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了陈一山一眼,就继续盯着燕扒毛,“我给三息的时间,不把我二叔放出来,那么,你就死。”声音就像万年寒冰一样的冷。
陈一山见含笑理都不理自己,勃然大怒,怒叱道:“小子,本宗和你讲话,你竟然理都不理,你真是狂妄,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狂的,来人,将这狂妄的小子拿…….”
还没有等他说完,含笑动了,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再出现时,已经捏住了燕扒毛的喉咙。“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还是不放。”燕扒毛吓了个半死,“放,我放,快,把含金山给我放了。”说完他浑身一软,一阵腥臭之味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陈一山也是吓得不轻,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快的速度,怔在哪里不知该如何才好。至于那些弟子,更是震惊得张大了大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不大功夫,含金山就被带了进来,此时的含金山,被打得衣服凌楼,遍体鳞伤。含笑看了一阵心寒,他一把将燕扒毛摔倒了陈一山的面前。“居然你是宗主,那你看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呢?”随后一步来到了二叔的面前,给他敷上疗伤药。
就在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了一大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应该就玄云宗各堂的堂主了,含笑心里想到。他们来到了陈一山的面前,先是抱拳一礼,接着那个三十来岁衣着艳丽丰满的女人开口问道:“宗主,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一山心里那个郁闷的,在心里骂死了燕扒毛,你招惹什么人不可以,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尊凶神。陈一山害怕了,不说别样,就这速度就可以直接致人以死地,还怎么斗。燕扒毛啊燕扒毛,你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这些年你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事,看来只有弃卒保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八渺你说。”陈一山说完,又转身对药剂堂堂主药灵珊他们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下面的人来报说是有人闯堂,所以我就过来了,具体事由,要问燕扒毛。”陈一山完全忽视了自己刚来时的霸道。
这一群堂主们根本不认识含笑,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含笑,只有药剂堂副堂主何建中,看到含笑身边的满身是伤的含金山,他直接皱起了眉头,多少有些猜到事情的原由。只见他走上前来,蹲下身子看了看含金山的鞭伤,问道:“含管事,你这是怎么了?”
含金山有些忐忑的说道:“这,其实都是误会…….”还不等含金山继续说下去,含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霸气的说道:“二叔,你尽管说出来,不用害怕,无论是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陈一山这时也凑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塞到了含金山手里,“我是玄云宗的宗主陈一山,这是上好的疗伤药你先拿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我给你做主。”
含金山先是一愣,慢慢就明白了过来,就大胆地说道:“我只是来找燕副堂主递辞呈的,燕副堂主却说我们与玄机堂宝物被盗有关,硬是把我拿下,还要去捉拿我那三个侄儿。”
“燕八渺,玄机堂什么宝物被盗了,怎么我不知道啊。到底所为何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也许还能留条小命。”陈一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燕扒毛从来没有见过陈一山现在这种表情,本来就被含笑吓了个半死,看到陈一山现在这个样子,更是在地上不停的抖动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那就是陈一山想把自己推出去,以平息含笑那无尽的怒火。他只得把自己想要谋取含笑的财物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以前燕扒毛的贪婪行为虽然大家众所周知,但是那些事都是在私底下,现在摆上了桌面,在场的众位堂主知道陈一山要拿燕扒毛开刀,却不知道陈一山会怎么处理,都好奇的看做陈一山。
“表哥,你要救救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燕扒毛彻底的害怕了。
含笑甚是恼怒,“救你,我看今天谁能救你,你要牟取我的财物也就罢了,你却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二叔。”
陈一山面色阴沉,望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又听含笑的口气,分明不想善罢甘休,只得把心一横,语重心长地说道:“八渺,这些年来,你占着与我的关系,做了不少巧取豪夺让人恶心的勾当,我也跟你说过不少,希望你能够扪心自问,痛改前非。我也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可你却更是变本加厉,竟然以玄机堂作为幌子牟私利,图谋同门弟子,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表哥,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改,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燕扒毛的声音都变了形,一个劲的哀求。
陈一山想给含笑一个交代,但是看着地上的燕扒毛,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忍,就对着含笑说道:“含少侠,你看能不能……。”还不等陈一山说完,含笑就打断了他的话,“陈宗主,你不必求我,我只想帮二叔讨个公道。宗规第三条:残害同门,杀无赦。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燕扒毛听了含笑的话,几乎瘫软过去,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必死无疑,除非眼前这个少年放过自己。于是他挣扎着爬到了含笑面前,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含少侠,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饶了我,我给你我所有的财物,我给你做牛做马……,”
含笑一个转身,让到了一边,淡漠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陈一山见再无挽回的余地,虽然心里极其不愿,也不得不吩咐道:“来人,按宗规第三条,将燕八渺拉下去,乱棍打死。”
燕扒毛听到陈一山的话,直接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两个大汉把燕扒毛一架,拉了出去。
陈一山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陪着笑脸对含笑说道:“含少侠,这么处理你可还满意。”含笑见陈一山对自己有一丝埋怨只意,就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玄云宗弟子,至于你如何处理,那是你们宗门的事,看在我玄云宗以前对我不错的份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们。”
说完含笑也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扶起了二叔,慢慢地走出了玄机堂。至此,陈一山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众人说道:“燕八渺残害同门,死有余辜,望大家引以为戒,再有类似的事,一律门规处理,你们下去吧。”陈一山说完,阴沉着脸朝内堂走了进去。
含笑虽然走了,他却不知道,他独闯玄机堂的事,却是在之后的数日内,风一般的扩散到了整个玄云宗,进而引发了不小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