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阴暗的山洞如迷宫一般曲折蜿蜒。
一个衣衫褴褛,四岁模样的瘦小男童赤着脚,试探着前行。
岔路太多,他好几次险些迷路。
好在还有几分熟悉,他最终找到了出口。
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给他一阵久违的温暖。
“新生的感觉一定很棒吧……”
背后阴森的的角落里,传来了大蛇丸的声音。
“全程不是都被记录下来了么。”武长风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你的术很成功,除了融合的过程比较痛苦……”
这场赌注绝对是值得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武长风如愿以偿。
“嘻嘻嘻……”
就算不看,武长风也知道,大蛇丸一定是在习惯性地舔着嘴唇。
“待我足够强大,我一定毁了这里。”武长风厌恶地想道。
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无视背后令他极不舒服的目光,他深吸了口气,硬起头皮走了出去。
这里是毗邻火之国北部边境的一个地方,他辨清方向,穿山越岭,一路向南。
“站住!你是什么人?”
抵达边境时,几个木叶忍者拦下了他。
“武长风,第四代火影的护卫。”
这话从一个四岁小孩嘴里讲出,显然难以令人相信。何况他还一副落魄如乞丐的样子。
他被带到了火影办公室。
数月不见,火影已经易主,第三代早已再次接掌火影的位子。
听闻汇报,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喷了口烟,下令道:
“你们先出去吧。”
房间内,只剩下静静对视着的两人。
三代火影又滋溜溜吸了口烟锅,问道:“你真是武长风?”
“如假包换。”
武长风知道自己以这幅幼小的身体出现,三代肯定相信的少而质疑的多。
但他知晓这个名为猿飞日斩的老者为人,当下将九尾袭击木叶时的详细过程、自己后来被大蛇丸掳走后所发生的一切,据实道来。
武长风与四代火影的关系,三代还是清楚的,武长风这番话,已让他疑心尽去。
猿飞日斩的表情渐渐发生变化,他沉默片刻道:
“想不到大蛇丸这家伙竟如此丧心病狂……只怪我当初心软……唉,今后再想阻止他的野心只怕是很难了。”
“鸣人将被怎么安置?”武长风受人所托,这个问题他最关注。
“你放心,鸣人已被我安顿好。倒是你……今后将何去何从?”
“我早已是一名木叶忍者,更承诺第四代要暗中守护鸣人。但现在的我太弱小……所以,从明天起,我想进入忍者学校,从头开始学习。”
“嗯……那也不错。但前提是你能通过入学考核。”
“我已经有所觉悟了。即便没通过,我也一样会开始修行,因为——变强是我现今最迫切的愿望。”
“……”
武长风被安顿到鸣人房间的隔壁,而鸣人,却是被一个村妇抚养着。
次日清晨,武长风身着华夏武者的布衣服饰,精神抖擞地离开了房间。
第七演习场。
这里是忍者学校里学生修行和玩耍之地,此时正值课间休息,聚集了不少欢闹的学生。
另一个无人的角落处,武长风站在一排中忍级别的考官前面。
“现在请开始对你的测试……我们几人,你挑哪一位?”
一名拿着文件板夹的中忍老师道。
“跟你们比,你们都不会拿出真本事。”武长风眼珠一转,手一指,道:“我选他。”
所指之处,是演习场边上,一个孑然独立的少年——宇智波鼬!
“什么?”
众考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走到鼬的身边,神色诚恳的低语了几句。
鼬点点头,走了过来。
他被考官告知这是一次考核,如果不是这个理由,他肯定不会随便答应。
对峙着的两人很快吸引了大批学生的围观。
人群中窃窃私语:“他疯了吗,竟然妄想挑战鼬。”
“他以为他是天才吗。”
“有好戏看了……他一定会被打得他老妈都不认得。”
……
武长风身体微弓,如临大敌。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天才,那是因为鼬早已是所有学生中的最强。
这样的话,无论比试的结果如何,他都能发挥出全力。
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站定在当地。
“呼。”
武长风跨出一步,小小的拳头迎面击出,力道虽略显不足,但势子沉稳,令人小觑不得。
正是他在那一世自幼苦练的少林长拳。
“啪!”
