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珞伸手推开了他,起身朝更衣室内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住了,“你说,咱们要是不去敬酒的话,会不会没有礼数?”
“你说呢?”
“不管了,咱们现在就回卧室,我忍不住了。”
叶千珞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继续朝更衣室走去,“你想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可不想,要回卧室你自己回,别拉上我,不然,我收回刚才那番话。”
“别别别,敬酒就敬酒,敬完酒之后你得兑现承诺。”
叶千珞没有回答,走到更衣室门口后,淡淡道:“这婚纱太繁杂了,我一个人脱不下来,有劳南宫先生帮我一把了。”
“啊?哦,好!”叶哥太过高兴,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叶千珞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虽然心里有气,但,看到他那般谨慎小心的样子,心里终是不忍。
这几天一直念着盼着求着他能够平安回来,哪怕自己折寿十年二十年都无所谓。
现在他回来了,何苦将时间都浪费在生气之上呢?
大喜之日,一生一次,他能回来给她一个圆满,远胜过她生命里的一切。
两人在更衣室内磨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叶千珞穿着一袭红色嫁衣站在落地镜前,复古式设计,修剪得体,裙摆并没有拖在地上,丝毫不影响她的行走。
“这就是妈咪命数位绣娘连夜赶工做出来的那件嫁衣?”
南宫叶上下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我还以为会很复杂,中式嫁衣的款式向来繁重,没想到你这件倒是轻盈得很,打破了我对传统嫁衣的认知。”
叶千珞在镜前转了一圈,点头道:“妈咪费心了,考虑到诸多原因,所以改制了一番,这样穿出去,倒像是穿礼服一般。”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亮,叶千珞伸手挽住南宫叶的胳膊,笑道:“出去吧,可能是爹地妈咪过来催人了。”
“应该不是他们。”
叶千珞笑了笑,“如果不是父母,就是儿子。”
走到外室打开房门,立在门口的果然是叶平安。
“亲爹啊,亲妈呀,幸好你们两没滚床上去,不然,下面的宾客到今天下午都喝不上喜酒了。”
叶千珞垂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爹地脑部受创,接下来的酒,全部由你来喝!”
“珞姐,你疯了,逼一个不到十岁的幼童喝酒,真的好么?”
“幼童么?”叶千珞冷冷一笑,“自己开着专机去接应你父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幼童?”
叶平安浑身一颤,尼玛,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啊,
“等晚上回去之后再收拾你。”
小家伙连忙后退,朝亲爹大喊道:“叶哥,你一定要加大力度啊,好好收拾她一番,最好让她下不了床,没精力来折腾我。”
“他敢!”
“爹地,你敢不敢啊?夫纲,你一定要振夫纲啊。”
南宫叶勾唇一笑,对叶千珞温声道:“我们家以后只需要妻纲。”
小家伙双手掩面,磨牙道:“叶哥,你如此纵容媳妇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