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逃了?”苏芸微微蹙眉,“又逃了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不好说,等见面之后再跟你细说,我先挂了。”
苏芸臭骂了两句,恶狠狠的警告,“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敢给我翘辫子,放我鸽子,我逮住你之后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叶千珞真不愧是多年损友,连处事方法都如出一辙,搞不过就逃,偏偏有本事逃,让他们拿你们没辙,我可告诉你啊,等你肚子里那女娃娃出来之后,我要亲手教养,最好养出我欢喜的性情来。”
苏芸直接切断了电话,踱步走到了窗外的阳台上,见徐泽垂着脑袋静立在院子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过,从他周身能感受到一股淡淡冷冽气息,夹杂着丝丝孤寂,曾几何时,她感念他自幼无父无母,想着给他一个家,温暖他孤寂飘零的心。
可,监狱那段经历如此撕心裂肺,对感情之事,她已全然戒备,说她懦弱也好,说她绝情也罢,她终是被伤的那一个。
“徐泽,你走吧,不要再逼我了,让我冷静几日吧。”
徐泽的身体微微一颤,抬眸间,对上了她冷漠的眉宇,薄唇蠕动,良久后才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芸芸,你真的误会我了,即使没有腹中这个孩子,我也会过来守着你的。”
苏芸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尽量放缓了语气道:“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在这儿挺好的,你还是回海城吧,南宫伯父退休几年了,这次出来给你们处理这堆烂摊子,你们总不能让他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操劳。”
话落,她沉默了片刻后,咬了咬牙,又试着开口道:“我腹中这孩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我如今没有了生存能力,这吃穿用度都是林叔叔安排的,日后想必也养不活腹中这孩子,她是你的责任,若你失去了事业,日后如何能养活她?”
徐泽转了转眼珠,心底倏地腾升起一抹喜色,“能养活的,我有南宫财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即使没有那些股份,我的个人资产也足以让你们母女这一生衣食无忧了,芸芸,你原谅我好不好,咱们一家三口日后好好生活,如果你想留在西雅图,我就在这儿购置一套别墅,咱们日后就定居在这儿,如何?”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苏芸心底泛起了一丝抽痛,她认识了他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放低姿态与人说过话,在南宫财团,他的地位仅次于南宫叶,手握重权眼高于顶,若不沾染这世间情爱,他依旧是那个风生水起资产惊人的第一特助。
“徐泽,我心系南宫阳多年,在他身上,我几乎耗费了大半的心血与热情,后来,因为怀了你的孩子,我将仅剩的一丝情义交给了你,若没监狱那场变故,我想我会好好守着你,给你一个家,可,命运弄人,那场经历,几乎耗了我所有的期许,如今我心如止水,你若是爱重我,便放我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