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众人目瞪口呆!
“晋级台都被他整冒烟了,瓜师弟,你又对晋级台做了什么?”一根柴等人眼睛里流露着狂热。
“一柱香内捕捉了一百万头星空兽?怕是晋级台年久失修出毛病了吧!”
“你们才年久失修,你们才出毛病!”那晋级台果然是成了气候的灵物,听了下面的议论,它托着樂冬就要朝下方弟子轰去。
吓得一众试用期弟子抱着头,四处躲避。
一声冷嗯从高空传来,离墨长大的身影再次出现。
晋级台一顿,停止了对众人的攻击,滚滚黑烟中刹那火光冲天,把樂冬的魂魄吞没在内。
“我靠,小气鬼,你想干嘛?”樂冬在这冲天火海内就如同回家一般舒服:“老子是被火烧死的,你还跟我玩火?”
“你……你……你,你无耻!”晋级台花小白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只是和你玩玩,你这么小气干什么?”樂冬一脸真诚,本来他只是贪玩而已。
“你无耻,你下流,你乱搞!”
晋级台这回是真的怒了,不等离墨长老开启,只听那晋级台啪啪乍响,剩下的八个台阶直接出现,与第一曲连成九曲一现。
九阶台阶冲天而上,每一阶相隔千丈,九千丈血光直冲云宵。
“这樂师弟把晋级台怎么了,都被他弄得啪啪啪的!”
“什么啪啪啪,这是九曲一现,这下,他死定了!”
众人看的莫名其妙,有为晋级台叫屈的,更有看到九曲一现后,幸灾乐祸的。
“乱搞是吧,我也会!”花小白叫嚣着道:“有种,你剩下的八曲一起过!”
当然,花小白的声音只有樂冬一人能听到。
“哎呀,我说你这个小气鬼,好,好得很!”樂冬使劲踩了一下晋级第一台,一脸的无辜。
他牙一咬,迈步间,直接上了第二个台阶、第三个台阶,直到高高的站在了离地九千丈的第九个台阶上。
他每走上一个台阶,都会出现十个身影,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身杀伐之气弥漫,冷漠的注视着樂冬。
此刻,那些离开的外门,内门弟子都纷纷飘了回来,隐隐的比刚才围观的数量还多了一倍不止。
“乱搞就乱搞,谁怕谁啊!”
樂冬消失在第二个台阶前,空中回荡起他不羁的声音。
“九曲一现,晋级台和这小子是有多大的仇啊?”离墨在半空中的法像都有些颤动。
“竟敢对我的弟子施展九曲一现!”木朵本已闭上双眼静坐下来,此刻也睁开了眼睛,银牙紧咬。
对于这个晋级台,她也没有办法,这是他师尊在时,从外天域飞来的一件不知名法器所化,连她师尊都没办法将其认主。
曾经引起过离恨天所有大能的前来,就连离恨天主都来了一次,结果没有人可以带走此物。
可是这法器既不认主任何人,也不离开,一直就那么呆在太玄门里,还生出了个花小白,承诺说占了太玄门的地,可为此门提供晋级挑战服务云云。
此台可根据所踏之人的修为,设定同阶战力的挑战。
“这,这是九曲一现!死定了,死定了,这小子这回真的没救了!”
“什么是九曲一现?”
“如果说原来的九曲路是九死一生,那九曲一现就是十死无生!”
