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正月初七,这一天被称作“人日”。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从正月初一开始,依次造出“鸡、狗、猪、羊、牛、马”,到了正月初七造出了人来。因此这一天就成了“人”的生日。
全国各地的纪念方式不同,而在曲阿县这边却有着吃鱼的习俗,这一天全家人会围在一起吃一顿鱼宴。因为靠海,吃鱼也是相当方便,不论曲阿县城内的居民还是城外村庄,都会吃鱼来纪念这一天并象征着步步高升,越来越好。
曲阿城南二十里有个桑麻村,本村所种的桑麻可纺织成锦布,麻布,粗布等数种布料。今日村中来了几名游侠,据说他们是从江北而来,一路行至此处。村里的村长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并邀请他们在村里吃鱼。
“多谢村长!我叫朱昉,来自于山东东莱的朱家村,此二人乃是我的兄弟,名朱巅与朱峰,我等在家乡学习了武艺便出来历练,初次来到江东。到这里我发现这里的民风还真是相当淳朴而且又非常好客!”
“三位壮士出门在外很不方便,此刻能来到我们村也是有缘,来来来,快屋里坐,房舍简陋壮士请见谅哈哈。”这村长姓丁,大概五十多岁,满脸笑容。正月里极少有人外出,今天恰巧“人”日村里却突然来了几个人,这不正是意味着桑麻村将添丁进口嘛。
“村长哪里的话,我兄弟三人一路风餐露宿,怎敢嫌弃!不知这里距曲阿县城还有多远?”朱昉进屋之后向老村长问道。
“原来你们是要去曲阿城呀,这里便是曲阿县地界,向北差不多二十里路便可到县城啦!”村长示意三人做下。
“甚好,我等一路向南,如今终于到了曲阿,那。。。”朱昉话未说完只听外面有人大叫。
“不好啦,土匪打过来啦!”一人大叫着跑到村长家里。
“村长,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土匪,见人就杀。”此人正是村里的喜多,跑的气喘吁吁地说道。
“快!快召集壮丁保护乡亲们!”村长大惊。
“二弟、三弟,我们出去看看!”朱昉带着二人冲了出去。
一帮土匪饿虎扑羊一般冲向手无寸铁的村民,地上已有数人躺在血泊当中,其中几名土匪看见拿剑的朱昉三人便向他们冲了过来。
朱昉三人上前手起剑落,冲上来的几个土匪只一个照面便被三人放倒了。
后面的数十名土匪见此三人武艺不凡,便举起武器一起向三人围攻过来。
好汉也架不住人多,这些土匪又是刀上舔血杀惯了人的恶匪。出招狠辣,招招要命,朱昉三人被这三十多人围攻的也只剩下招架的份。
朱昉三人抵挡了一会,村长率领了五十左右的乡勇赶到之后便向贼匪冲了过来。这些乡勇有拿竹枪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钢叉的,武器比较落后,但这五十名乡勇一拥而上,三十来名土匪也是抵挡不住的,何况还有朱昉等武艺高强之人。土匪见抵挡不住愤怒的乡勇,留下十几具尸体之后仓皇而逃。
“这只是土匪的一小波人马,他们定是回去喊其他的土匪了,我们必须要撤离!”朱昉向村长说道。在山东那是一个出响马的地方,朱昉在山东那里曾见过一小波贼匪退却之后又带了一大票人马杀了个回马枪,当时放下戒备的乡勇吃了个大亏,差点被杀个干净。
“好好好,听壮士的,我们保护相亲们向县城撤离!赶紧收拾收拾,去县城避难!”村长想通其中的利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这几十乡勇哪里见过什么大阵仗,不如赶紧收拾去曲阿城,贼匪再胆大也不至于敢攻城吧。
村民们各自回家收拾东西,但是很多人都是这个不舍得丢,那个也不舍得丢,收拾了许久也没收拾好,可土匪却卷土重来了。
“不要收拾了,快走,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东西何用?”朱昉着急大喊道,他能理解这些村民的心思,这里毕竟是他们生活的地方,一切的生活用品都在这里,如果丢弃之后去了县城等于说全都丢了,对于穷苦的人来说当然舍不得。
村民听了朱昉的话之后想想也是,命都没了还要东西做啥?于是很多人把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棉被棉衣又丢了下来。然后扶老携幼向北逃亡。
土匪渐渐靠近,如果与乡亲们一起撤离的话,土匪很快便会追上,但愿土匪是为了抢劫来了,朱昉掩护着乡亲们便撤边想。在土匪到达村里之前,所有人已经撤出了村外。
“追上去,杀光他们!”一土匪头目命令道。
“哚哚哚”!土匪中有十几个弓手射了几箭,殿后的几名乡勇应声倒下,接着有两百多名土匪向村民处洪涌而来。
时近中午,县府大堂上,汤共仍在与李晟和樊引商量如何对付许贡。
“我们直接率领县兵,将许府给围了如何?”汤县令问李晟、樊引二人。
“必须师出有名方可,可传唤许贡前来,判了罪行再处分他是最好不过!”樊引道。
“许贡作贼心虚之下怎敢前来,抓来之后再细细审问,到时候认证物证俱在,看他如何狡辩!”汤共此刻已经体会到实权在握的快感,因此想迫不及待的表现一番。
“我赞成县令大人的计策,我们应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李晟看了一眼樊引一眼之后说道。
樊引只好点头:“那好吧!”
“李县尉,即刻点齐人马,由你前去东城抓捕许贡!”汤县令见李晟与樊引都同意之后便立刻拍板。
“大人,外面有一小镰湾村村民前来寻来县尉大人,说是有紧急情况,此刻被拦在外面!”跑进县府大堂一名县兵突然向李晟说道。
“哦,有何紧急情况,喊他进来!”李晟本不想耽误捉拿许贡的时间,不过李晟不知道就算现在前去捉拿许贡也不一定抓得到,许贡等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了。
这名小镰湾村乡勇之前见过李晟一面,因此看到坐在右边的李晟便扑过去跪下急急说道:“县尉大人,小镰湾村正被一帮土匪攻打,他们烧杀抢掠,我们村长大人马上也抵挡不住了!”
李晟见他身上多处伤口,且不管林风如何得知自己做了县尉,附近村落遭了土匪,他这位县尉也是责无旁贷。
汤共上前一步道:“县尉大人可派一百县兵前去支援,我等还需捉那许贡!”
李晟正要按照汤共的意思办,突然李果冲了进来道:“大人,附近多处村庄都被土匪攻打,城中涌入很多难民,此刻正往县府这边而来。”
县府内的几人俱都大惊,“哪里来这么多土匪?李县尉你看如何才好?”汤共惊讶道。
李晟略作思考之后便道:“我怕是他许贡的计策,如今土匪袭杀村民,我等必救!”
“那好,你我各带五百县兵出城剿匪,待赶走了贼匪再回到捉那狐狸吧。还请樊县丞通知何将军守住城池,严加盘查,防止贼匪混入城!”汤共提出跟李晟各领五百县兵出城剿匪。
“诺!”李晟与樊引应诺之后,李晟带着李果、李毅、周岩,赵河,王贵及五百兵士火速向小镰湾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