宇智波鼬伸掌托住了他这一拳,另一手托向武长风的肘部。
“想带偏我,没门。”武长风自腋下击出一掌,直拍宇智波鼬的胸腹所在。
鼬就势半偏身体,金鸡独立,另一条腿斜斜抡起,“呼”地砸了过来。
“好沉!”武长风以太极拳中的“揽字诀”,架住这一腿,小退半步,“卸字诀”一拖一带,堪堪化解这一着。
“呼!”
还来不及放开他的腿,宇智波鼬已经以这条腿为支撑,另一条腿以更疾的势道凌空劈下。
深吸一口气,武长风间不容发地一侧身,双掌前斜向下,掌心斜向地,轻飘飘按在鼬的小腹处。
那正是咏春拳——正身双按掌!
宇智波鼬的身体斜着向后落下,武长风也借势后滑。力气所限,他的双脚在地上擦出两条数丈长的印子。
对手却只退出了几步便已经站定。
“了不起的体术!”宇智波鼬赞道:“若是力气再大上几分,我可能会退得比你远……”
“你过奖了。若你刚才用上写轮眼,我可能连你的身体也触碰不到。”武长风谦虚道。
“啪啪啪……”
考官及围观的学生一起鼓起了掌。
从未见过的招式,针锋相对的拳脚,武长风不俗的身手竟能与宇智波的天才见招拆招。让这场比试比以往任何的课堂实战都要精彩。
所以之前小看他的人也心悦诚服地对武长风献出了掌声。
不论何时,强者总是会受人尊敬和认可的。
武长风心里总算踏实了些——现在看来,前世所学,毕竟没有白费。
他自记事起便被逼着习武,每天睡前必定要练习一次“武当十段锦”——那是最基础的呼吸吐纳功法,外练筋骨皮肉,内修气海心神,此乃习武者的根基。
日间除了读书学习,空闲时间几乎全部用来习练少林功夫、太极拳、咏春拳……等等。
及至十八岁后,又研习铁砂掌等硬功夫,闲暇时还反复研究跆拳道、泰拳、柔道、空手道等外界武术。
后来拜读截拳道这奇妙功夫未完,便来到这个世界。
这些积累是他现今唯一依仗的东西,也是华夏先辈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他已下定决心在这个以忍术独领风骚的世界里,独辟蹊径,以武证道!
“恭贺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了。”考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谢老师。”
“那么,让你的同伴们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武长风。今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
忍者学校的规则,对入学年龄本来是有限制的,一般是八九岁起。
但这个规则也不是绝对的,打破它的前提是通过入学考核。
哪怕是三四岁的小孩儿,只要你够强,就有资格进来。
比如曾今的卡卡西,后来的鼬,如今的武长风。
第一天的学习,是一些理论课程,譬如“一定距离外有一名忍者,用手里剑射他,需要采取怎样的角度,用的力道如何,用抛物线求解”这类问题。
这类物理数学题,对上过高中的武长风来说自是小菜一碟,但让这些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强行学习,他不免有几分啼笑皆非。
忍者,果然不能以常理思考之。
武长风是武者,对于查克拉、忍术、忍者常识……等等基础的理论尚一知半解,为免落后于人,他孜孜不倦的学习了一整天……
黄昏。
放学后的武长风走在街道上,施施然走向回家的方向。
他倏地止住了脚步。
因为一股冰冷的杀气锁定了他。
他警惕地看过去,一个暗影从树荫里走出来。
旗木卡卡西——他依旧是面瘫一样的毫无生气的表情,但那双死鱼眼却死死地盯住他。
那只血红的写轮眼如此刻的残阳一般。
那里面,折射出近乎偏执的愤怒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