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冰一瞬间就瘫了,自嘲一笑,还以为自己天资让方敖另眼相看,可是没想到,选择自己的理由如此的淡然,是啊,只是看到了自己,就选择了自己,天地间只有一个方敖,可是北海之中却有不少的皇子,方敖选择谁都是一样的!
“想要合作,你还是渡过眼前这一关吧,明日不退兵,你就走不了了!”
敖冰恶狠狠的看着方敖,说出的话语凶狠无比,但是其中却透露出了巨大的信息,方敖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明日一过,敖升必然就要开始回军了。
只是,方敖让敖冰失望了,“你且回去吧,孤明日不会走的!”
“不走,你想死了吗?”敖冰惊讶的看着方敖,自己已经将重要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可是他竟然没有领会自己的好意!
“多谢七皇子的关心,孤的生死还不是小小的北海能够留下的!”方敖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谁关心你的死活!”敖冰一声冷哼,好意不被接纳,他气愤的转身就要离开。
“七皇子,慢走不送,孤的话可要好好的记住啊!”方敖呵呵的笑着。
那离开的敖冰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为北海之主,是多么诱人的目标啊,他是不被重视的皇子,征伐天下从来就不是他的目标,能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已经是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目标了!
“殿下,人走了?这信笺还送不送?”**和梁文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敖刚才和敖冰议事,两人一直守卫在营帐之外。
“送怎么不送?不送怎么让敖冰在敖升那个老匹夫的面前露头!”方敖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里面可能写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殿下,也要送吗?要不要先检查一下?”梁文小心的问道,信笺之中的意思,或许和表面的意思似是而非,里面可能有一些让人不知道的手段来传递信息!
“检查?检查干什么?一封信而已,能起什么波澜!”方敖霸气的道,忽而狡黠一笑:“孤又没说什么时候送到,等到了明日,再送吧!”
梁文和**忙躬身抱拳,纷纷称赞方敖的英明,夜以深,不打扰方敖的休息,两人恭谨的退了下来。
方敖没有一丝想要休息的感觉,在陌生的天空下,他走出了营帐,北海的空气之中都带着一丝的寒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头仰望,不住的冷笑。
“敖升,一介老匹夫罢了,看你拿什么跟孤斗!”他低声的呢喃,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
.......
相距接近数万里同样的夜幕之下,古今无波的南海忽然剧烈的翻涌了起来,海浪滔天,不断的轰鸣!
“混账,混账,这小儿,欺人太甚,孤要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他啊!”敖升的怒吼声已经传遍了四方,整个南海都在回荡他那无比愤怒的声音。
曾经的南海王庭,自从被北海夺取之后,一直作为经营南海的大本营,进驻了无数的北海士卒,南国的冬天本是温暖了,可是如今,在这些北海大能的进驻之下,天象变了,今年冬天已经开始寒冷,久不下雪的南海也开始冰冻了起来。
“混账,混账,竖子,竖子,小儿,孤一定要杀了你!”愤怒的吼叫声还在继续,大地都在震荡,一片片的龟裂。
“究竟是怎么了?大王怎么会有如此的怒火?”
“不知道,从北海来了一封万里加急,大王看到了之后,就如此的愤怒!”
“北海出事了?难道族地出了什么大事?”
.......
无数将军和大臣们向着宫廷之中看去,纷纷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敖升才会如此的愤怒,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大王传旨,命偏将以上的大臣全部进宫议事!”就在猜测之中,有侍从从宫廷之中走出,面色有些不好的向着宫廷外宣旨。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小心凑上来想要询问。
“不知道......”
得到的只是这样的信息,将军们和大臣们只能够在殿外聚集,亦步亦趋的向着宫城中走去,进入了议事大殿之中,空气之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他们心中惊骇,大王的愤怒已经要出手杀人才能够平息了吗?
在文武大臣的胡思乱想之中,敖升终于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拜见大王!”
众文武纷纷开始行礼。
“看看这些,那竖子如此的羞辱孤!”
根本就没有让众位大臣起身的意思,一纸张轻飘飘的落在了大殿之中,立马有大臣捡起来看看,只是那握着纸张的手掌越来越用力,脸色也变的越来越铁青。
纸张不断的传阅,殿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只有众人愤怒的喘息的声音,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犹如火山爆发一般了。
“敖升老匹夫,尔等叛臣,残忍弑杀,孤乃皇子,乃四海之主,尔等不跪拜圣灵,而为非作歹,生灵涂炭,所行之事,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今孤领军,亲临不毛,........”
“混账!臣必杀之!”
“混账,臣必杀之!”
一声声愤怒的吼叫之音在天地间不住的回荡,将军们怒吼着,咆哮着,他们的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向着敖升嘶吼,将军们纷纷请命,想要杀了那深入他们的族地,深入北海,大肆杀戮,搅动风雨,连北海龙宫都围住的混账,很不得立马出现在战场之上,就将他们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杀,当然要杀了那个混账,此仇不报,孤心难安!”敖升向着殿中怒吼了起来,本是嘈乱的大殿顿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
“西海的人呢?他们出兵了吗?”敖升眼神阴翳的看着下方,两家联合,可是这已经多久了,西海竟然还在磨磨蹭蹭的。
“昨日听说已经出兵了,路途遥远,明天白天大概就会到了!”有人上前禀报道。
“敖顺那老匹夫,优柔寡断,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他,怎么会让这黄口小儿成了气候!”敖升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