“第二曲以后全是杀局比斗,需要击杀战力前十的过往闯关者幻身,失败,则曲音回荡,形成绝杀,闯关者必陨于葬曲之中。”
“本来一曲曲闯下去,即便不能击杀最终的幻身强者,只要击败也可过关,但这九曲一现,直接对战每一曲中的终极强者,不灭杀所有幻身,葬曲一现必丧命。”
“而这九曲一现,那就是要同时对战八十幻身,那可都是之前排名在每一关前十的幻身。”
“是啊,这第二曲的前十那可都是凝神第二境的巅峰高手,每一个都可以力敌三境初期,何况是十个;以此向上,到了第九曲,那就是十个凝神九境的峰巅强者,而且都具有越阶一战的能力。”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试用区最高的也就凝神三、四境的人物,那都是活了一两百年的家伙,这才入门一年的樂冬,能到一境就不错了。
此刻,樂冬的身影已在第九台上消失不见,彻底溶入了九曲一现中。
光华一闪,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一片血雾中,隐隐的,可以看到一条灰色的小路。
“小老头,赶紧死出来,咱们怎么玩?”樂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杀人,或者被人杀死!”那个白衣白毛的老头阴测测的出现在血雾之中。
“这么乱搞,你良心过意得去吗?”樂冬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道。
“唉!老夫只是与你玩玩嘛!”花小白也不再生气,笑呵呵的学着樂冬刚才的语气道。
说着,樂冬只感觉前方血雾中一阵人影晃动,至少有七、八十个身影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走来。
“你!你无耻,你下流!”樂冬指着血雾中的花小白破口大骂。
“别小气嘛,玩玩,只是玩玩而已!”花小白继续幸灾乐祸着。
“玩你妹!”樂冬眼中闪过一丝异芒,但很快就恢复那一脸的愤慨道:“这么干玩没意思,你敢不敢与我玩个新鲜的?”
花小白不屑的道:“有什么不敢玩的,你说?”
“咱们打个赌,赌我的生死。”樂冬道:“我若输了,就把刚刚的幻术告诉你,你若输了,就认我为主。”
“有点意思。”花小白呵呵一乐道:“你死定了,不过放心,在你死前,老夫会把你的幻术之法搜出来,老夫和你赌了!”
“一言为定,咱们立个道誓,省的有的老不要脸的,输了反悔。”樂冬一副拼了的模样。
“好,立道誓就立道誓,反正你是死定了!”
说着二人三击掌立下道誓。
道誓一经成立,樂冬就哈哈大笑起来,那花小白一颤,突然感觉哪都不好了。
因为他看着樂冬抓出一把豆子,往地上一洒,刹那间,八十个樂冬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萌哒哒所变之物,变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它不可能在真实世界,真的变出八十个樂冬与人对战,但处在幻境内,它的无敌变化便是幻术祖宗的克星,可以随心所欲。
这也是樂冬来挑晋级台前,反复确认过的事,所以他才那么有持无恐。
此刻,这是八十个真真切切的樂冬。
“你!”花小白一阵颤抖,指着樂冬半响说不出话来。
“老不要脸,我这法术叫洒豆成兵!哈哈哈哈!”樂冬想到了看过的修真小说,胡诌了一个名头,然后朝花小白抛了个勾魂眼。
“你你你,你无耻!”花小白顿了顿,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区区一个凝神境修士的幻术,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别人看不出樂冬的战力,可是在他的九曲阵中,他可是一清二楚,凝神九境巅峰,拍死那七十人只需要一招一个,只是后面的十个不好对付。
可如今,只见那八十个樂冬,缓缓抬起右手,一巴掌朝着那八十个各曲前十一抽。
刹那就有七十个身影惨叫一声,原地消散。
剩下的十个九境峰巅,要对付八十个樂冬,这玩什么玩,根本没得玩。
樂冬哈哈大笑,原地盘膝坐下,干脆看起戏来。
只见那十个虽然只是幻身的九境巅峰人物,似是有灵志似的,都是齐齐一颤,但毕竟他们只是幻身,很快便展开各自的术法朝八十个季东扑了过来。
“打,打,哎呀,这一拳应该再蓄一点力再发出。”樂冬在那看的手舞足蹈,还开始指点起来,把一旁的花小白气的口吐白沫。
那十个九曲前十的幻身,被八十个樂冬幻化出的青光大手拍的到处都是,但他们都是倒下又马上起来,似乎怎么打都打不死。
樂冬笑着笑着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被打成这样都不死。
他抬眼看向花小白,发现他此刻虽然脸上还挂着悲愤的神色,但似乎没有刚才激昂了。
“有古怪。”樂冬沉思起来:“这是他的地盘,那些家伙可以生生不息,不似幻像所化的幻影之身。”
“莫非这些是进入此地挑战者们的一丝残魂?”樂冬马上明白过来:“这老小子太不地道了,竟然把别人的魂魄分离了一丝留在此地。”
“这种阵法类型的幻身不可能层出不穷,都是开启阵法时设定好的,这样压着打,绝对不可能一直打不死。”
想到此处,樂冬嘴角一勾,那八十个樂冬也同时嘴角一勾。
“抽魂灭生指!”外面没有人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事,他不担心被人实破此招。
这里是幻境,那丝魂魄已经完全与本人分离,无法再回归主魂,樂冬灭之,不会有丝毫犹豫。
花小白看到这一招,似乎身体都是一颤,蹦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十个幻身被樂冬一招抽出魂魄,捏成粉沫。
“你,你,你怎么会这招?”花小白目瞪口呆:“你是主人的转世?”
