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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下父母心

子明的大事解决了,现在又轮到子亮了,子亮就是个书生性格,瘦瘦弱弱的,有种弱不经风的感觉,他饱读诗书,因清政府的腐败,所以无考取功名之心,不久前在赵家庄办了一个私塾,教起书来。

玉琳本来想让子亮结了婚就当家的,可子亮对家里的事一点都不关心,玉琳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一天玉琳找赵九媳妇让她给子亮找个媳妇,赵九媳妇便爽快的答应了,子亮得知母亲去找二奶奶便知道是为了他的事,玉琳一回来,他便跑去跟母亲说:“你们找的我不要,我要自己找。”玉琳听了这无稽之言,气得她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甩在地上说:“反了是吧!”子亮见状赶紧跪下说:“娘,你别生气嘛!”玉琳说:“家里的事你一点都不上心,我也不和你计较!这娶亲的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不由你!”子亮不服的说:“那你还支持我小叔(守柱)的事!”听了儿子的话玉琳哭笑不得,觉得平时弱不禁风的,今日还顶起嘴来了,玉琳抑制住自己一本正经的说:“人家两个是青梅竹马,你有吗?”子亮扭着头还是不服的说:“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啊!”玉琳心里想,这书念的多了真成呆子了,这牛劲来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玉琳想了想说:“那你说,你多久能有。”子亮说:“这事说不准,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十年,反正这说不好!”玉琳一听就急了说:“兔崽子!给你个台阶下,你还得寸进尺了不是!”说着咬着牙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把跪在地上的儿子拎了起来,子亮疼的大叫起来,他挣脱开了说:“娘!你怎么这么粗暴!”玉琳冷笑一声,坐到凳子上说:“你娘书念得少,本来就是个粗人,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要反上天啦!”看儿子疼的还在摸自己的耳朵,玉琳说:“我给你两年时间,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找到,你就乖乖把婚给我结了。”子亮说:“两年太少了,给五年吧!”玉琳睁大眼睛说:“讨价还价是吧!行......那就一年!我还急着抱孙子呢!”子亮急忙道:“别啊娘,两年就两年!”说完看了玉琳一眼,气冲冲的甩头就走了,玉琳又气又笑,都二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完了她就使人去了赵九家,让赵九媳妇先把子亮的事缓缓。

子亮自从见了守柱和兰儿的事,一直心里都非常向往,感觉他们的事和书上说的一样,他每天都期待着,能有一个心仪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然后和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这都是空想,他现在每日面对的都是些小孩子,回家后身边就几个婆子,觉得自己的梦想变成了幻想。以前有心事还有哥哥在,现在只有他一个了,他又没朋友,他想把自己的事说给婆子听,可那些愚昧的人肯定会笑话他,实在无处倾述,他便把自己的心声都写下来,然后一把火烧了。

已经深秋了,天气也有一丝丝的寒意,一天闲暇时间,他坐在院子里,一阵秋风吹过,他抬头望见天上的大雁排结伴从天空飞过,他便感慨道:梧桐坠叶枯如心,榆槐树下泪如滴。自由雁儿结伴飞,孤独人儿空相思。想想便不禁的开始垂泪。这一幕被母亲瞧见了,见儿子不得意,心里也十分难过,可又不知道如何与儿子沟通,回去后她就想了个办法,决定找几个好人家的姑娘,每日在私塾放学的时候,假装从门口路过,看儿子有没有喜欢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第一天,一女子从门口走过,但她连子亮看都没看一眼就走过去了,子亮见姑娘很漂亮,又那么高冷,便没有去搭理她;第二天,又来了一位姑娘,见了子亮便站在原地傻笑,子亮心有不解便问那女子为何笑,女子见子亮开口,便害羞的跑了;第三天,又来了一位姑娘,姑娘低眉颔首,嫣然微笑,子亮见了很是欢喜,便上前与姑娘搭话,他问姑娘:“姑娘是哪里人氏?”那女子回应说:“黄庄人!”听姑娘说话如此粗俗,且没****之礼,子亮就说:“多有打扰,告辞了!”说完转头就走了。

