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一路赶回清州城,他同形蠵铜蜃布蛇三人往大堂拜见开虬。
“属下饕餮参见都督大人!”饕餮带几人施礼道。
“给我拿下!”
开虬此时一声令下,只见一帮刀斧手围住了四人。
“都督这是何为?”饕餮见状问道。
“兄弟莫要怪我,本来刺史已经发话说要饶你一命的,奈何众将不服,我也是无奈,只好得罪了!”开虬假装为难地说。
饕餮听后小声对一旁的形蠵说:“恨我不听军师之言,今天我等定是要葬身此地了!”
“奏螭,你干什么?”开虬此时突然喊道。
饕餮一听‘奏螭’二字立即环顾四周,发现左侧一人手握一把血淋淋的刀,身旁还倒下了一员将领。
原来是老相识!
“奏螭,你疯了吗?竟然杀了闹獬!”开虬此时大喊道。
然而奏螭并未理会开虬,而是冲着饕餮说道:“饕餮,他们要杀你们,还不反抗,更待何时?”
饕餮听后立即抽出闹獬的腰刀朝刀斧手们进行砍杀。
铜蜃布蛇二人见状也趁势抢夺兵器进行反抗。
开虬见奏螭坏了自己好事拔刀直取奏螭,奏螭举刀来战。
然而终是奏螭刀法更胜一筹,他先是挑开开虬的刀,然后又将刀架在了开虬的脖子上。
“都给我住手!”奏螭此时喊道。
当龙与抚蜃见开虬被挟,只得罢手。
饕餮几人随后退到奏螭身旁,饕餮挥刀要斩开虬。
“兄弟饶命,我是迫于形势所逼,还请兄弟放过!”开虬哀求道。
“莫听这厮胡说,明明是他有心杀你!”奏螭在一旁却道。
“兄弟怎可乱讲话,我实在是被逼的!”开虬辩解道。
“既是如此,那你肯不肯对质?”奏螭此时问道。
“对质?对什么质?”开虬问道。
奏螭随后朝当龙抚蜃喊道:“二位兄台,开虬说他是被逼迫而要杀的饕餮,请问他是被谁逼迫?是二位吗?”
当龙抚蜃二人听罢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低头不语。
“哈,我知二位兄台是受开虬指使的,如今他已自身难保,我可以一刀砍了他,二位随后便可以领兵来杀我等,但你们要想清楚后果,若是二位被我们反杀了,那就太不划算了!”奏螭此时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抚蜃问道。
“很简单,我劝二位莫要插手,我保你们无虞,这个交易如何?”奏螭答道。
当龙听后小声朝抚蜃说:“奏螭所言在理,这几个皆是亡命之徒,咱们犯不着为了开虬搭上性命,不如暂且投了他,今后再做打算。”
抚蜃听后颔首轻点表示默许,随后二人命部下们扔了兵器。
“当龙、抚蜃,你们这是干什么?”开虬见状问道。
“都督,得罪了,事到如今,我等也只得自保了!”抚蜃此时答道。
开虬见状朝着奏螭大骂道:“奏螭,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这般待我!”
“开虬,要说对我有恩也是刺史对我有恩,你如今违抗刺史意图做事,我自当替他清理反叛之辈!”奏螭说罢一刀抹了开虬脖子。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久脚步声停止,只听见外面有人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劝你们早点投降,否则我们冲进去一个活口不留!”
“是息夔的声音!”奏螭说道。
随后奏螭走到当龙抚蜃二人面前,对他们说:“是我连累了二位兄台,二位兄台将我们几个抓了向息夔谢罪,他必会饶你们一命。”
“兄弟不要试探我们了,如今我们是一根弦上的蚂蚱,该同舟共济才是,怎能自相残杀呢?”当龙听后却道。
“哈哈,兄长,既是同舟共济,我现有一计,还需你二位配合。”奏螭说罢当即授计。
当龙听后问道:“兄弟此为就不怕我将你们出卖了?”
“不怕不怕,我相信兄长。”奏螭答道。
“好,那就这么办了!”当龙说罢依计行事。
息夔见门内半天没有动静,正欲带人冲入,这时当龙抚蜃带人押着奏螭饕餮几人走了出来。
饕餮奏螭几人被押到息夔面前,息夔对着奏螭说:“我早就对开虬说过要谨慎用你,没想到你真的跟饕餮认识!”
奏螭低头不语。
随后息夔又把头转向饕餮,饕餮此时率先问道:“开虬谋害我等定是你为他出的主意吧?”
