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实在是经历过得事太少了,但那颗心却被世事磨砺的日渐圆润,以至于遇到事总能忘记一些细节,事情也往往被弄的一团糟。
晏几道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他知道一旦选择了他这条路未来的变数太多太多,王府君掌中的茶的已经快见底,秋月不慌不忙的给她的父亲续上了一杯。
李玄又看了看晏几道,忽然想起夜,老夫子还有青莲叔,他们都要自己做一个君子,但自己究竟想不想做一个那样的君子自己也不明白,平日也只能任由时间在指间悄然逝去,沙子还有痕迹,可是来去的时光连个影子都没有。
李玄的手忽然碰到晏几道刚刚赠送给自己的那块玉佩,手上接触到,传来很舒服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说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吧。这时候,李玄眼睛里也不再闪过迷茫,看了看周围,那样的真切。
李玄看着晏几道,正式得行了拜师礼。就像第一次进学堂一样,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对老夫子的尊敬。而这次却是对君子的尊敬,还有自己决意做一个君子的信念。
“李玄愿意从此跟随夫子身旁学习!”
晏几道闻言便大笑了起来,王府君与王秋月在旁嘴角也轻笑着。晏几道把李玄扶正了身躯:“不必多礼,不过看见这样我还是很高心,夫子之说倒显得生分了不少,你我既然已行过了叔侄之礼,我也增了你玉佩,以后便称我几道叔便可。”
王府君也在一旁说道:“是极!是极!”
这时候,晏几道看了看王府君:“不知府君可否放心李玄去我府上生活?”
王府君听了也不说话,王秋月却瞪了瞪他的大舅。晏几道看了看父女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有点心急了,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正好摸到自己的发冠,不愧是君子一点也不慌忙,顺手摆正了自己发冠........
王府君的家宴很少超过三个人以上,王秋月是家里的独生子女,而王府君父母一辈的人,也是乐于安贫之人,求个衣食无忧也算无多,自己的儿子在朝中当官,自己现在能为儿子做得也只剩了这些,任王府君怎么说,二老还是坚持的留在老家,平日书信也就足够了,人世能有个牵挂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一张饭桌上,除了王府君家里三人又加上了晏几道和李玄,一张桌子勉勉强强算是做满了人。王府君看了看做在桌上的几人,自然是高兴,便嘱咐下人拿酒过来,自己平时一人喝的也是无聊,毕竟自己所忧心之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有朋友来,自然要喝上那么几杯,诗仙李青莲不作做过劝酒歌吗?
晏几道看王府君这架势也知道自己逃不了,实在自己这段时间有点紧张,过多饮酒总觉得有些不好,以前平日里倒是可以偶尔小酌几杯,不过到了现在那份情趣早已被世事消磨的一干二净。
王府君对晏几道笑了笑,晏几道也只有苦笑以对。王府君吩咐下人把杯子换成了普通人家白底的瓷碗,这种碗喝酒起来最有感觉,杯子反倒有点繁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不?”王府君站起身来两只手端起了碗望向了晏几道,晏几道也拿来酒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起身端起碗对着王府君,两人微微一迟钝,便一起喝了下去。
酒入口的味道刚刚好,正好能将忧心事忘却一旁。王府君突然看了看李玄:
“李玄,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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