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熊听到丸熊猫呐喊转身来看,发现丸熊猫正舞刀朝他挥来,于是立即躲开,然后取下了背在后背的三尖两刃刀战住丸熊猫。
“丸熊猫,你不是我的对手的!”葵熊说道。
“少废话,看刀!”丸熊猫不肯听葵熊劝说,再次拎刀朝葵熊砍来。
随后二人便打斗起来。
葵熊一开始只是抵挡,他并未想跟丸熊猫拼杀,但是丸熊猫却是拼出全力来战葵熊,并在打斗中砍伤了葵熊左臂。
葵熊此时见状认为自己再让下去只怕性命不保,心中不禁想道:自己是来劝降贲魋的,若是死在此人手里,那岂不是白死了?于是便不再有所顾虑放开全力与丸熊猫打起来。
丸熊猫自从在葵熊认真对战开始便逐渐落了下风,不到三十回合便败下阵来,此时葵熊正将三尖两刃刀的刀尖抵在葵熊脖子上。
丸熊猫此时老泪纵横,他对葵熊道:“多谢兄长成全,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说罢便将脖子往前一顶直插刀刃自尽了。
葵熊见状立即收了三尖两刃刀,丸熊猫身体前倾,倒在了地上。
葵熊盯着丸熊猫的尸体,眼中也开始闪现泪花。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且声音越来越近,葵熊循声而望,只见贲魋带了一队兵马正朝自己赶来。
葵熊见状立即上马绰刀前去迎战,贲魋一马当向来战葵熊,二人刀枪相碰战住。
贲魋此时朝葵熊说:“老匹夫,白天我义父叫我放了你,你夜里却恩将仇报杀他,你怎么能这般待他?”
葵熊挤了一下眼中的泪水说道:“非是我杀了你义父,他是自杀的!”
“胡说,我义父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你的刀刃上沾的莫非不是他的血迹?休得狡辩,纳命来!”贲魋说罢便绰起锥枪再次朝葵熊刺来。
葵熊见贲魋不信自己,知道此番打斗不可避免,也只得与贲魋拼杀起来。
贲魋此时怒气正盛,使的净是一些杀招,并且力量惊人,葵熊年事已高,并且左臂受伤,他勉强招架了一阵,但也是气力损耗殆尽,他心想若是再跟其打下去自己定然会死,于是奋力战开贲魋纵马逃离。
贲魋见葵熊要逃,他哪里会善罢甘休?也骑上自己的青骢马在后追赶葵熊。
葵熊且战且逃,最终体力消耗殆尽被贲魋一枪刺于马下。
接着贲魋跳下马来枭了葵熊首级让士卒盛于木匣之中,并吩咐士卒带着丸熊猫尸体带回大营即刻为其举行葬礼,那葵熊的首级正是祭品。
就在葵熊死的这晚,其子弼熊梦到了葵熊,葵熊说自己已被贲魋所杀,并且希望弼熊能够帮他阻止贲魋颠覆朝廷,弼熊听后心中起疑,于是问道:“父亲不是叫我不要多问你的事吗?为何又叫我阻止贲魋?”但是葵熊听后默不作声,随后转身离开,弼熊跑去追问,只见此时葵熊旁边起了一阵云雾,随后葵熊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弼熊突然惊醒了,他发现刚才原来是做了一场梦,但是回想起梦中内容又感觉让人惊奇,随后他也无心睡眠,一直睁眼待到天明。
天明时分,弼熊来找母亲织熊,并向她诉说昨夜梦到葵熊之事,并问道:“娘,爹他不会遭到了什么不测了吧?”
织熊听后叹道:“看来咱们娘俩梦到的一样,既是如此,那就应该是真的了!”
“什么,爹他真的已经......”
“好了,你就照你爹梦中的遗言先歇了镖局的生意吧!”织熊说。
“好的,娘,我这就去遣散众人。”弼熊说。
随后弼熊召集镖局众人向他们诉说解散镖局之意,并将葵熊开镖局多年的积蓄都拿来分发给众人。不少镖师见状表示不愿要钱财只愿镖局继续开下去,但弼熊道:“这镖局乃是家父的基业,如今解散也是我不愿看到的,但是我实在没有精力再经营下去,如果诸位谁有心经营它,那就把我们阡陌镖局继续开下去,我在此先谢过各位了!”镖师们这才不再说话。
之后弼熊来找织熊,但他发现织熊此时已经在房间上吊自杀,旁边的桌子上还留了一封书信。
弼熊拿起信后看罢得知织熊为葵熊殉命声泪俱下,伏尸大哭不已,随后为母举行了葬礼,最终封了镖局往熊京赶去。
三天后弼熊赶到熊京,此时城门正在严查进出城的人员,轮到弼熊时,搜查兵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到城中去?”
