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肥面面相觑,想要问问徐姐这血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此时徐姐手中的铲子如旋风般舞动起来,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又想起刚才上山时她对我们呵斥,心中踹踹,却是犹豫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徐姐所挖的洞越来越深,一个小时之后,我和老肥拿着手电筒朝洞里望去时,竟以看不到徐姐的身影,小洞里面黑森森的,只有掘土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
我有些震撼,压低声音对老肥道:“这女人,挖洞也太******快了吧?她是属老鼠的吗?”
老肥摇了摇头:“老子怎么知道,要不等下你问问她不就明白了?说不定她一时高兴收你做徒弟也说不定呢!”
“老子才不稀罕!”我瞪了老肥一眼“怕是你是自己想当她的徒弟吧!”
“这又有什么不好?至少干一行的能吃香喝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永远不用愁没有钱用!”老肥嘿嘿一笑,从兜里拿烟出来抽,也递给我一根。这家伙在徐姐面前竟然不敢抽烟,看来他真的是想跟徐姐混一行了。
我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看着老肥,眉头轻轻地蹙起,有些担忧
“老肥……”
“什么事?”老肥扭头看来,我看着老肥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叹一口说“没有什么!”
老肥嘴角一扯,刚想开口,洞内却传来了徐姐的声音:“打通了,你们两个快点下来!”
我和老肥对望一眼,扔了手中烟头,从背包内拿出一根绳子绑在旁边一棵结实的草根上,老肥拉着绳子先下,我紧跟其后。
洞很深,大概下落了二十来米,我才听到洞下传来水响,估计这洞下面还有水,想到先前老肥挖出的血泥,我心中就不由地想道,这洞下面水不会也是红色的血水吧?因为老肥在我的身下,视线受阻,所以看不到底下的情况。
只见绳下的老肥仰头朝底下看了看,然后又抬头朝我看了一眼,这才拉着绳子,猛地朝洞下面跳下去。我先是听到水响的声音,然后才是老肥的咒骂声:“奶奶的,这水真他妈冷!”
我朝下面望去,只见老肥所站的地方似乎是一条通道,脚下是混黄的水,没至膝盖,我不敢像老肥那样纵身跃下,拉着绳子一寸寸滑落。
站在水中之时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放佛整个人堕入了冰窖,洞下面阴冷无比,比之地面上要低了好几度!
我站在老肥身边,先是朝通道两头打量,通道一端被泥土封住,另一端却是黑森森的不见底部,不知道有多深?
说实话,我这个时候不紧张是假的。
可能是因为周围的温度太低,我发觉自己的身体竟在轻轻地发抖。脚下的水并没有流动,这可能是这通道在地下日久,所形成的积水。通道成拱形,洞壁光滑,却不上青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砌成?
我仰头朝头上的洞口望去,只见几颗星星镶嵌的夜空,犹似一面镜子,而自己则像是井中之蛙。
忽然这时,我看见洞口之上探出一个人头,长发垂下,脸容诡异,仅一瞬间又缩了回去。我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惊呼出声,倒退两步:“老肥,洞口上面有人!”
老肥正在四处张望,听我这一说,顿时诧异道:“有人?不可能吧?”他说着抬头朝洞口望去,左瞧右瞧,然后又用力摇动从洞上垂下的绳子,发出啪啪的响声。
“哪里有什么人?老锋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老子胆子大也被你吓得小了,妈的!”
我揉了揉双眼,小声嘀咕:“难道是我看错了?”扭头朝老肥看去,心中又是一紧,失声叫道:“老肥,徐姐呢?她在哪里?”
老肥似乎也傻了:“奇怪,我下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她!”
我和他双双朝通道深处瞧去,两人头灯虽亮,但却看不到通道尽处,积水摇晃,撞击洞壁发出声响。
“估计徐姐到里面去了,我们快走!”老肥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深洞走去。
我吞了吞口水,本想跟老肥说“要不我们出去!”但想到刚刚进洞就退出去,这样也未免太胆小了些,况且老肥也未必会同意,我握紧了手中的铁剑,紧跟在老肥身后。
一时之间,通道之内只有水荡动的声音,或许是觉得气氛太压抑,老肥又从裤兜内拿烟出来抽,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抽了几口烟,心神果然定了许多。
走了二三十米,发觉通道前方竟是转折点,我与老肥转弯再行,还没有走出几步,发现面前已经没有路,一扇石门拦在身前,石门下还有一个人半端着身子在摸索着什么,这人不是徐姐还是谁?