在花小白那白色的瞳孔内出现了一个一头白发,一身黑衣,混身血煞之气弥漫的身影。
“你俩如此没文化,不过不要紧,遇到小生,你们有福了!”那个白发青年的身影在花小白心神内化作一个黑发书生。
“来来来,今日我们就从三字经学起……”
黑发书生认真的一笑,脸上带着羞涩与执着:“咳咳,大家跟我一起念:人之初……”
花小白呆呆的看着樂冬,眼底泛起了一层化不开的水雾,手指都在颤抖:“主……主人!”
一黑一白,两个发色的同一张面孔,在花小白的眼中交织变幻,形成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我不知道你主人是谁,不过,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新主人了。”樂冬也不管那些,拍了拍花小白的肩膀。
一丝魂识从他手中弹进了花小白的眉心,主仆协议签定成功。
今生今世,只要樂冬不死,此晋级台终生不能再认第二个主人。
那小老儿还沉静在刚才那一式碎魂的震憾之中,没反应过来,就被樂冬一指点在眉心,整个身体被吸入了樂冬的掌心世界。
“欢迎入驻冬瓜星域!”萌哒哒那尖锐的嗓音在花小白耳中响起时,他才回过神来。
“我靠,你太无耻了,这是偷袭!”花小白看了看这狭小的掌心世界,一脸的憋屈。
“你!你是天皇兽!我早应该猜到是你!”花小白看了眼掌心世界内的萌哒哒大吼了起来。
“你这老不要脸的,现在才认出我,晚了!”萌哒哒嘿嘿一乐道:“外面有个小不要脸的,这下又来个老不要脸的。”
“你找到了主人,为什么不通知我?”花小白愤怒的看着萌哒哒道。
“他绝对不是那个书呆子,我以我的兽格给你做证。”萌哒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花小白道:“你什么眼神啊!”
通过神魂相通,樂冬把二人的交流听了个七七八八,发现此二人原来认识,还曾经共伺一主。
一个是无数大能都收不走的法器花小白,一个简直就是个超级百变兽,樂冬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主角了。
曲灵都让他收了,他就是这晋级台之主,完全可以自由操控。
抬手间,他便出现在了第九台的高台上。
刹那,整个晋级挑战区一片死寂,所有人,早在樂冬方才一招,废了前七十人的赤色数字面前呆住了。
此刻看到那第九曲的十个魂影消散的红字数字,所有围观者都是神魂一颤,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个入门一年的弟子能干出来的事吗?
樂冬也不理众人,一步一步走下晋级挑战台。
不需要烟火,不需要喝彩,能从第九曲中活着走出来,他自身就是一道璀璨,所过之处,众人分开道路。
他没有收走晋级台,毕竟,在没有实力前,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此事,让它放在此处掩人耳目,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