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个很奇妙的季节,万物复苏,人生值春季,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此春却非彼春。
春日有辉,而万物向阳生长,春日的那一缕阳光就静静地泻在了少年人的身上。
少年的眼睛微微的咪着,就像这春日阳光一般柔和,若万物皆不加于我身,我有何求,万物于我又有何求,可惜我们人却始终活在这个人世间。
村上有一条小河,很普通的一条河,少年也不知道它要流向何方,从上往下,由西复东。
过了这条河就要到了学堂了,学堂很旧,从外表依昔可以看到往年的痕迹,就像爷爷下巴下一把白色的胡子一样。
第一个来学堂的还是少年,少年叫李玄,很奇怪的名字,不要问为什么,只是他爷爷以前是个道士。
学堂的夫子姓赵,是从附近的县城过来的举人,夫子以前在县里面的县学做学问的,求了一辈子的学,就像很多人一样盼望着有朝一起能够进宫把一身学问卖与帝王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动摇了这个读书人一辈子的信念,回到了这个小山村。一直到后来,学生们才从老先生的口里得知了真正的原因。
古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旧学堂陆续迎来了许多学生,学生的年龄自然各不相同,但是学的道理,学的知识却是相同的。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像父辈一般的命运,但是对于学生来说那些还是太过于遥远。
等到学生们依依在老夫子面前上缴纳束脩,老夫子点了点头,才算行过了拜师礼。束脩,就是学费,在论语上有过记载: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学费只是个礼数,夫子对于这些倒不是很在意,在他来接管学堂之前,身为举人,本就有各种财源收入,倒没必要为这些学费而来教授学识的。毕竟知识却是无价的。
李玄坐在右上角的一个位置,此刻他面前的课桌上正摆着一本书,书的正面印着三个大字,李玄不认得,但是鼻尖却传来一阵阵的墨香。
上面传来老夫子说话的声音:“现在拿起放在你们课桌上的书本,把书摊开,放在的你们的鼻尖上,仔细去闻书本上的味道,记住那个味道,它将伴随你很长一段时光,也许是你的一生。”
老夫子没有去看下面学生的表情,继续讲到:“我姓赵,今年已经五十有八了,我拿起书本的时候还是我满月的时候,那时候桌上放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唯独捉起的便是书本。我从小就相信我和书是有缘分的,但是直到现在我却还是迷惑的,这缘分到底是什么,富贵,权柄抑或是求知?”
赵夫子随着下面学生的视线走下了讲台,背在后面的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夫子把书放在了旁边的讲台边,缓缓说道:“我们生下来就有一个名字,这是父辈们赐予给我们的,以至于我们不至于像无根之水一般,我们有着自己父辈,有着自己的家族,这也是我们可以为之骄傲的。”
老夫子又继续说道:“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为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要做人,要读书,我们第一部就得先学会写我们自己的姓名,那才是一切的开始。”
老夫子走到第一个学生的旁边:“孩子,起来回答我,你名字叫什么?”
学生的表情还有一些迷惑,不过还是很快的站了起来回答了夫子的问题:“李二牛!”
李二牛并没有他名字那样魁梧,反而有点清瘦,就是一般乡村孩童那种体型。老夫子笑了笑,摸着孩童的脑袋:“你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孩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我好像听到我爸妈说“贱名好养活”,名字越简单,就越容易生活下去。”
夫子听到了以后眼睛仿佛有点湿润,嘴上不断说着:“李二牛,李二牛……”夫子拿起放在笔架上的笔在孩童面前书本上第一页写下了“李二牛”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