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理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落日的余晖洒在山间,为四周添上一抹金黄。
“额......我又死了吗?”
“既然你那么想死,当初为何不直接让我吞了!”天蜈尊者的话一下让曾理清醒不少。
曾理揉了揉眼睛,随后他才仔细的看清楚了周围的场景,只见钩蛇的尸体依然软趴趴的瘫在地上,想来自己还没有挂掉。
“哈哈,大难不死,必有艳福啊!”曾理之前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捡回来了一条命,曾理站起来兴奋的大吼。
“瞎叫唤什么!还不快去把内丹取出来,看看能不能炼化吸收!”天蜈尊者十分郁闷的咆哮道,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败在他的手里。
曾理捡起了之前掉在地上的钩蛇的獠牙,死命地向钩蛇的头骨刺去,不多时便在钩蛇的头上凿开了一个大洞,黏稠、猩红的脑浆顺着洞口溢出。
“啧啧”曾理撇了撇嘴,忍住恶心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洞中不住地在里面搅了又搅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了一个鸵鸟蛋大小晶莹剔透的球体。
“这就是那老蛇的内丹吧,还挺好看的。”曾理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内丹,那内丹犹如翡翠般碧绿、圆润。
曾理小心翼翼地用钩蛇地的獠牙在内丹上刺破了一个小口,霎时间一阵异香扑鼻而来让人闻了神清气爽。曾理试探性的尝了一口,还挺好喝的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和腥臭。于是曾理便捧着内丹将里面的汁液一饮而尽,之后更是将剩下的柔韧的外壳嚼碎咽下。
“算你小子运气好,一般封王境凶兽的内丹都是固态的,想必这钩蛇殊刚突破不久还没来得及凝练。否则你小子想要染指封王境强者的内丹恐怕要等你到封王境的时候才有可能了。”
说实话天蜈尊者开始有些羡慕曾理了,刚踏入修炼就能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想当年自己修炼《麟天决》的时候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人追杀。
做完这一切的曾理盘膝而坐,运转着《麟天决》带动着体内的这股能量冲击着自己的脑海。
“砰!”曾理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股力量如一柄巨斧般劈开了黑暗、辟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间。钩蛇内丹里的能量纷纷涌入这片空间之中,并且逐步蚕食着周围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那能量终于停止了对周围黑暗的蚕食,通通汇聚到一起,像是一方小小的水洼。
当曾理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时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唧唧叽”一声蛐蛐儿的叫声引起了曾理的注意,他试着用自己脑海中的能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去。
然后一副影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只黝黑的蛐蛐儿飞快的抖动自己的双翅,发出一阵阵欢快的鸣叫。
“这就是所谓的神识吧。”曾理暗暗想到,于是他又将这股能量向周围扩散开来。一米、两米、十米......当这股能量在五十米的时候终于不再扩散,他能“看”到五十米之内所有的花草树木,但五十米之外便“看”不见了。
“看来我的神识范围是方圆五十米,只是不知道一个方向能有多远。”
于是曾理又操控着神识朝一个方向不断延伸,十米、二十米、四十米……最终定格在一百米之外的一株小草上,草叶上一只小小的青虫正舒展着它的身子,津津有味的啃食着草上的嫩叶。
“啧啧,方圆五十米,直线一百米,这么菜!我记得小说里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的神识也是一公里开外啊!”知道自己的神识范围之后曾理不屑的撇了撇嘴。
“神识是封王境强者的标志,你一个后天炼骨巅峰的小武修现在就拥有了神识你还想怎么样!”天蜈尊者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扁样。
“既然你已经提前拥有神识了,那现在你也可以自行炼制一件兵器了。”过了一会儿天蜈尊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曾理说道。
“兵者,手足之延伸。祭炼短兵取凶兽爪、腿骨;祭炼长兵取其脊椎;祭炼软兵取其尾。神识之火炼之,精血祭之,器成之时兵者有灵,使之如臂。你想好你要炼制什么样的兵器了吗?”
