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认识苏景那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这般消沉低迷,冷漠到足以冰冻周身的所有气息。
“你放开我。”珞姐反手将他给甩开了,一脸怒气的瞪着他,“徐泽要去找苏芸,我不肯,你却拦着我,如今,苏景一声不吭的打掉了潇潇腹中两个孩子,我质问,你也拦着我,南宫叶,你兄弟是人,我姐妹,我朋友难道就不是人了么?是不是她们就活该被你兄弟肆意践踏玩弄?”
话落,她又转眸望向苏景,讥讽道:“孩子死在你手里,你摆出这副天塌地陷的样子给谁看?女人纵使有千般过错万般可恨,也不能成为男人伤害孩子的理由与借口,呵,我倒是忘了,你们几个都是兄弟,性情使然,处事的方式自然也大同小异,首先是你南宫叶,不顾我的意愿取出了我腹中的孩子,其次是徐泽,瞒着苏芸剥夺她腹中胎儿的生命,接着是你苏景,身为医者,你无悲悯心,身为父者,你无慈爱心,随意处置孩子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女人的感受?亦或是,我,芸芸,潇潇活该受这人间至痛?”
珞姐估计也是被气糊涂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与质问,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在了南宫叶与苏景的心上,疼得两血性刚烈的男人纷纷惨白了脸色。
林子川与云夕紧随其后赶来,看到女儿情绪激动,连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她。
“珞丫头,你先别生气,让我先问问苏小子非这么做不可的原因,至于叶小子,我赞成他取出你腹中的孩子,因为,大小只能保一个的同时,我们都会选择保大。”
“爹地,你……”珞丫头越发生气了,“你,你跟他们一样,完全不顾女人的感受。”
“我……”
林子川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叶给拦下了。
“岳父,您不必为我辩解什么,珞儿控诉质问得对,这本就是我的错。”
话落,他朝林子川使了个眼色,要他别继续开口刺激她了。
自己的女人,哪怕是看着她动怒,也是心疼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女人在无理取闹的时候,哪还能讲得通什么道理?
林子川轻瞪了他一眼,哪怕自己这女儿无缘无故拿刀捅了他,这小子估计也会说是自己的错。
宠妻可以,但,宠得没有下限就不行了,他好好一个明事理的女儿,都被这小子惯成了什么样。
翁婿两这么一互怼,叶千珞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不少,她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父母,上前一步朝苏景道:“给个说法吧,虽然你这么做法律制裁不了你,但,皇天后土,总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苏景眸色平静的望着她,淡漠道:“孩子已经流掉了,说再多又有何用,我做事向来都我行我素,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你……”
珞姐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往外冒了,“好一个‘我行我素’,你就等着自虐吧。”
“逆子。”身后传来一道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