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远离总监办公室就能远离铭心刻骨的伤痛与那爱而不得的绝望,可,事实证明,她不是圣人,没法做到在朝夕间就能看破红尘,自此遁入空门,得一个解脱。
这段日子,每当她看到楚伶死皮赖脸赖着南宫阳,而南宫阳拒绝无效只得陪她进进出出的一双背影时,她就心如刀绞,那份在暗处滋长的绝望以迟来数年的数倍疼痛排山倒海而来,让她逃不开也避不了,唯一的法子就是靠面前这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试图得片刻的解脱。
如果,她胆大一点儿,在南宫阳还没有真正将珞珞印刻在心的时候,如楚伶一般大胆示爱,并死缠烂打,或许,此时此刻,会有一种不同的结局,可,如果终归是如果,错过了最好的良久,就注定了此生的无望。
原来,守着一份绝望,换来的不是心安,而是心痛。
不远处,服务员端着两瓶红酒朝这边走来。
路过雄哥那一桌时,被其中一个小弟个拦截了,“把酒给我,我送过去。”
“可。”服务员有些为难。
小弟厉目横扫而去,“怎么,担心那女人赖账是不是?今晚那女人的所有开销,都记在了雄哥账上。”
服务员见桌上几人面露凶光,也不敢多说,在这种地方,就得学会看人脸色,“那就,多谢各位了。”
小弟就着身旁的开瓶器将那瓶红酒给拧开了,而后,将之前老四给他的那包白粉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摇晃酒瓶,待里面的药粉彻底融化之后,这才端着托盘朝苏芸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要的酒。”
恍惚中,苏芸并且看清来人的模样,神色木愣的指了指前面的案几,道:“放上面吧。”
“好的小姐,哦,对了,其中有一瓶我已经给您开过瓶盖了。”
苏芸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退下吧。”
小弟唇角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苏芸迫切想要压住心底那份克制不了的疼痛,想也没想,捞过那已经被开了口子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口。
外面,叶千珞风尘仆仆而来,倒不是苏芸给她打电话要她过来的,而是,她闲着无事,准备去苏芸的公寓看看司令,路过楼下花园时,碰到了她房东,只得那该死的女人,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回家,好几次都被房东撞上了。
房东也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喝得昏天暗地遭人迫害,所以才上了心,她也试着劝过几次,可,都没有用,恰好傍晚碰上叶千珞,跟她说明情况之后,直说今晚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叶千珞先是上了一趟七楼,掏出备用钥匙开门,司令病怏怏的躺在客厅里,不见苏芸的人影。
于是,她坐出租车寻了这片区域大大小小十来个酒吧,都没寻着人,这夜色酒吧,已经是第十家了,如果还找不到的话,她是打算给苏景打电话的。
苏家,应该还不知道苏芸最近的情况。
走进酒吧,珞姐下意识皱眉,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