弼熊道:“我乃阡陌镖局的镖师,如今要押镖入城,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前几日大王遭到刺客行刺,好在有惊无险,但是大王害怕再有刺客混入,所以要我等严守城门,你要进去可以,但是必须把家伙放下,并且向我出示一下你的走镖文书。”搜查兵说道。
“官爷,我们镖师若是走镖不带家伙怎么可以呢?还望您能够通融一下!”弼熊恳求道。
“我可以通融你,但是谁又能通融我呢?我们必须要收了你的家伙!”搜查兵拒绝道。
弼熊听后心中不快,但还是把背上的三尖两刃刀解下交给搜查兵,然后又把怀中的走镖文书交给搜查兵,搜查兵接过文书查看了一番后还给弼熊,并对他道:“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弼熊听罢便进了城。
弼熊入城后,他立即来丞相府,并对门童道:“麻烦你去禀报丞相,就说弼熊求见,还请他务必叫我见他。”
门童听后笑道:“务必叫你见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话?我看你身着素衣,想必是个白丁,我家丞相结交之人非权即贵,你赶紧给我滚!”
“你只不过是个看门的罢了,想不到如此势力,我劝你赶紧去通报,否则别怪我硬闯了!”弼熊说。
门童听后大喊了一声,随后从丞相府中冲出一帮手持棍棒的家丁来。
“有本事你就冲啊!”门童挑衅道。
弼熊此时握紧拳头就要动手。
“住手!”
弼熊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立即收了拳头。
家丁们此时纷纷跪下。
弼熊也回头看那喊话之人,只见一着官服之人从轿中走出。
这时那门童拉着弼熊说道:“丞相大人回来了,还不快跪下!”
弼熊听后这才跪下。
丞相走到府门前问门童:“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竟要对此人棍棒相加?”
“丞相大人,是此人非要闯进府中,我已经劝告过他了,可是他非是不听!”门童答道。
“你胡说!分明是你不由分说非要赶我走,你何曾劝过我?”弼熊争辩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丞相说道,“这位年轻人,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弼熊听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
丞相见状说:“看来此地不宜说话,还请您能够让我去您府上详谈!”
“老爷,此人恐怕会对您不轨,万不可让他进府啊!”门童劝道。
丞相听后说:“你不必担心,我想他不会伤害我的!”说罢便领弼熊向自己大堂走去。
弼熊随丞相进了大堂,丞相遣退了仆人,然后询问弼熊:“你是何人,有何事要见我,这下总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弼熊这时跪下对丞相说道:“丞相大人,我乃葵熊之子,请务必帮我为先父报仇!”
丞相听后大骇不已,他立即问道:“你说什么,葵熊他死了?”
弼熊随后便把葵熊远赴博州之事讲与丞相,丞相听后叹道:“没想到老将军一直没忘了朝廷,我朱浣实在佩服,贤侄,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吧!”
“丞相大人,我想进入行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血刃贲魋为父报仇,还请您能引荐!”弼熊此时说道。
朱浣听后若有所思地对他说:“好吧,正好明天是大将军卢熊猫五十大寿的日子,你就随我一同去拜访他,我向他引荐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弼熊问道。
“就是如果有人问起你父亲是谁,你不可告诉他们令尊是葵熊。”朱浣说。
弼熊说:“丞相放心,先父这些年来一直化名癸熊靠走镖过活,如果有人问起,我只管告诉他我父亲名叫癸熊,不会出差的。”
朱浣听后问道:“敢问先父的‘guǐ’字是哪个?”
弼熊听后便用手比划出‘癸’字来。
朱浣见后惊叹道:“原来是葵字去头,我懂了!”
随后弼熊便被朱浣安排在府中休息。
次日,朱浣带着弼熊来给卢熊猫祝寿。
卢熊猫正在府门口迎客,看见朱浣来了,便走上前作揖道:“丞相大人来了,快里面请!”
朱浣见状当即还礼,然后问道:“大将军,博州最近战事如何?”
卢熊猫叹道:“能如何啊?还是老样子,贲魋与我军僵持着,他们打不过来。狄熊猫也攻不过去。”
“令郎受命镇压贲魋反叛,实乃国之大幸,大将军该为其骄傲才是。”朱浣说。
卢熊猫听后笑道:“多谢丞相夸奖,老夫愧不敢当,小子如今在外出征不能亲自回来为我祝寿,倒是派人给我送来了贺礼!”
朱浣听后也笑了起来。
这时卢熊猫看了朱浣旁边的弼熊一眼,然后问朱浣:“这位年轻人是......”
“哦,他叫弼熊,是......”
“大王驾到!”
朱浣与卢熊猫见状立即转身朝向门外,只见一个黄色的轿子刚刚停落下来,二人俯身朝那轿子下拜。
弼熊见状也跟着下拜。
这时从轿中走出一个穿王袍之人,此人正是赳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