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絮相携,她端一杯咖啡,安暖拿一杯红茶,嘻嘻哈哈的来到和聂相之约定的地方,果然聂相之已经在一旁的着两人了。正准备上车,柳絮的电话响了,她的表情忽然狂喜起来,挂了电话,她抱抱安暖,冲着聂相之挥手,“抱歉,先走了,约会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打车离开,只留下安暖和聂相之面面相觑。
上车后,聂相之感慨,“今天聂景晚上可以吃好睡好了。”然后就着安暖的手凑过来喝她手中拿着的红茶,安暖嗔笑,“小心,别洒了!”
聂相之笑嘻嘻的亲了安暖一下,看到安暖提着好几个袋子,做沉思状,“杰西吃那么多会消化不良的。”说着,伸手过来就要看,安暖护住,“先开车,回去给你看。”
聂相之姑姑家里设宴,美名其曰,“十一时亲朋好友聚聚”,但是却蛮正式的,,不过幸好大家都熟识,不熟识的一圈麻将搓下来也熟识了。果然他家有一只牧羊犬,看上去十分乖巧。
安暖和聂相之并肩走进去的时候,杰西一下子冲到聂相之面前摇尾巴撒娇,安暖玩心大起,蹲下身子逗弄狗,问他,“这是母的?”
聂相之握着杰西的爪子,笑道,“公的!”安暖想去摸杰西脑袋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脑袋里只余一个念头、聂老师,你还真是男女老少人畜通吃啊!聂相之的姑姑和安暖的舅妈在打牌,聂相之把安暖领过去,他姑姑一下子眼睛就贼亮,甩了牌就过来说,“暖暖啊,长这么漂亮呀!有男朋友了没?我们部门今年新进了几个男生,都挺好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舅妈在一旁掩口笑,“婉姐(聂相之他姑姑叫聂婉)你不愧是当年的第一媒婆,宝刀未老呀!”
他姑姑点点头,“职业病改不了了。”
聂相之脸色难看,急忙打断,“姑姑,你可别乱搞,安暖可是我女朋友!”
说完倏的一下,脸就红起来了,慌忙拉着安暖离开。
安暖舅妈和聂相之姑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半晌他姑姑却是两眼泪花,“我还以为那小子喜欢男孩子呢,都做好被他妈妈怪罪的准备了,这下好了,我对他妈也有个交代了,没把她儿子养残了。”
安暖的舅妈安慰道,“知道他不是喜欢男孩子,你还不高兴点,哭什么!”……………………………………
忽然,杰西大叫起来,然后就是聂景在千里之外的怒吼,“叫什么叫!不认识你大爷了!”
安暖和聂相之齐齐向外看去,杰西冲着狗大爷,聂景狂吠,聂景被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聂相之吹了声口哨,杰西跑过来献殷勤,聂景“呜呜”的抽泣,“连狗崽子都欺负我,什么世道!没天理呀!”
聂相笑道,“人品问题,怨不了别人!”聂景有理,“人品值为正无穷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
聂相之把杰西的爪子递给安暖,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上次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一顿饭吃的给忘了。”
聂景义愤填膺,“怎么可能!只要是有关柳絮的事,我都会奋不顾身,赴汤蹈火的去做,当然这是不同的含义!”
安暖和聂相之都点头,不用你解释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含义,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给你聂景找点乐子罢了!
聂景收起笑嘻嘻的面孔,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省中的院长有意把女儿介绍给范锡,事实上是想把女儿嫁给他!”安暖吃惊,“聂景你确定?”聂先生点头,继续,“肯定不会错的,我从在省中高层的朋友那打听过来的,他说范锡这个人不简单,虽然出身不怎样,但是人灵活又会来事,是院长内定的研究生和女婿。”
聂相之思索了一下,“聂景,范锡所有的情况你都知道吗?”聂景像是背书一样念道,“男,25岁,省中的住院医师,心血管科室的,D大医学部毕业,老家是绍兴,父母均是农民,家庭实在是比较困难。认识柳絮的时间是大四的毕业舞会上,之后两人就交往,现在也有半年时间了,要我说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么?”
聂相之瞪他,“你怎么那么八卦?这是你应该问的吗?”聂景振振有词,“男人八卦八卦不是罪!”安暖拉住聂相之的手,他反握住安暖的手,问道,“聂景,你知道范锡现在的态度如何?”
聂景凑过来,“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是八卦,想想看院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任这种流言乱传?还有就是我打听过的人中有不少都见过范锡和院长女儿单独在一起过,院长女儿本来就对范锡有意思,但是他一直让两个人的关系处在一个很暧昧的平衡上。之后柳絮出现,他毕业工作,家庭负担,学业前途,工作压力,最后还是转向了院长。柳絮家庭再好,也不能给他眼前的利益,我猜就是那么一回事!现代版灰公子!”
安暖咬住嘴唇任杰西蹭着手心,“聂景,消息可靠么?”
聂景毫不含糊,“错了一个字来找我,告我污蔑诽谤都可以!”
整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但仍然要装作其乐融融,聂相之为安暖掩饰说是下午逛街时吃多了零食没什么胃口,只有聂景一个人心情愉悦,大肆饕餮,让做饭的陈妈高兴的合不拢嘴。
饭后,舅妈提议去她家打牌,玩通宵,一伙人呼啦一下,散的散,打牌的打牌,唱k的唱k,聂景懒洋洋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按着遥控器,吸着西瓜汁,不停的呻吟,“我吃多了,好撑,走不动了,我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了!”
聂相之鄙视他,陈妈倒是高兴,忙给他张罗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