“老头,昨晚跟你对战的那把冲天槊你觉得咋样?”
“那把兵器不错,可刀可剑、可锤可棍,可谓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使好了威力定然不凡。”
“那就决定是它了!”
只见曾理拿出了钩蛇的獠牙爬上了钩蛇的脑袋,对着头骨和脊椎的连接处的软骨狠狠刺下。“咔嚓”软骨应声破裂,随即钩蛇的整个头骨也和脊椎分离开来。
“起~”曾理双手握住钩蛇脊椎的顶端,鼓足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拉着钩蛇的脊椎向外拔。
只听见“喀嚓、喀嚓”的骨裂声不断响起,一条长约五丈比曾理大腿还要粗壮的脊椎被他整根抽了出来。
“下面释放出你的神识将这脊椎包裹,然后引燃神识,利用神识之火炼化它。”脑海中的天蜈尊者指引道。
闻言曾理赶紧照办,只见那包裹着脊椎骨的神识开始猛烈的燃烧起来,而燃烧的燃料就是曾理的神识。紫色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炙热的温度将四周烤的一片枯黄。曾理向那团紫色的火焰中不断地输入神识,加强火焰的温度。
随着曾理神识之火的不断灼烧,钩蛇的脊椎骨也在缓慢的发生着变化。只见原本棱角分明的骨骼开始不断地融化,融化的过程中黑色的杂质、白色的脊髓和残留的血液不断地滴下,形状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小。
时间在炼制中缓缓流逝,转眼一天过去了。曾理看着已经快要成型的脊椎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如果说之前他神庭内的神识像是一方小水洼的话,现在水洼已经快要干涸了,神识的消耗异常巨大。
终于紫色火焰中一柄长槊即将成型,脊椎骨从原来的五丈长变成了现在的六尺长,早已看不出之前的形态。
“可以收了!”此时天蜈尊者突然大声提醒道。
“喝~!”
闻言曾理大吼一声,包裹着脊椎骨的紫色火焰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有一柄通体洁白的长槊悬浮在空中。只见这长槊最上面是长约一尺的枪头,之下那一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长约两寸参差不齐的骨刺,尾端下面呈一个异常锋利的锥形。
“还有最后一步工序,用你的鲜血血祭!”
曾理顾不得身体和心神上的疲倦,上前握住长槊,按照天蜈尊者的指引划开自己的手腕然后死死将长槊握住。
长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掉了血液,只见槊身微微震动,发出了一阵轻吟,随即颜色也由原来的雪白转而变的暗红。曾理握住长槊,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长槊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向地面轻轻挥动一下,地上便无声无息的撕开了一道深约一尺的裂口。
见到长槊已经炼制完成曾理终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细细的把玩着手中洁白如玉的长槊,而长槊像是感应到了主人一般微微的震动。
“从现在起,你就叫冲天槊!”
听到曾理的赐名冲天槊开始剧烈的震动霎时间光芒大放,好像一个得到姓名的孩子一般十分兴奋。
搞定了本命兵器,曾理开始收拾行装,在天蜈尊者的指引下他将一片狼藉的钩蛇尸体小心收好,也许这就是他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口粮。
他沿着记忆中遇到钩蛇的那个山谷的方向走去,在走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之后才又回到了这个曾经差点让他命丧黄泉的山谷。
在溪水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曾理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肚腩没有了,八块腹肌有了、人鱼线也有了,身上的肌肉也变得棱角分明,仿佛里面充满了力量。
“帅!真他喵的帅!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要嫁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
从龙魂戒中取出一件藏青色长袍随意的套在身上,曾理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自语道。
“莫要臭贫了,接下来一路向北走,沿途本尊会教你辨识各种毒花、毒草、毒物,到时先将它们收集起来,到了城市之后我再教你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