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被他的这句话给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虽然她的脸上是带着笑容,但很明显,笑容是僵的,她的心也碎得一塌糊涂。
“你要明白,区区一个你,于我而言,算不了什么。”安迪乐歪着脑袋,一副戏谑又失趣的痞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董忆涵还是那样儿,淡然自若的端起镶金圆桌上的葡萄盘吃着水果,随手挑了本时装杂志翻开看看。
“那她呢?”乔琳豆颗般的泪水夺目而出,“她!她是不是也会替代我!”她愤怒的指着董忆涵,那凶狠的眼神好像会杀光屋里所有人一般。
董忆涵听到了议论自己的声音,终于抬头赏了她一眼,后又不屑的晃脑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乔琳也只能气恼。
安迪乐缓缓走近董忆涵,然后一头倒在她邻边的沙发上,翘着腿,闭目养神。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她低头继续翻阅着杂志。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霎时,她抬起头,用一种很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其中还夹杂着藐视。
乔琳神情恍惚的往后退了两步,无言以对。
“你,又有什么资历跟我相提并论。”她往抽纸盒中抽出两张纸,娴雅的擦了擦手,站起身,对乔琳莞尔一笑。
乔琳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就那样弱弱的倒下,耳边还在回荡着刚刚她所说的话,多么不堪一击。
她从兜儿里取出口罩,迂缓地戴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刚跨过安迪乐时,手就被他轻轻拉住了。
她低头看着那只修长的拉着自己手腕的骨节分明的手。
……
“我知道你们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半晌,乔琳才带着啜泣声说出了这么一句。
董忆涵转过头眼神淡漠地看着她,一副‘你到底想说什么’的神态。
她胡乱擦去泪水,扬起得逞的笑容:“安迪乐,我是你在所有的女伴中交往最长的一个,所以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原本董忆涵正在一个一个较劲的掰开安迪乐的手指时听到这句话后,嘲讽一笑。
男生这才几不情愿的睁开他那尊贵的眼皮,满眼倦意的看着那双掰自己手指的白皙的手。
“我真搞不懂你,”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他兴致盎然的懒懒看着她。
“为什么一言不合你总喜欢抓我手呢?安迪乐先生。”她说着的时候注意力还专注在手上,漫不经心地问。
他没了瞌睡,而且犯贱的笑得不顾一切。
乔琳看着他俩暧昧的动作,心里不服。于是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
“呐——你前女友还在那儿呢。”董忆涵看了乔琳一眼。
“那又怎样?”他忽然站起身揽住她的肩,让她觉得防不胜防。
“你是不是有病?”她黑着脸低声对他说。
“只对你发作。”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很坏的笑容,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并不急的摘取了他的口罩。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呆呆的伫在原地。
“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他那魅惑的眼睛轻柔的看着她那张呆滞的脸,兴趣越来越浓,说完那句后就对着那红润的双唇吻了下去。
柏林刚接过女仆递来的贵腐葡萄酒,正想要给他们送去时一转身便看见这么一幕,不由惊叹:“what?”
乔琳瞪大了眼,眼泪再一次脱眶,她的右手颤抖着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董忆涵回过神来,往后踉跄了一步,安迪乐手疾的扶住她的腰。
她猛然推开安迪乐,食指的腹部抵在嘴唇上,玄而又玄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生,只觉得不知所措。
“我诅咒你们!”乔琳坠泪的看了他们最后一眼,迅疾的扯过沙发上的手提包,受了刺激般摔门而出。
这时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连墙上的钟发出‘滴答’声都觉得可怕。
他停留在原地,眼神滞板的盯着铺在地上的骆驼毛地毯上。
柏林咳了一声打破了窘态的氛围,他端着酒往他们走去想去解除尴尬:“呃……少爷……”
董忆涵仰望绚丽的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她被迫的去看他的眼。
安迪乐散漫地看向董忆涵,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