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了?”或许是听到了冯伟在祠堂中怒斥的声音,外面瞬间来了数人,在祠堂外焦急的询问着。
“没事,你们退下吧!”冯伟皱着眉头,周围只有昏暗,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异常。
“估计是外面雨水的声音吧!”
冯彤也在惊骇之中回过了神来,刚才被冯伟影响,她可是吓了一大跳。
什么也发现不了,冯伟也只有点头,将手中的供香点上,出了祠堂,对着周围使着眼色,身边的人瞬间离开。
没多时,庄园中方敖的房门被敲响了,方敖装作了毫不知情的样子,睡眼朦胧的打开了门,看着面前出现的如同管家打扮模样的人,疑问道:“怎么了?”
“客人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若是需要宵夜或者其他的,我这就去准备!”
站在门前的管家无比的恭谨,这冯伟无比的警惕,方才自己仅仅是落下了一滴泪水,竟然会让他紧张成这个模样。
“不需要了,我要睡了!”
方敖笑了笑,管家也没有多做停留,看着方敖在房间后,松了口气,恭谨的退了下去!
房间之中只剩下自己了,方敖大手一挥,隔绝了空间的气息,他静静的站在了窗前,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雨滴,伸出了手摸向了自己的眼角,那里还有一丝湿润的感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方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感觉到如此的心痛,一瞬间,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的不能自己,心中如同是有万根银针在自己的心脏搅动,那种痛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足足在窗前驻足了一个多小时,感受着四周渐渐变得安平的气息,除了晚上在执守的人,其余人都安静的睡去了,此刻,方敖动了,身躯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之中,片刻间,再次来到了那死死被封闭的祠堂之中,打量着那鱼头将军的画像,看着那上方供奉的一片金色的鳞片。
“噗通!”
一声闷响传来,方敖一瞬间跪倒在了蒲团之上,他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跪在了金色的龙鳞之下,面容狰狞,泣不成声!
方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似乎是从灵魂深处引动的悲伤情绪,他的身躯之中好似有两个意志,一个是真正的他,但是真正的他正在被影响,那悲痛的情绪将他包裹笼罩,无边的压抑,一瞬间,方敖像是沉寂在了深渊之中,有无数道如同恶魔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拳,那指尖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肉中,金色的血液从他的掌心之中渗出,方敖咬着牙,他猛地抬起了头,瞪大的瞳孔,那眼珠似乎就要崩出一般,整个面容无比的狰狞恐怖,此刻的方敖像是一个扭曲的恶魔,哪有半分英俊潇洒的姿态!
这情绪来的无比的猛烈,方敖正在默默的承受这巨大的压力,那是源自于内心的愤怒和怨恨,夹杂着恐惧和后悔等一系列情绪,那是一种言语无法描述的痛处,这一切的起源只是因为那上方供奉的一片黯淡无光的龙鳞!
“呃!呃!呃!”
方敖双手猛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他瞪大了已经充血的双眸,想要仰天怒吼,可是这一切被他忍住了,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想要去将傅颖柔救出来,决不能在这里就铩羽而归!
他颤抖的站起了自己的身躯,用大毅力承受着心中无以复加的悲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着祠堂前走去,他上前触摸到了那金色的鳞片,刺骨的寒意和冰凉瞬间袭来,方敖猛地将那龙鳞握在了掌心之中,身躯忽然又瘫软在了地上。
“嘭!”烛台倒塌的声音无比的清晰。
“是谁?”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怒吼和犬吠的声音,方敖心中一惊,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金色龙鳞,猛地将这黯淡无光的龙鳞塞进了空间手环之中,身形瞬间消失在空间之中。
“嘭!”
电光火石之间,祠堂封闭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冯伟一脸愤怒的小跑了进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慌乱,竟然在这初春的天气之中,只穿了件睡衣,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
冯伟看着倒塌的烛台,看着上面那突然消失的龙鳞,面容忽然变得无穷的恐惧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前,不断的翻找着,想要追寻那龙鳞的存在。
“爸,到底怎么了?”冯彤也来了,看着自己老爸那疯狂的模样,瞬间惊慌的上前询问。
“走开!”冯伟双眸通红,失去了龙鳞,现在他已经快要疯了一般,眼中哪里还有自己的女儿,猛地将上前担忧的冯彤给推开,小跑着往外面脸面的雨水中冲去,对着四周狰狞的咆哮道:“给老子查,谁也不许走,给老子查!”
“是!”
一声声应允不断的传来,从庄园四周跑出了一个个慌张的西装大汉,叫嚷着,相互调度,开始封锁四周,彻查一切。
方敖回到了房间之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金色的龙鳞放进了空间手环之中隔绝了气息,那悲伤的情绪,包裹自己的深渊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却,一瞬间,方敖感受好了许多,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大呼小叫,他抹了抹自己的脸庞,穿着睡衣,有些不明所以的出了房间,往楼下灯火通明的客厅中走去。
“怎么了,刚刚才睡过去,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方敖先将自己摘了出来,面容无比费解的看着坐在客厅之中神色阴冷的冯伟,还有有些胆怯的王芷和冯彤。
“家里出了点事,打扰了!”冯伟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庞,对着方敖露出了无比苦涩的笑脸。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方敖坐在了沙发上。
“家中丢了个重要的东西,可能是进贼了!”冯伟摆了摆手,侍奉的管家给众人奉上了茶水。
方敖接过了茶水,对着管家笑了笑,不经意的问道,“是丢了什么东西,能说说吗?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惹得冯叔您如此的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