我和老肥叫了一声徐姐,她只是转身朝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双手继续在石门下摸索,可能是在寻找着怎么打开石门的法子。
我之所一眼就看出眼前是一扇石门,而不是石壁,那是因为在石门的半腰处有两个圆形铜环,显然就是门扣,中间亦有一条裂缝。
石门大概有四五米高,周边刻画云雕符文,我伸手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也不知道这石门有多重?这绝对就不是用人力能够推得开的。
说来也奇怪,石门外的通道竟然是呈现数字“7”的形状,之前我本以为拐弯之后,还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但却想不到这么快就遇着了石门,若是不是看到徐姐头灯上的光芒,我们估计就要与石门来个亲密接触了,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这石门之后就是墓室了。
想不到一切竟然是如此顺利,这是我和老肥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本来以为下地之后会有什么诡异事情发生的!
不过算起来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地进入墓内,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也是正常,真正麻烦的或许还在石门之后,不然如此容易就能进入墓中拿出冥器,徐姐也不必要带上我和老肥两个人了。
看着徐姐在石门上摸索半天也没能打开,我心想:“要开这石门就是个难题,既然是古墓,墓主人防止盗墓贼,肯定在这石门上花了很多心思,说不得是座死门,永远也开不了的那种!不过看徐姐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不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一座小小的石门估计难不倒她吧!”
我和老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在石门上摸索了一阵,我自觉无趣,便靠着在洞壁抽烟,老肥则是对着石门拳打脚踢。
看着脚下荡漾的浑水,我心想,这水不会是从墓室之中渗出来的吧?如果墓室里面满是积水的话,我们打开石门,里面的水涌出来,我们三个岂不是被活活地淹死?
我本来以为这石门或许难开了些,但绝对难不倒徐姐,那知道一个钟头过去了,徐姐和老肥还是找不到开石门之法,老肥越来越焦躁。
徐姐站直腰杆叹了口气说:“这石门与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墓门完全不相同,且好像是灌蜡固定了,人力根本无法打开!”
我和老肥对望了一眼,老肥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灵光一闪,说道:“我们为什么非要从墓门进去不可?挖洞从墓室顶上进去不就行了?又或者挖洞从地下绕上去……”
徐姐摇了摇头:“我刚刚查探过了,这通道两米下全是坚硬的石头,不知道覆盖面积有多大,从下面打洞绕进去根本不可能,况且地下还有积水,从墓室顶打洞进去也是不行!
“这是为什么?”
徐姐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能从墓室顶部进入,沉默半响才说:“如果有雷管的话,或许能将这石门炸开,但我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家乡带来也不方便,唉!”
“这还不容易?我有个兄弟家是开炸药厂的,要弄雷管简单得紧!”老肥在旁边说道。
徐姐蹙起眉头:“实在打不开的话,那也只有等到明天晚上弄雷管来将石门炸开了!”
老肥似乎有些不甘心,拿着石门上的铜环敲了敲,叫道:“芝麻开门!”
看到老肥的举动,我呆了半响,骂道:“老肥你个傻.逼……”可话还没有说完,沉重的石门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竟自主地向两旁退开了。
我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良久之后才骂了句:“擦!这样也行,服了!”
徐姐也是一脸惊讶,但她世面见多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原来这开门的机括就设置在铜扣上,我竟然没有想到!”
其实这也并不能怪她,就算换其他人,遇到这样的石门,肯定也不会想到扣动铜环就能开门如此简单,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老肥亦是愣在原地骂道:“靠!”他似乎童心未散,忽又叫道:”芝麻关门!”这次石门可没有听他的话。
我惊讶过后,心中却是一沉,叩门而开!这……这样的设计,岂不是引贼入室吗?或者说墓主人的原意本就是让人敲门而进的,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墓室之内有什么可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
墓门打开的之后,通道内的水,迅速朝墓室流去,墓室里面根本就没有水。我打着头灯朝门内望去,只见墓室内立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之后是一个高台,高台之上竟趴伏着三个鸟形黑影!
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三具鸟形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