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里的前一个“人”当然指的是利尔,毋庸置疑。如果利尔以公家的身份参与,后一个“人”本该指的是写尔特八号“全人类”,可偏偏利尔是以私人身份,驱除家中烦恼,跟“公家”沾不上一点儿边。从茅茗办事的结果来讲,茅茗把小白从利尔家驱逐到出去,不管小白后来如何,茅茗都达到了“替人消灾”的目的,“拿人钱财”很公平。
如果利尔以警卫局的身份请茅茗驱除小白,那茅茗无可厚非地需要承担的“替人消灾”是让小白从写尔特八号彻底消失,那么问题来了,警卫局是何等科学之所,“鬼怪”之说绝不可能成立,警卫局请茅茗驱除小白这样的条件无论如何不可能成立。由此可知,对写尔特八号所有人来说,这样的正义之举似乎永远得不到主张。
这样的公平非正义时刻上演。
警局的另一头,小童带领着几个下属来到王明家中,一脸高傲的气息迎着满面秋意浓,这是一个煽情的季节,也是古时候罪犯上刑场的时候。
是钱管家迎接的,钱管家以为小童警官是为了案子的事情而来,又觉得与小童聊得来,便一点也不生分,伸手要去拍拍小童的肩膀以示交情,不料小童一把将钱管家的手推了开去,钱管家大觉不妙,又觉得在其他警官面前失了面子,便说:“我们王先生今日没空,案子的事情改日再来吧!”
小童冷哼一声:“叫他出来吧,你不叫我们可要硬闯了!”
钱管家心中揣摩着,心想着必定出了什么大事,心中不安起来,忙说:“等等!我去请吧!不知各位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这是你该过问的?”小童的另一个同事小飞见钱管家一开始热情,后来又如此傲慢,此时又开始服软,便觉得越看越瞧不起,品行如此恶劣,着实要治一治,便厉声喝道。
钱管家见这帮人来势汹汹,难以应付,便匆忙去楼上请王先生去了。
过了一阵子,王先生一人下了楼,他披着西服,梳着别致的发型,油亮的皮鞋和油亮的头发显得特别精神。
王明刚到小童面前,小童便发话:“带走!“
便有另外两个警官上前,打开镣铐准备把王明铐起来。
“等等!“王明说,”几位警官,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我?“
“八年前的熊背山,不知您是否还有印象?“小童凑到王明耳边说。
王明心中一惊,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熊背山?童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若无凭无据地逮捕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做不了警察!”
说实在的,小童今天的确没有带来什么证据,他只是带着正义来的,正义能当证据使吗?王明的那些事完完全全是毕竟猜测的,可是毕竟说的如此真切,连利尔局长都相信是真的,而且熊背山被盗开采也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这些连警局甚至整个写尔特八号政府都不知道的事情,毕竟都知道,有什么理由怀疑呢?小童听王明这么说,却也无可奈何。
“我们怀疑八年前的熊背山矿藏盗采一事与你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小童说地有气无力。
“证据呢?”王明一再逼问,小童便有些着急了。
倒是小飞心直口快,说:“童哥,跟他废什么话,带到警局审问便知!”
小飞要动手,小童忙拦住了小飞。王明见他们急了,反而变得不慌不忙起来,他缓缓地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正要收回,又把烟盒朝小童的方向问:“不好意思各位,把你们忘了,你们要不要来一根?”
小童几个没搭理他,王明越发得意:“童警官,我之前学法律的,毫不夸张地说,我比你们更清楚司法流程应该怎样走。”
“你******别得瑟!”小飞简直忍不了,张口大骂,“回了警局,我看你还能怎样?”小飞也不顾小童的阻拦,另几位警官见此情形,便也跟着小飞要上前把王明拷了。
眼看局势要失控,突然门口一道光照进来,人们定了定睛,发现门口处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满面红光,皓齿明眸的女警官,身后跟着两个身材更加高大威猛,满脸横肉,一身肌肉的男保镖。
“住手!”女警官喊道。
女警官气度非凡,她走过来的时候仿佛带着肃静的气息,几位警官也不再动弹了,他们看着她走来,亮出身份,瞠目结舌。
女警官亮出了证件往几位警官面前一送,霸气十足,说:“我是市长秘书秦月,市长大人本来要亲自来的,可不巧事务缠身。他老人家吩咐了,这事警卫局不要插手,市政府全权负责。”
小童听她这么说,又见她身份不一般,也就罢了,带着同事离开了。
见几人离开,王明便起了身,对秦月点头哈腰千恩万谢,秦月忙说:“王先生和市长大人是老交情,何况这事是上头与王先生之间的交易,这次让您惊扰了,是我们做的不到位,我代表胡市长向您赔不是,还请多多见谅!”
“哪里的话,秦长官客气了!”王明哈哈大笑。
王明能够盗采熊背山,这事怎么能和胡市长脱得了干系?用**想想也知道,这其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交易,也许对王明和胡市长之间是公平的交易,但对写尔特八号人民来说,显然是不正义的。
后续的,胡市长找利尔谈话自不必多说,王明与胡市长继续做着他们之间公平的交易也不必多说,甚至连小童小飞等等的结局如何都不必细说,那些无法看到的黑暗继续在背后发展。
眼前,落叶萧萧,一个古时候犯人伏法行刑的时节,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茅茗和利尔的交易吧,试着想想,一个是害怕鬼怪的丈夫或者说害怕鬼怪的父亲为保平安,另一个是求生计的贪婪江湖术士,他们利用对方的供应满足自身的需求,于是发生了最原始的交易,与第三者毫无关联,更远远谈不上伤害其他人。这样的公平且无关正义的事情不是我谴责的对象,与我无关甚至可以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