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武夫犹如过江之鲫,且大多都是自幼开始修习。只有这样,才会尽可能的多出那么一丝的念想和希望,移山倒海,凡间称霸,最终脱胎换骨,踏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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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帝国国历,永辉一十三年,是夜,洛阳城紫金山……
一名身着大红蟒袍之人,拿着一副无钩的鱼竿,正对着面前那座塞满了大大小小鲤鱼的池塘,盘膝而坐。
但见此人面容沧桑,须发皆白,那满头的银丝被一丝不苟的束到脑后,静静垂钓……
过了片刻,只见其中一尾硕大的白色鲤鱼毫无征兆的腾跃而起,在池塘上空诡异的飘浮不动……
目睹此景,他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忍不住的叹息出声:“唉,这池子,现在似乎小了点呢……”
与此同时,随着一阵轻微的涟漪,只见一名身穿麻衣草鞋的中年人蓦然闪现,面对着他,同样盘膝坐在对面。只是,坐的地方却是在池塘上空……
随后,这名麻衣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那尾白色鲤鱼,抬起右手一指点去……
“小陵子,你会下棋吗?”
面对中年人倨傲十足的态度,他仿佛也不显得如何生气,只是仍旧低头盯着那方池中的鲤鱼,淡淡的回答道:“杂家只是一个养鱼的闲人而已。”
听到对方似是而非的回答,中年人微微皱眉,随即又立马舒展开来,满脸讥讽道:“吆喝!已经是杂家了吗?啧啧,你这个小阉人当真蠢得离谱呢……嗯,十分的有种!那老夫就找其他人玩去!哈哈哈哈……”
中年人调侃完他之后,在池塘上空缓缓站起身来,又似乎是觉得自己坐的太久了一般,居然还神态狂傲的伸了伸懒腰……随后,便悄然不见身影……
被侮辱为“小阉人”的大红蟒袍之人,依旧不曾抬头理会,只是当麻衣中年人随着那阵涟漪的消失,他猛然惊觉到后者的意图后,顿时须发皆张,怒不可歇,“姓杨的,你这么做,是在违背天道!”
随后,只听到空无一人的远处,浩浩荡荡的传来一阵嬉笑怒骂的回声:“我呸!你个小阉人圈养气运鲤鱼就合乎天道了?!你还是小心那位小娘皮知道此事之后追杀你吧!死太监,桀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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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记事起,到现在已经十六岁的连正非,印象中似乎只有一个靠摆摊卖些小玩意来维持生计的瘸腿顾姓老头与他相依为命。
听顾老头说,他年轻那会也曾学过一些江湖把式,因此给人当过几年的护院。后来由于年龄大了,便靠着曾经读过几年书,给主家做起了管家。
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顾老头的腿给人打瘸了!只好来到这鸟都不拉屎的松子村,想着靠年轻那会攒下的家底能安度晚年。
可惜偏偏不巧,据他自己说,身体不行年龄又大的他,竟然在一次喝多了到河边撒尿的功夫,捡到了当时还是婴儿的连正非。顾老头又狠不下心丢下连正非不管,任由他自生自灭,便将尚是婴儿的他抱了回去。
这下好了,本来只攒够一个棺材本的老头家里,又多出了一张嘴吃饭。没办法,只能去进点小玩意摆摊,多少赚点钱能养活这一家两口。
一个老头拉扯大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用顾老头的话来说,就是:“真他m倒了整整一个月都不带停的血霉。”
至于连正非名字的由来,有一次连正非好奇问起顾老头时,只见他眉毛一挑,咧开大嘴,露出那招牌式的满口大黄牙,用一副极其欠揍的表情说道:“当然是老子给你取的,怎么样,够不够有水平?”
顾老头说完,明明心里很想让连正非夸他一句,却又偏偏装出一副自认为文坛巨匠风骨的表情,满是胡渣的下巴高高扬起,别扭至极。
“说实话吗?”
“废话!”然后,顾老头看到连正非原本清秀的脸上,竟然纠结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我擦,你这臭小子不用说了。今天晚上你做饭。”
“别介啊老头,你不想听我夸你几句啊?”
“那你倒是快说啊!”
“嗯……我真心是觉得这名气取的………呃,挺土的。”
“他nn的,你给我站住,老子敲断你三条腿你信不信!”