“没错,只可惜我还是算错了一步。”息夔说道。
“奏螭,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饕餮此时突然朝奏螭喊道。
息夔听后本能的朝奏螭看了一眼,发现并未什么异常。
不好!息夔意识到了不对劲,又扭头来看饕餮,只见饕餮手持一把匕首朝其刺来,他的心脏顿时被洞穿了,随后息夔倒地而亡。
清州军见状纷纷愣住。
然而有一将领名叫客蟠,他挥刀直取饕餮。
但是客蟠只冲了两步便被抚蜃挥刀砍杀了。
清州军们又将目光转移到抚蜃身上。
抚蜃此时说道:“诸位兄弟,息夔伙同怪犼谋害饕餮,如今奸人已灭,各位不必惊恐,都各自回去吧,都尉以上官衔的人留一下。”
清州军们听从抚蜃之言行事。
随后抚蜃带着都尉以上军衔之人随饕餮几人重新进了大堂,
抚蜃让奏螭站在大堂正中,并叫将尉门面朝大堂站开,随后便说:“此次除掉开虬这个奸贼乃是兄弟之功,如今刺史不在,都督已亡,恳请兄弟答应代领都督一职,我等会竭力相助。”
“我奏螭何德何能可受此恩遇啊?”奏螭听后却道,“但是兄长言之有理,不可无人做都督,眼下我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知兄弟所荐何人?”抚蜃听后问道。
奏螭此时将饕餮唤到身旁,直接拉他坐到朝门的椅子上。
“饕餮正是合适的人选!”奏螭此时喊道。
饕餮刚才稀里糊涂地被奏螭拉到椅子上坐下,这时听到奏螭此言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兄长,使不得啊,这次我们得救全靠兄长搭救,这都督本就该你来做才是,再说论年岁你也长于我,这成何体统啊?”
“饕餮与你们刺史是一个帐篷里出来的兄弟,他做都督最合适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奏螭并不回答饕餮之言,反而朝众将尉发问道。
抚蜃听后皱了皱眉,然后斜视了当龙一眼,当龙朝其点了点头,然后第一个跪在地上喊道:“属下拜见都督大人!”
抚蜃见当龙此为也跟着跪在地上大喊道:“属下拜见都督大人!”
众将尉见状也应和起二人来。
饕餮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一时愣住了。
“好了,诸位请起吧,我与都督有话要说,各位先散了吧!”奏螭在一旁说道。
众将尉听罢辞去。
这时饕餮缓过神来,他立即起身对奏螭说:“哥哥哎,这都督之位明明是你的,怎么把他让给我了?”
“我无意做什么都督,并且我受了二爷之托还要去打探三爷下落,这都督你就当着吧!”奏螭答道。
“二哥现在何处?你说打探狻猊下落,你当时不是就在他身边吗?还有,你怎么会在清州任职?”饕餮听后问道。
“二爷现在明州,至于三爷,当初领主大败后狼军大举进攻桓江北岸,三爷见抵敌不住便差我去鳄滩城求援,当时鳄国向龟国借来了援军,二爷正在其中,他作为先锋率领兵马救援三爷,但怎奈敌军势大,我们久久不能救得三爷,谁知祸不单行,猿军又受熙狼指使进犯鳄滩,鳄滩失守,彤鳄自刎,后来猿军又顺势西进,二爷腹背受敌大败,最后我与相虬同二爷北逃进明州才算捡回了一命。我们一直不知三爷下落,故二爷让我二人打探有关他的消息,相虬往东,我往西,我进清州地界不久后便遇到官差欺压人民之事,我气不过打了那几个官差,当地县令得知派人拿我,我本欲逃跑,谁知那帮官差追我不舍,我索性开了杀戒并冲到县衙将那县令暴打了一顿,之后准备逃回明州,然而清州军大军来追我,我最终被他们带到清州城,刺史怪犼见我是个血性之人不忍杀之,遂叫我在他手下任职,我虽不情愿,但为了保命也只得应了他。”奏螭解释道。
“二哥现在何处,我马上叫人将他接来!”饕餮听后问道。
“二爷所居之地不愿被人知道,不过兄弟放心,我亲自接他过来见你!”奏螭答道。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哥哥了!”饕餮听后说道。
随后饕餮与奏螭二人叫人准备酒席,加上铜蜃布蛇形蠵共是五人畅饮了一番,席间奏螭问起间蜥死因,饕餮突然大哭不已,形蠵三人也陪着大哭,奏螭见状不敢再问,只得将话题转到别处。奏螭隔了一日辞别饕餮径奔明州赶去。
奏螭走后,形蠵来找饕餮对他说:“兄弟,如今你虽然担任都督一职,但是势力弱小,清州众将尉遂表面顺服我们,心中却各有打算,万一怪犼哪日回来,恐怕这清州还是要归他的,兄弟难道想一直寄人篱下吗?你不是一直想为领主报仇吗?我们没有兵谈何报仇?”
“军师可有良策?”饕餮听后急忙问道。
究竟形蠵有何指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