接连三次的失败让子亮痛苦不已,玉琳也纳闷了,自己找了三个长相好的,这么儿子一个都没瞧上,他便把三个姑娘找来问话,第一个说:“你儿子见了我根本没搭理我!”;第二个说:“你儿子模样俊俏,我见了都害羞了。”第三个说:“你儿子文绉绉的,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听了第三个姑娘说的话,玉琳才恍然大悟,儿子饱读诗书,定是瞧不上这些愚昧粗俗之人,得给他找个与子亮一般,也读过书的,于是便去伏羌找赵九媳妇帮忙。

到了伏羌两人商量好,玉琳就回来了,半个月后,赵九媳妇带着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来玉琳家做客,女子亭亭玉立,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玉琳见了觉得就她能陪上子亮了。

子亮知道二奶奶来了,便前去拜见,一进屋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汉服的女子端庄的坐在屋内的凳子上,他被女子的气质和与众不同的装扮给吸引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竟没看见坐在炕两边的二奶奶和母亲,玉琳和赵九媳妇对了一眼,两人都乐开了花,但都敛声屏气,坐在凳子上的女子被子亮看的面红耳赤,手里握着茶杯,不知所措。突然一个婆子急匆匆得跑来,把这一切打断了,婆子说;“门口谁的狗,吓死我了!”女子听了便急忙说到:“那是我养的狗,没伤到您吧?”婆子说:“就那么丁点大,她还能伤着我!”说完她又觉得自己都那么大人了,竟被一只小狗吓破了胆,又支支吾吾的说:“就是猛得冲出来,吓着我了!”婆子一说便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玉琳说:“看你慌慌张张的,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好了,你去忙吧!”说完婆子就走了。

赵九媳妇见子亮还在门口就说:“我这来了半天了,也没个人来问候问候!”子亮这才走到屋内说:“二奶奶好。”赵九媳妇对子亮说:“来来来,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她便起身站了起了,女子也立马站了起来,她说:“她叫月如,她父母出远门了,我带她来玩两天。”她又对着月如说:“他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子亮!”见两人都有点拘束,她笑了笑说:“子亮,月如没来过乡下,你明天带她去外面看看。”子亮应了一声,便准备出来,月如急忙说:“外面那只小狗是我带来送给你的,你把它带回去吧!”子亮立马驻足转身激动的说:“真的吗?”月如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谢过月如后,他就出门把小狗牵了回去。

他想平日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只小狗陪着也能解解闷,回去后叫婆子弄些吃的给小狗,可小狗一口都不吃,起初想可能是它吃过了,可到晚上了它还是不吃东西,而且一直呜呜的叫,像是病了一样,他有点慌,便去找月如,月如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去时她还没睡觉,见子亮匆匆忙忙的,便跟了去看小狗,小狗见了月如立马就活泼起来了,月如说:“你不用担心,它没事!”子亮说:“它都半天了,没吃过东西。”月如把盛食物的盘子放到小狗面前,笑了笑说:“我起初想,你可能会不喜欢狗,我还有点担心!”子亮说:“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养狗。”子亮摸了摸小狗,接着说:“你为什么会送我一只狗呢?”月如起身走到屋外说:“我听九婆说,你没有一个朋友,想想你肯定是很孤单,我就想朋友我肯定是送不了的,但我可以送你一个小伙伴,狗很忠诚,你信吗?”子亮也跟了出来说:“我信!”月如说:“我听九婆说,你在教书!”子亮说:“是的。”月如说:“那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子亮说:“有书我便看,都喜欢,你呢?”月如说:“我喜古诗词,但多是领会,却不曾体会。”子亮说:“为何这么说呢?”月如说:“每首诗都如同一幅优美的画,但古诗多以江南为景,我们身处西北,这些画自然是见不到了。”子亮说:“你说的是。”月如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刚要走小狗就跑了出来,要跟着月如走,子亮见状,便把小狗捉了回来。

月如走了空荡的院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何时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显得格外明亮,一阵冷风吹过,凄凄凉凉凄凄,一人一狗便回了屋。

*能坚持看到这的朋友,非常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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