……
闲暇之余,连正非也曾忍不住的问顾老头:“老家伙,你为啥当年不娶个媳妇?”
“谁说我没娶过媳妇,我当年的媳妇漂亮着呢,当时做护院的时候,就连路过的老和尚见了我媳妇都会眼直!”说着,顾老头语气似乎一下子低沉了不少,“可惜啊,我算过命,天生克妻,媳妇怀上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死了。”
看到顾老头脸上失落的眼神,原本是想安慰一下他的连正非,顿时感觉画风突变!准备拍拍顾老头肩膀的手,僵在那里愣是没法拍下来……
只见他的眼神发出骇人的绿光,“所以!老子以后改嫖了。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说着,竟然还加上可耻的用手比划,“这么大的胸脯见过没?那手感……”
顾老头故意在自己胸脯上比划出一个轮廓,引起某位依旧是个雏儿的无限遐想……顾老头此时自然得意无比,很是让连女人的手没摸过的小连正非艳羡。
每当他说起年轻时的风流事时,总会唾沫横飞的加上手舞足蹈,而每到这时候,我们这位貌似纯良,一脸清秀样子的连正非也会听的津津有味。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后来能发出与他一模一样的猥琐笑声。
“桀桀桀桀桀……”
“好了臭小子,快去劈柴吧,咱们开始造饭了!”
其实每天的饭也就只有白菜炒萝卜,或是萝卜炒白菜。没办法啊,眼看连正非都十六岁了,总不能没钱娶老婆。
为了省钱,两个人虽说不至于吃不上饭,但每天却也只能吃萝卜白菜,只有这样,才能坚持到连正非娶妻之时,不至于连一顶轿子都雇不起。
幸好呢,顾老头虽说已六十多岁,托了年轻时练过武的福,直到现在居然还能偶尔用石子就能打到些野鸡野兔来开荤。
因此,连正非瘦归瘦,个子可不低,年仅十六岁的小伙子已经长到一米八左右,同村的孩子就数连正非鹤立鸡群了。
顾老头每次喊连正非吃饭,只要远远看着那根最高的“竹竿”喊一声就成,连正非便会立马如同一头小牛犊子一般飞奔回来。
当时,在连正非到达六岁的时候,万恶的顾老头竟然要连正非每次吃饭前都必须劈完一垛柴禾才能吃饭。
用他的话说就是,就算读不起书不能考状元,总不能以后连个吃饭的本事也没一个。
连正非本来心里是抵触的,鬼才要靠什么劈柴养家糊口!但是年龄越来越大之后,看着顾老头日益苍老的身影,也就自然而然的担任起劈柴的活儿,甚至现在连烧烤野味也学会了。
吃饱喝足的俩人,惯例坐在小院子里的竹凳子上吹牛聊天……
原本连正非以为,今天又是要听顾老头给他讲几个涨姿势的荤段子,蹲在小凳子上,眼巴巴的望着。
可老头今晚居然一反常态,没有嬉皮笑脸,没有一脸猥琐……
顾老头眼睛仰望着天空,不急不缓的说道,“连小子,你以后打算做点什么营生?”
连正非听后,没来由有些心慌,“我…呃……我也不知道…那个…劈柴?”
顾老头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你他nn的还真准备靠劈柴养家糊口啊,劈一辈子柴能娶到媳妇?”然后顾老头眼睛直勾勾盯着连正非,等待下文。
连正非大脑一片空白,无助的摆弄着自己破旧的小汗衫衣角,被瞧得心烦意乱…
顾老头一顿唉声叹气…
“你现在活的无忧无虑,要是等老头子我不在了……”
“咦?!顾老头,你快要死了?你可别吓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得棺材本藏在哪里呢”没想到原本被问住的连正非忽然兴致昂扬。
“噗!呸呸呸!龟儿子才快要死了!老子身体好的很!再活个二三十年也没问题!”顾老头抬脚便一脚踹了过去,“说正经的呢,你小子到底想好了没?”
“可我也不会啥本事啊,我倒是想和村里小胖子一样学点江湖把式,跟你一样做护院去。可我既没有做村长的爹,又掏不起学武的学费…”
说起练武,连正非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老头,你见过小胖子霍东家的护院没?长得老壮了!比我还高!人家耍起棍子来,那叫一个虎虎…哎?后面什么词来着?”
“白痴!是虎虎生…呃,老子也忘了!”