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其实一直想知道那天唱戏的是谁,可是到最后却没有问出口,这不禁让李玄感觉有点苦:这王府这么大,可真正能与他交谈的又能有几人。
李玄只是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带书,背剑来,不然也不至于这般的无聊。李玄努力地让自己回忆起来夫子平日里教过自己的文章知识,口中默默的念叨着,不过却没有往日读书的感觉。让李玄有点发愁,还是出去走走吧,毕竟自己走动总是可以的。
李玄推了房门,突然发现院中有人清扫着。那人也看见了李玄:“小君子可是平日里呆在这里无聊?”手中的活计却没有停下来。
李玄对着那人笑了笑,有点想说不,可鬼使神差还是点了点头。
“那等我扫完地,给你讲讲我们府君的故事吧,不过说真的,你和我府君小时候可真像!”
李玄其实很早就想知道,有人愿意说便再好不过了:“好!”
那人也加快了打扫的速度,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君子可会嫌我这扫地之人脏吗?要不我就不进去了!”
李玄轻笑了下:“扫地的人怎么会脏!”
那人听到后也是一呆,随后一阵大笑:“小君子也是个有趣之人啊!”
就这样,两人并排的坐在了房门口的石阶……
“我在这座府上生活的年数并不多,可我却是看着我家府君长大的,你愿意听我讲故事我真得很高兴,此番故事却是不愿说与世俗之人听!”
“我家府君姓王,不过说起他的故事却要从这进京赶考开始说:那时候府君和很多考生一样进京来考取进士,希望一朝及第,考取那状元,从而那金銮殿也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这时候老人一笑:“却没有那穷苦书生一说,哪家举人老爷会缺来去的路费与盘缠,多半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不过我家府君却是和他人不一样,也没长安城的官员给自己做担保,当时举境也是艰难。我家府君器宇轩昂,说生而不凡也没什么错。那时候我朝的富贵宰相晏殊经过,在考生当中看到了我家府君,便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下我家府君的姓名,却没有和任何人伸张,我家府君却是不知。”
“等到揭榜那日,我家府君正要去往皇榜查看自己的名次,而宰相府的人却在门口等了我们多时,说宰相相邀我家府君去府上一叙。”
“那时候我还有点着急,今天就是放榜之日啊!看了看宰相府上的人,我又没敢和府君说出口。不过我家府君却笑了笑便要一同前往,回想当时,才发现我家府君是何等的自信啊。”
“到了宰相府,我与我家府君分开了,府君被单独邀往去见宰相,下面这些我也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出来的。”说到这,老人不由得一叹息,也是遗憾啊!
“话说府君和宰相之后,宰相看着府君说了第一句话:‘与君一场大富贵如何?’门外此时正站着一姑娘,也是我家府君未来的媳妇。也许这就是世俗间所谓的缘分吧,我家府君和夫人第一眼就看中的彼此,当时我宰相看到这幕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问府君:‘小女如何?’我家府君答道:‘此生愿结为良配。’宰相当即许下了待你金榜题名时,便是迎娶良配之时。”
“我在这里还是忍不住要惊叹当时府君当年的自信啊,我以为府君上榜肯定是没问题,可谁也没想到府君的卷子竟然直达了上听,皇上亲点为状元。”
“选好日子,府君便要去金銮殿面圣,而早上起来的时候宰相府已经把婚事安排圆满,人生得意真的不过如此啊!不过府君被人称为大丈夫,故事也却还没有结束。”
“那天金銮殿上,皇上对我家府君也是青眼有加,毕竟自己亲点的状元,当然府君的才识也不是盖的。也是同样那一日,边境传来急报,外域入侵,边军却一直节节败退。当时朝堂上瞬间变了个样,我家府君却独独站了出来:‘愿为陛下平息霍乱!’皇上当时一时也无法语言,不过下面有人却嘲笑我家府君。”
“那是一个将军,不过却是久居京城:‘君乃读书人,身薄体弱,如何能行军伍之事。’我家府君当时眼睛很平静,看了看那位将军,话也不多说,拔出自己身上配剑,一剑便刺了过去,那位将军一时竟不能动弹,剑身只离那位将军的脖颈只差那么一点就停了下来,府君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剑。”
“当时朝堂上也是一阵无言,府君又再次请求到‘愿为陛下平息霍乱!’当时众人也是无言,而皇上也需要臣子们的意见。不过好的是当时宰相就是我家府君的老丈人啊,宰相大人说了句:‘大家不如考考他’,我家府君那是这个!”老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当时朝堂上可谓无人不服啊!皇上也惊叹府君是“国之大器”啊,再加上宰相大人的支持,府君也直接坐上了大军之首的重任。”
“最后府君请求皇下赐下纸笔,留下了一首今无数男儿神往的绝句: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老人说到最后正色道:“读得了书的也只是君子,像我家府君这样的才能被称为大丈夫!”
“碰到你时也正是我家府君从外地归来之时,我家府君常年在外,不过家却在京城。”老人对着李玄笑着说道。
“当初那次平定霍乱,我家府君也没有辜负心中才学,长驱漠北。皇上也确实赏识我家府君,当时便要赏府君自己开府,选地禀告就行了。我家府君却不肯,在外哪能尽心中的才学,请求陛下愿今生永镇京垂,解君之忧,护祖国河山!”
“陛下听到府君这样说,心中也是高兴,当即便赏了一处破家王爷的府邸给我家府君开府之用。因我家府君能文允武,陛下便赐予我家府君两个职位,文职便是当朝兵部尚书,同样遥领着西北的边军。当时地位也是显赫一时,就连当时在京的诗仙李青莲也为我家府君赋诗了一首。”老仆人讲起府君的事的时候也是极其的兴奋,不过李玄突然听到了青莲叔的名字,这让他有点伤感,不知此时青莲叔身在何处,当时不告而别,此时竟有点不是滋味。
“君且听我说来!”
“来来来,将进酒,杯莫停!
今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休说读书无用功,战场皆是莽夫行。
钟磬玉胗何足提,君独不见王府君。
一朝登殿天下闻,宰相门前娶娇妻。
八百里长驱漠北,了却君王天下事。
定天下!安四方!却道是为何?
君且看!君且看!京城王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