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澈是走军政的,这些年萧景俞经商基本上从未动用过萧景澈的军队,以免落人口舌,而如今竟然。。。陈西情知道,自己是完全逃不掉了。
陈西情不停的哆嗦,像见到魔鬼一样,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夜里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渗人。而这些都是因为她看见了在这些暗绿色后面像鬼魅一样的男人,身上的黑色西装似乎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唯独剩下的只有一张被灯光照的苍白的脸颊,邪魅似魔鬼。
“萧景俞。”陈西情喃喃道,两年的坚持突然崩塌了,她两眼一闭晕倒在男人的怀里。
陈西情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里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她,却又看不清这妖怪的脸。她只能不停的奔跑奔跑,这时,妖怪的脸突然变成了萧景俞,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眸子里射出的光芒像要把人榨干,然后四周不断有声音传来:“你想往哪跑。。。你想往哪跑。。。你想往哪跑。。。”
声音由远及近,绵延不绝,不绝于耳。。。
陈西情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着,即使在梦里,她也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后尖叫一声从梦里醒来。
可眼前的情景却要比梦里更让她害怕,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人和物。
身下柔软的大床、房间里摆设的家具,还有那些零零星星的点缀,即使不用仔细回想陈西情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这都是她和萧景俞新婚的时候自己亲自采买装修的,那时候她想即使没有爱情也要像个家,这些家具每一样都是她尽了心力的,可随后呢,萧景俞的所作所为却是彻底让她寒了心。
她开始觉得那个家可有可无。
不过要说和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而整个房间找不到一扇窗户。
陈西情心里咯噔一下,萧景俞这是要囚禁她嘛。
这时,坐在角落沙发上的萧景俞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刚刚醒来的陈西情,他呵呵笑了一声,陈西情惊慌的眼神无疑是取悦了她。
“怎么样,还满意我给你建造的新房子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萧景俞悠悠然开口。
眼前这个男人,他们两年没有见面,他们曾经是睡在一张床上身体和人脉中最亲密的人,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现在,这些刺耳的话也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
陈西情感觉疲惫如影随形,一切都好像是回到了原点,寸步不能动弹,:“萧景俞,你何必如此,把我强行留在这里你觉得开心么?我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各安天命不好么?”
陈西情的语气充满了祈求,在起初深深的恐惧之后,她真的已经觉得疲惫和无奈了。
“呵呵”萧景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显然被陈西情的话刺激到了,全身的气质都变得阴鹜,表情变得冷冽,”陈西情,你好意思说各安天命,你觉得我能让你这么愉快的生活下去么?难道你忘了过去的那些事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嗯?“
这样的萧景俞实在出乎陈西情的预料,她以为被萧景俞抓回来可能会面临肉体的摧残,或者缺胳膊少腿,或者被上酷刑,萧景俞对待那些背叛他的属下的行为,陈西情可是切切实实的看到过,那般酷刑都比得上古代的酷吏了。
陈西情悄悄的叹了口气,这个在她生命中七年的男人,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扯上半点关系了,”萧景俞,放过我好么?“
说完这句话,陈西情的下巴突然被暴躁的萧景俞捏住。
萧景俞像发狂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陈西情的床边,一只手擒住萧景俞的下巴,“放过你?你想的美,这辈子都不可能!”
萧景俞此时情绪接近崩溃,世人盛传萧氏总裁萧景俞温文儒雅,行事稳重,若是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真要觉得这文雅的好男人成了发狂的狮子。
房间此时陷入了迷之沉默,不一会儿,冷静下来的萧景俞显然已经不想再和陈西情多说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萧景俞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定定的盯着陈西情看了一会儿,眼神好似在看她又好像没有看她,半晌说了一句:“以后你的三餐会有人按时给你送来,但是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说完就转身推开房门出去了。
陈西情完全愣住了,这个疯子是真的要把她关在这里,他想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回过神来快步跑到门口不停的敲门:“萧景俞,萧景俞,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这样的喊叫根本无济于事,感觉世界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陈西情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整个人状态显得十分颓废,她放任身体顺着房门滑下来,坐在门口一动不动。肉体的折磨固然恐怖,可这种精神的禁锢她真怕有一天自己会疯掉。
陈西情在地上坐了好几个小时,房间里没有钟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一切电子设备,除了床、桌子、柜子和一些必要的设置,连可供消遣的书本杂志都没有。
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陈西情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洗漱,只这么呆呆的坐在地上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从门口处传开咔嚓的声音,陈西情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失望,她不知道在渴望什么,萧景俞不会来也不会放过她,可她总想给自己找点什么希望。
房门没有被打开,而是从门上打开了一个小暗门,一个放着各色饭菜的托盘被端了进来放在了地板上,随后暗门又关上了。
四周又彻底恢复成没有一丝人气和声音的状态。
饭菜的种类很丰富,也很丰盛,显然萧景俞并不希望她饿死,他在一点一点摧残她的意志。
陈西情拿起筷子,虽然她并没有多饿,还是一口一口吃起来,对于生她自小便有执念,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