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看着温厚道一脸的纠结,白水儿想想,道:“定婚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说出这话,她感觉心中很轻松,又很茫然,似解脱又似失望。
从昨天半夜时分,她莫明其妙的闯进温厚道的居处,生硬的说了要和温厚道定婚的事后,种种情绪一直伴随着她,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以后再说怎么行?”田林不干了:“温厚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和老爷子下一盘棋,要是赢了,我没二话,从此后离白水儿远远的,再也不说定婚的事。你要是输了,也同样,你小子敢不敢?”
“田林,你别过份?”白水儿冷着脸,狠狠的瞪着田林。
“我怎么过分了,要是温厚道真喜欢你,就要拿出爷们的勇气,和老爷子战一盘,有什么?男人么,不管是输还是赢,勇气起码有吧?”
“勇气是用下棋来衡量的吗?就一象棋,完全是游戏,和勇气和什么关系?”白水儿反驳。
没等田林接话,白老爷子道:“下棋是和勇气无关,但下棋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不有那么一句话吗:棋如人生。温厚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就一盘棋,赢了,以后你和水儿发展成什么关系,我管不着,输了,离水儿远远的。但你救过水儿这事,我记下,领你的情,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以赴。怎样,就一盘棋,敢不敢下。”
“好,下就下!”
话僵到这了,温厚道别无退路!心中喊到:我还就不信了不信了不信了……
田林乐了,白水儿很有深意的看了温厚道一眼,宋天和脸上苦笑一下。
双方摆棋,很快开战,温厚道也没客气,手拿红棋,直接中炮架上。
白老爷了应了一步马,温厚道亦跳马,白老爷子出车。
两人走的都很快,六七步后,论到温厚道走。
温厚道没走棋,直接闭起了双眼,似乎在闭目沉思。
白水儿没看棋盘,心中不抱任何希望。
宋天和看着棋盘,观棋不语,开棋几步,这小子走的还行,看样子以前下过棋。不过象棋吗,开棋几步根本看不出什么。
田林盯着棋盘,想到了胜利后的喜悦!
足足五分钟,温厚道没走棋,白老爷子也催,这点风度他还是有的。
然后温厚道睁开了双眼,开始走棋,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走了十几步后,田林傻了眼:怎么可能,刚才看这小了下棋,连白水儿都下不过,怎么现在下的这么好?这棋我都走不出来。
宋天和目光凝重: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这棋下的,水平即使比我差,也是有限。
白老爷子亦由初时的轻松变为慎重,每一步都要想很长时间。
时间流逝。
很快一小时过去了。
棋盘上红黑双方的棋子交战在一起,温厚道竟然占了优势!
四合院内一片沉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啪啪的声音。
此时,白老爷了面临一个坚难的选择:是进攻,还是防守。
棋下到如此地步,白老爷子实是不甘,这盘棋要是他和宋天和下,很可能推盘认输了,局面上落后太多,虽然没失子,但所有子力有些分散,进攻,完全组织不起来,防守,这么耗下去,亦是难挽败局。
但白老爷子不能认输,这盘棋可是关系到自己的脸面,关系到女儿白水儿的幸福。
每个做家长的,都认为自己给孩子选择的丈夫或媳妇是最好的,孩子自己选?他/她才吃过多少盐,走过多少路,有什么生活经验?过日子,可不只是一时看对眼就行。
白老爷子自认为自已做的很对,那么这盘棋太关键了,真要输了,不成了自己把女儿卖给了眼前的小子。
于是,白老爷子坚持下,韧性十足,狠狠的顶住温厚道的攻击。
一步,再一步……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终于,温厚道把白老爷子的一匹马逼到了绝路,用炮吃了,棋面上是温厚道剩马炮三兵对白老爷子的炮三兵,三个兵还不是对头兵,温厚道最少能过河两个兵。
此棋已经没什么可下的了!
观战的宋天和拿起茶水抿了一口,心中却很是奇怪:这小子怎么棋下的这么好,不比我差了,要是参加比赛,拿个名次没问题。
白老爷子看着棋盘,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本来很少抽烟的他,烟是一支接一支的抽,许是一口抽的猛的,不同的咳嗽几声。
白水儿看着棋盘,心中暗思:难道小温刚才和我下棋是让着我?
田林看着棋盘,一颗心却是冰凉:这棋输定了,难道真让温厚道和白水儿定婚不成?
而此时,温厚道心中小有得意:让你瞧不起我,不行了吧?哈哈……大师系统果然强大!高级象棋水平估计是强大师的水准,赢您老还是轻松直来。不过,我的一百一十一积分啊,又没了!
几次,白老爷子想开口认输,可话到嘴边,一个“输”字,说起来却极为坚难!
温厚道也不急,耐心等着,看你老能坚持多久。
现场一片沉默,时间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四合院内进来一妇女,五十多岁,拎着菜筐,脸上虽有了皱纹,但眉眼间和白水儿长的很象,到了近前,先和宋老打声招呼:“老宋,一大早就来了?”
宋老点点头:“吕大姐,这不老白昨天输了我一盘,一大早的就给我打电话,说非要赢回来吗。”
“呵呵,”吕大姐笑笑:“老白就那牛脾气,从不服输,怎样,你俩下过没有?”
“下了,平局。”
“呦,老白同志今天战绩不错啊,和你下了一个平局,这下该高兴了吧。”
说着,吕大姐看向棋盘,显然会下棋,看了一眼,心内一惊,看向温厚道:小伙子她不认识,但棋下到这种程度,显然棋力不错。于是她道:“老宋,这小伙子是你们棋院的,棋下的不错啊。”
实老摇摇头,一脸苦笑,没吱声。
“那他是谁?”吕大姐望向了白水儿和田林,想来一定是他两中的某一人带来的,但田林的面更大些。
白水儿叫了一声妈,道:“是我朋友,我以前和您说起过,温厚道,一个多月前在湖里救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