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伸手揉了揉眉心,冷冷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男人,而后迈步朝门口走去。
白衫也从恍惚中醒过了神,从身后女佣手里接过托盘,朝里面走来,边走边道:“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就脸色有些苍白,你不用担心,刚刚去厨房熬了点汤,想着端上来给你爹地喝,没想到你也在,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去公司?。”
楚慕张了张口,可,凝眉看到她手里色香味俱全的营养汤时,又生生将话给咽了回去。
正如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母亲守着一份无爱的婚姻,将自己的尊严放在了尘埃里,他们这些儿女闻者落泪,可,她却是开心的,甚至,能在卑微里开出幸福的花来。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白衫见他目光静静凝视着托盘里的汤水,以为他想喝,连忙吩咐身后的女佣重新乘一碗上来。
楚慕的眼眶有些泛红,深吸了一口气后,阻止了女佣的脚步,朝白衫道:“妈,一个小时后公司有高层会议要开,我赶时间,晚上回来再喝。”
话落,他迈开双腿直径朝门口而去,脚步有些凌乱,因为他在极力压制体内的郁结,他怕自己再待一分钟,直接一拳头朝自己的老子抡去。
待儿子离开后,白衫这才回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朝楚何温声道:“我听管家说你早上没用餐,特意给你熬了点汤,你多多少少喝点,唉,那些年常年在外应酬,早就伤了胃,现在不重视的话,以后得了胃病就不好受了。”
楚何微微抬眸,一双漆黑的瞳孔紧盯着面前一如往昔般温和的女人,当他触及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时,皱眉道:“病了就好好待在卧室,瞎跑什么,传染了城堡里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衫苦涩一笑,大概是习惯了他语气的不善与野蛮,倒也没多大反应,将托盘搁置在案几上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她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自己继续待着,不过是自取其辱。
楚何见她转身离开,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眸色倏地一凛,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用力一拉,逼迫她倒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伸指死死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探出,温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动作轻佻,宛如对待外面那些低贱的情妇一般。
“欲情故纵?白衫,这么多年来,难道还没让你看清现实么?还是,你天生犯贱,任由我母亲跟我妹妹踩在脚下也不反抗,不恼怒,你这忍气吞声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贱,不过嘛,虽然一把年纪了,风韵倒是犹存,至少,我没有任何养情人的想法。”
白衫缓缓闭眼,自动屏蔽了他践踏侮辱的话,之所以能熬过这几十年,刚开始是因为真的爱他,后来,则是因为几个孩子,如今,儿女都已经长大了,她想,她也是时候给自己一个解脱了。
也给云夕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