到猿型巨人的本体,而是架在他脖子上。
“嘿...朋友。”猿型巨人的本体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向那男人打招呼。
奇怪的男人抬起头,呆滞地看着猿型巨人的本体。
“冷静点,哥们儿,咱们或许能谈谈。”猿型巨人的本体试图挪动几乎快要切开自己脖子的剑,不过凭他的力量似乎并不能移动它分毫,他不想变巨人,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敌意。
“...”
“我叫吉克,你叫什么?”
“...”
“好吧,可能你并不想和我交谈,不过咱们刚见面,没必要一上来就动粗吧?”
奇怪的男人把剑放下,目光却没有从吉克身上挪开。
“吉克?”
“没错儿,你叫啥?”
“我没有名字,只是一只可悲的丧家之犬而已。”奇怪的男人把剑收回剑鞘里,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是吗?”吉克脸上多少有些无奈的表情,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奇怪的男人。
【奇怪,我想我应该不会看错啊,他怎么可能会是从墙里跑出来的。和他多聊聊试试吧。】
吉克笑着说道:“难得我们能遇上,来说说各自的故事吧。”
“唉。”奇怪的男人叹了口气,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缥缈的远方,吉克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永远无法忘怀的往事,他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叙述道:“我的名字,叫莫渊,我来自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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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西南区兵舍的新兵们都聚在一个房间,他们已经连续几天被安排在这个房间里发呆了。
这些新兵们接到调查兵团高层的命令:【不准穿战斗服】、【不能进行训练】。他们就像被软禁了一般,白天被关在大房间,晚上各自回兵舍休息。
这让一些新兵多少有些不爽,大部分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只有康尼和萨沙还悠哉地在唠嗑。
“好想回家...”康尼无精打采地说道。
“我也是...我家离这里挺进的...好像吃烤肉烤鱼番薯米汤马铃薯啊...”萨沙趴在桌子上,说着说着嘴角开始流口水...
“怎么?这里的伙食不够好吗?”寻真拿着一个酒瓶走进了房间里。
“唔...”本来还一直在抱怨的新兵们纷纷闭上了嘴。
寻真一个踉跄坐到正在讲悄悄话的赫里斯塔和尤弥尔中间,重重地敲了下桌子。
【咚!】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我也这么觉得!这几天吃的都是啥啊!?”寻真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
“...”
“...”
新兵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众人皆哑口无言。
寻真接着说道:“最可恶的是连酒都这么糟糕!这些酒明显掺了水!可恶的商人...”
“队长,为什么你们都全副武装?”赫里斯塔问道,她稍稍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和寻真保持一定距离。
“唉,我也不想穿啊,不过呢,为了保护你,怎么样的苦我都愿意吃。”寻真转过身,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赫里斯塔。
“队长~你就别耍赫里斯塔了,她可受不了你这样。”尤弥尔拍了拍寻真的肩膀。
“啊?我跟赫里斯塔挺配的,你好像有意见?”寻真飞快的转过身冰冷地呛了下尤弥尔。
“好了,我带你去打点野味吧?怎么样?我刚才巡逻的时候发现这里有挺多野鸡野兔。”面对赫里斯塔时寻真又变回一副殷勤的样子。
“还有熊!熊掌...好想吃啊!”萨沙流着口水站起来对寻真说道。
“呃...熊啊。”寻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对啊,队长,我们去打猎吧?你可以批准的吧?!”康尼也是一脸兴奋。
“是啊,整天窝在这里太无聊了。”莱纳附和道。
让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一脸不爽的表情,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戳着木桌,向寻真发着牢骚:“艾伦他们要在中央区呆多久啊?我们是不是要一直等他们回来?还有队长,你这样私自放我们出去好吗?这是违背团长的意愿的吧?”
“你...你想太多了吧。”寻真嫌弃的看着让。
“而且队长,从中央区回来第二天你就和以前一样了,除了喝酒跟调戏赫里斯塔,整天什么事都不干,你就不能学其他的前辈们一样至少还能做做样子吗?”让继续发着牢骚。
“喂喂,让,你是不是有点越权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司,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真的好吗?”寻真翘着腿甩了甩手。
“那你就做出队长的样子来看看?”让回过头看着寻真。
这时在场的新兵都和让一样,齐刷刷地向寻真看去。
“...”寻真吃了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新兵们炽热的目光让寻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好拿起酒瓶子抽身离开。
“好了好了,这几天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埃尔文只是想让你们好好休息而已。至于其他的嘛,我会想办法丰富你们的业余活动,行了吧?”
“队长我要吃肉!”
寻真话音刚落,萨沙立马举起手大声说道。
“好。我现在去打猎。”
“队长,我想去室外活动啊。”
康尼跟着说道。
“好。我会考虑的。”
“如果可以...我们也想去室外活动。”
“...”
寻真拗不过这些新兵,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走走走,打猎去。”寻真对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吉尔迦摆了摆手。
这些天新兵都不能私自外出,吉尔迦成了寻真的“玩伴”。
“是吗...我还想着今天的商队可能会把我放在本部的酒送来呢。”吉尔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寻真一听有好酒喝,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不过你要去打猎的话也没办法,我估摸着商队的人看我不在是不会送进来的,这样的话又要等好几天呢。算了,再过几天团长应该就会让我们回去了吧,也不着急...”吉尔迦一边说一边往兵舍大门走去。
“哎呀。今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还是不去打猎了吧?”寻真连忙跑上去叫住吉尔迦。
“啊?可是你刚才不是在新兵面前夸下了海口吗,要是被他们认为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可就糟糕了呢。”吉尔迦摸着脑勺回头说道。
“这种事叫纳拿巴去不就行了,真是的。”寻真说道。
“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啊...这才几天就从失去好友的打击中恢复了。”吉尔迦无奈地耸了耸肩。
“逝者已矣,一直受挫也不能改变什么,不是么?”寻真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
“呵,真像你啊。”吉尔迦笑了笑,开始返身往回走,他走在寻真前面,半真半假地问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为我消沉几天啊?”
“你在说啥啊?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跟个娘们似得。”寻真大步走上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吉尔迦脑门上。
“啊,疼疼疼...”吉尔迦揉了揉脑门上的大包。
“等这次的事件结束,我也要好好和埃尔文谈谈更重要的事了。”寻真小声说道。
“哈?”吉尔迦没听清楚。
“没事,赶紧回去啊,我要喝酒!”
“酒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